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亭结巴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开口。
顾北辰把手放在膝盖上，语调慵懒：“怎么？不能说？”
分明表面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可那双眸子里的冷意让他发颤。
大概是顾家人与生俱来的气势，无论是顾总，还是小顾总，亦或是这位顾少，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王亭这点是早就知道的。
帝都顾家，永远都是王者，站立于巅峰。
“是、是我个人的缘故！”他承认道，顾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个死人，王亭心一狠，开口道，“是我滥用职权，玩忽职守才导致今天这个局面，我愿意引咎辞职，接受公司的处理。”
顾氏的公司管理机制极为严格，但是虽然严格，却每年有人挤破头也挤不进来顾氏，更何况是像王亭这样奋斗了将近二十来年，终于坐上分公司的总经理座位的人。
“引咎辞职？”顾北辰玩味地笑了笑，“你倒是想的好。”
王亭紧张地看向他。
顾北辰揉揉额角，“你在顾氏干了有二十来年了吧。”
王亭：“是。”
顾北辰站起来，也不想和他废话那么多，“从今天开始，你这个总经理被革职了，革职前计重大过失到总公司和个人档案上。”
王亭攥紧了拳头，安慰着自己事情并没有到最坏的结果：“是。”
顾北辰起身走去，王亭站在他身后未动。
“哦，对了，记得自己到总公司去接受处分，顾氏的补助政策全部取消。”
顾氏的员工补助政策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好。
“……是。”
他拿着手机走出门，那道黑色挺拔却又几分慵懒的背影让王亭永远不能忘怀。
…………
顾北辰一脸不耐烦地坐上车，孟湛开着车看他一脸不爽，偏头看向乔振南，用口型问他：阿辰怎么了？
乔振南也摸不准。
今天顾北辰回来查账，他们两个都没有跟着，顾北辰也没有说什么，这……一上午过去，感觉火气还不小啊。
轻咳了一声，乔振南扶了扶金丝边的镜框说：“怎么了？”
顾北辰没有跟他提顾氏的事，反正有没有掀起什么大波。
“没事。”他靠在座椅上，并不是太舒服的。
想躺着。
”又发烧了？”孟湛开口问道。
顾北辰体质不太好。
他和顾南景是早产儿，顾南景还好，顾北辰从小人比花娇，小时候逢个季节转换、天气突变什么的，不发烧都得感冒一场，现在虽然长成一米八五的大个儿了，但是碰见个流感或者极差天气还是会感个冒发个烧。
乔振南从车内视镜里看了一眼顾北辰脸色，挺正常的，就是有点儿生气的前兆。
顾北辰发烧时，整个人面若桃花，双颊泛红，一双平常就勾人的桃花眼烧的迷离又潋滟。
前面的两人眼神交流。
孟湛：怎么了？
乔振南：不知道
孟湛：看着心情不好？
乔振南：……有点生气。
孟湛：是有点生气的感觉……
……
顾北辰在后面闭着眼休息，对于前面两人的交流一无所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