第48章 下不了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咬了主子，主子就可能活下去？还有为什么妍妃手中会突然出现那么庞大的兵器？”
夜听到小贵子不可思议的话后，更加觉得他们来路不正了，警惕的站到皇上身前，眼睛尖锐的看着他们。
小贵子和冥绝对望一眼，准备开口解释说：“你放心，我们不是来害皇上的……”
“啊！”
小贵子还没解释完，皇上就一阵凄惨的吼叫，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冥绝立刻过去想看看皇上的情况，但是却被夜挡在了外面。
“就算不相信我们，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找到其他人帮你么？”
冥绝果断的把夜推到了一边，伸手就抓起皇上的手腕，开始把脉。
夜爬起来以后，还想阻止，但是被小贵子拦在了一边。
“你不要想的动手过去，我可以明的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还是明的告诉你，你现在可以不相信我们，但是你要是过去阻止的话就是亲自断送了你主子的生命，你要是不过去可能还会救你主子一命，你自己选择吧。”
小贵子说完，也不再拦的了，往旁边一动，就让开了路，随便夜自己选择过去还是不过去。
夜看着面前通畅的路，心里想着小贵子说的话，纠结着是该阻止他们还是相信他们？迈出去的脚又犹豫的缩回来，始终是没有过去阻止冥绝的救治。
小贵子很满意的点点头，心里想到：还很明白道理么！
冥绝只把了一会脉，就松手开始运功，在皇上胸口的几个重要穴位上面点了半天，又画了半天看不懂得符号，唯一看见的就是冥绝手指尖上的白色气体。
冥绝很迅速的闹完，站起来，一脸汗水的说：“不好了，腐蚀到达心脏了。刚才我已经想办法抑制腐蚀的速度了，但是我只能减轻皇上的痛苦和减缓死亡的时间，皇上的命我还是没办法。”
夜，突然转头狠狠地看着小贵子，小贵子则无奈的摊摊手。
“你不用恨我们，我们已经尽力了，要不是我们，皇上现在已经……唉，算了，你还是快点过去，看看皇上还有什么话交代不了。”
夜快速的跑过去，伏在皇上的嘴边，轻声问道：“皇上，您还有什么话说，属下一定帮您完成。”
皇上艰难的睁开眼睛，蠕动的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朕要是死了，你就带领着所有部下，认妍妃为主人，誓死效忠妍妃，听命于妍妃，一辈子为朕保护好妍妃，知道了么？”
夜，伤心地说：“皇上，妍妃的来路不简单，我们是不会认她做主人的。我们只认您是我们的主人。”
“混账，咳咳，”皇上穿着粗气，骂道：“这是朕的命令，你要是现在还认我是你的主人，就按我说的办，听到没？”
夜，伤心地低下头，恭敬的点点头，算是接受了皇上的命令。
皇上安心的看着天空，“你们三个，听好了，要是朕死了，要赶快带走我，不要让回来的妍儿看到，好么？算是朕求大家了。”
“你们为什么支开我？”
我急急的飞奔回来，一看见他们，就拽着他们大吼大叫的，想让他们给我一个理由。
他们循着声音，都齐刷刷的扭头看我，看到我回来的第一眼，全部都是瞪大眼睛，惊讶的表情。
我就想逮住犯罪证据一样，奸笑的指着他们的表情说：“哦，哦，看看，看看，你们都是什么表情，看来是真的被我说对了，你们是故意支开我的。快说实话，为什么支开我？难道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么？”
夜，不理我，直接把头转到一边，就像是看见厌恶的东西，不屑一顾一样。
我就纳闷，我什么时候惹到他了？我无所谓的耸耸肩，把视线转到了两个同僚身上。
小贵子看冥绝，冥绝看小贵子，他们两人演起了眼神戏，就是谁也不说话。
我不耐烦的打断他们，怒气道：“你们干什么，有什么就说话，急死个人了。”
他们终于正眼看我了，却都是一脸沉痛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情了么？”我感到了一股不好的感觉。
突然想起返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们站在皇上躺的大石头面前，现在也是站在石头面前，我还没有注意看皇上的情况呢。
于是拨开他们，往皇上的身边走，问道：“皇上的情况怎么样了？冥绝，你运功疗伤的结果怎么样？”
我没有听到身后他们说哈的声音，也就没在意，继续往前走，直到来到了皇上的身边。
我看见皇上的脸更加红了，疑惑的问道：“冥绝，皇上怎么脸红成这样？刚才我走的时候就是这样，那会我还以为是皇上害羞的脸红了呢。现在想想，不对劲呀，就算是脸红也不至于到现在吧。”
说完，转头，看着冥绝，冥绝低下了头。
我真是火大了啊，你们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干脆。
于是打算用身份逼供，对象就是小贵子，抓起小贵子的衣领，命令道：“我以主人的身份，命令你告诉我不知道的全部事实。”说完，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同时手里还招出了黑月。
小贵子最了解我了，现在再不说，就会有一场大战了，于是一字不落的把所有的情况，全部说给我听了。
我听完的第一反应还是抓起了小贵子的衣领，严肃的命令道：“知道被你咬的人可以活下去，为什么不咬？现在拖一点时间就有多一点的时间找到解决方案，皇上活下去的几率就多一分，你现在就给我咬去。快。”
我命令完小贵子后，就顺手把小贵子推到了快要奄奄一息的皇上身边。
我勉强微笑的走过去，心里翻江倒海的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刚才明明还肯定的点点头，告我说是醒了，让我心里感到无比的高兴。怎么我回来后，知道的却是这样的事实呢？
他们把我支开，为的就是不希望我知道真相么？不希望我伤心内疚么？
但是你们却不知道，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的话，虽然心里会难过，但是肯定比不上我现在心里的痛。
这就像是你们生生的告我说是，天空中的云朵可以载着我飞翔，我放心的踏上了云朵，刚开始没有掉下来，我心里很放心，但是当我还在半路中的时候，我却被狠狠地丢下了云朵，那下坠的过程让我感到害怕，害怕摔在地上那一刹那的痛。
我闭了一下眼睛，将心中的难过全部掩饰起来，再睁开时，就是一副很有自信的样子了。
“皇上，你不要担心，这里有冥绝和小贵子可以救你哦，要是他们没办法了，还有我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其实我是冥王的皇后，要是那些个鬼差敢带你走，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我保证，所以皇上你要坚持下去。”
皇上终于在我回来以后，微笑着，第一次睁开了眼睛，“妍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我们支开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我不想让你看见我死去的样子。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一点点，我希望我的妍儿永远快乐着。”
“滴答！”我微笑着，却很没骨气的掉下了一滴眼泪，正好掉在了皇上的脸上。
皇上心疼的拿手轻轻抹去，放在嘴里吸允。皱着眉头说：“妍儿，你的眼泪是苦的，不要哭了，让我再见见开心的妍儿，可以么？”
我拿手拍拍脸，振作精神，灿烂的笑着，“皇上，我很开心呀，因为小贵子可以救你哦，我等着皇上活生生的站在妍儿的面前呢。”
皇上高兴地伸手摸摸我的脸，可是刚摸上我的脸，手就无力的落了下去，哗的一大口血就吐了出来，晕了过去。
冥绝在同一时间，就赶上来，把了一下皇上的脉，本来还沉痛的脸突然就变得万分着急了。
“霍妍，做好准备吧，皇上不行了。”
他刚说完，我就狠厉的转头看小贵子，开口大骂道：“小贵子，你还等着干什么？”
小贵子还是站的不动，只是抬头看冥绝的意思了。冥绝点点头。
“你看他干什么，我才是你的主人，我让你现在，你就立刻。不需要他给你命令。”
小贵子这才蹲下来，抓起皇上的一个手臂，深深地咬了下去。
小贵子的眼睛慢慢变红了，可能是鲜血的味道激起了他的本性吧。
不一会，昏迷中的皇上开始了挣扎，就和我在现代看的《暮光之城》第一部女主的反应一样。
“你们快过来，现在是最难受的时候，不要让皇上伤了自己，要给皇上力量，让他坚持过去。”
说着冥绝和夜就跑过来，一个给皇上运功维持生命，一个按住了他乱动的四肢，我则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皇上的情况。
皇上的反应越来越大了，看着就要不行了，但是小贵子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小贵子，够了，快放开，不然我现在就灭了你。”
说完招出黑月，抵在他的脖子上，威胁着他。
但是小贵子双眼依旧血红，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在说什么，还在不停地吸血。看来是上瘾了。
我着急的站起来，死死捏住他的下巴，扳过他的脸，让我们面对面。
我也露出了妖性，一双嗜血的眼睛瞪着他血红的双眼，用眼神逼迫他投降。
以强制强，真是好方法，没一会小贵子就放开了嘴，一个跳跃就离开了好远。
我看他恢复了，也就不管他了，扭头看皇上的情况，正好和夜的眼睛对上，让他看到了我的真面目。
我尴尬的赶紧恢复人的样子，再看他时，才注意到他眼中的厌恶。
我不屑的扭头，看见皇上挣扎的小一些了。
“冥绝，皇上怎么样了？能活下来吧？”
冥绝收回双手，说：“不行，没希望了，皇上的内脏已经所剩无几了，就算是拥有了不死之身，也只是个空壳，活不下去了。”
我不相信，激动地过去抱起已经安静下来的皇上，自我安慰道：“你说谎，明明皇上的体温还存在，还很健康的活着，怎么会没希望呢，你们骗我的。”
夜，一把拽开我的手，抱起他的主子，站的远远地说：“你这个妖怪，不要碰主子的身体，就算主子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个妖怪碰的。”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叱责了夜，“夜，现在就忘了朕说的话了？我说过，在我死后，你们就是妍儿的护卫了，怎么能这么说自己未来的主子，那是大不敬。”
“主子！”夜不满的大叫。
这时我已经考虑好了，下定决心的抬起头，说：“皇上，你们谁都不用担心了，夜不会成为我的护卫的，他依旧是您的护卫，您也不会死去的。”
小贵子大惊，急急的插话道：“霍妍，难道你要……”
我承认地点点头。
“是的，现在只剩下我可以救皇上了，就当是我还皇上的感情债吧。”
说着就抬手把黑月架在了脖子上。
“铛！”冥绝用石头打开了我的黑月，沉着脸说道：“我不准你这样。”
“朕也不同意。”
这时一阵昏迷的皇上硬撑着也醒过来了，不高兴的说道：“妍儿，你去了阴间，我却活着，我的心不会好受的，还是让我去吧，只要看着你快乐的生活，我就满足了。”
我笑着哭了，哽咽的说：“皇上，我的心已经给了冥炎--冥界的王。是不能再装下任何人的，难道你要让我一生背着你的感情债么？那样我是不会开心的。”
说完，又一次架起了黑月。
小贵子认真的再次询问我：“霍妍，你真的决定这样做了？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下场是什么？”
下场？对了，我会魂飞魄散，永远再也见不到冥炎。
难道我真要这样么？
现在的我只有两种选择，要不背着感情债和冥炎在一起，要不就是提前偿还感情债，轻松地离开这个烦心的世界，可能最糟的结果就是，等冥炎知道我的事情后，已经来不及救我了。
真是可笑的一段人生旅途。
我无奈的耸耸肩，看着小贵子说：“我知道下场是什么？不就是回到阴间么？那不正是我想要的。”
小贵子急呼道：“什么只是回到阴间？难道你忘了……”
“我决定了，”那个秘密只有几个人知道，我不想让皇上知道，让他感到内疚，“不要再说了，皇上一定会活过来的，你们放心。”
手中的黑月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的脖子，闭着眼睛，想狠狠的割下去。
在这下手的一瞬间，才知道人是多么的脆弱。
不要看我拿着黑月杀了不少的妖怪，人可能也有几个，但是真正轮到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还是没办法下手，看来我还不是完全的冷血。
“冥绝，小贵子，或者是夜，我下不了手，你们谁来亲自下手，我不会怪你们的。”
冥绝心痛的看着我，深邃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冥绝的心其实在我说出不想背负皇上感情债的时候，就已经剧烈疼痛的没有知觉了。“你说你不想背负皇上的感情债就选择为皇上牺牲，那么我对你的感情呢？难道就不能为我想想，留下来么？”这些声音让冥绝更加失望了，失望的看着我，不再说话，也不再阻止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