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呈耀收拾着外卖盒子，纪念站在阳台上打电话，隔着窗户看她左手扶着栏杆，右手拿着电话放在耳边。
初秋正午的江市温度还在二十七八度左右。
“西欧那边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你活动记得注意安全。”那边的男声很清冽但语气里的柔和却是难以忽略的。
“我知道了。”纪念扶着栏杆，“E国都安排好了吗？”
那边的男人微微笑了笑，像是小声对他人说了句话，电话那边还有孩童的笑声。
展安笑看着牵着短腿柯基的小姑娘，回电话里纪念的问题：“没问题的，在其他的地方我不敢保证，但是在E国护住一个人我现在还是能做到的。”
纪念一顿，扶着栏杆的手紧了紧，“笙姐……有消息了吗？”
展安面上浅笑，“还没有呢，那些老东西嘴里没什么有用的，但是我相信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展安那双浅蓝色的眸子带着平和，他已经学会了怎么去接受，从刚开始夏笙出事的燥乱惊慌，到后来的平和，他已经学会了接受。
“你在华国要注意安全，你一声不响地回了华国，西欧现在又那么乱，肯定会有人查的。”他叮嘱道，“要是你再出了什么事，笙笙要是回来了，非得跟我离婚。”
纪念被他这一番话说的也有些放松了心境，“会的，我会安全回去，笙姐也会……”
她挂了电话，走近屋内。
戚呈耀懒洋洋地盯着她，痞帅的眉目带了些八卦，“谁呀？怎么打完电话就变得有些丧了？”
纪念瞪了他一眼，他这副模样实在轻挑地像是个调戏人家小姑娘的混混。
戚呈耀这些年变的不少，就是这身上的痞气从来没变过，吊儿郎当的，偶尔的神情，一如当年那个混世魔王。
“收拾一下东西吧，明天准备走。”纪念坐下来。
戚呈耀看了眼她没说话，心里没来由的烦躁，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答应纪念什么劳什子的合作。
他有些烦躁地摸了把寸头，痞帅英挺的眉目不耐，“知道了。”
他起身，纪念看向他，偏冷的音色问道，“还有什么事没处理好的吗？”
戚呈耀：“……洗澡算吗？”
“……”
戚呈耀的出租屋还算宽敞，一卧一厨一卫，八十来平米的地方摆的东西也不算太混乱。
卫生间里有个淋浴，关上磨砂的推拉扇门，只能听得见水声。
纪念恍若未闻的坐在沙发上，刷着展安给他发过来的短腿女童拉着短腿柯基的照片，嘴角微微上扬出一点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弧度。
【Zero：给果冻找了个新伙伴。】
“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拍门声让纪念一下警惕，嘴角的弧度一下降为零，她把手机收起来，缓步走向门口。
戚呈耀出租屋的房门没有猫眼，纪念动作缓慢地抓住门把。
“咚咚咚”的敲门声还未停止。
微敛警惕的杏眼缓缓抬起来，屋内的水声还没有停止——戚呈耀还在冲澡。
“谁？”她压低着声音，询问屋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