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过去对程思浩的了解,黄小凡觉得自己与程思浩的恋情,怎么都感觉似乎是一场梦,不太真实。
程思浩这个人,让她感觉着像是一阵风,来去匆匆,抓不住靠不上,没有安全感。
所以,在回来的车上,她对程思浩说:“我觉得吧,咱俩还是要注意点影响,不要在单位里表现过分亲昵。况且罗莎莎还想追你呢。你说呢?”
“嗯。这倒是。咱们慢慢来,循序渐进。”程思浩说着,又把胳膊揽在黄小凡的肩头。
下午上班。
罗莎莎笑嘻嘻地赶过来对黄小凡说:“黄姐,跟程工出差怎么样?他这人还好吧?会照顾女人吗?”
“嗯。还行。”黄小凡低声说。
程思浩上班后,一直在主任办公室汇报工作,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到办公室。黄小凡看了他几次,发现他有时候会对着自己这边瞄一眼。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候,黄小凡的手机响起了“致爱丽丝”。
是朱教授打来的。
黄小凡立即挂断了。
然后,她装作上厕所,来到卫生间里接通了教授电话:“朱教授,你好!”
“你好,小凡。”朱教授的声音虽然还是那么有磁性,但是,听得出里面含着无奈和疲惫:“我这边……出现了一些情况。所以,所以……我想今天晚上跟你见个面,咱们聊一聊,好吗?”
“嗯。好的。几点?”黄小凡问道。
自从朱教授的妻子出现,并且到黄小凡单位来过后,黄小凡一直都没有跟教授联系过。无论如何,两人的关系总得有个说法。
“晚上……八点吧。我来接你。”教授的话依旧是那么温暖儒雅。
回到工作间,他坐在那里想,晚上如何对母亲说自己要出去。
下班铃声响过,黄小凡拿起拎包准备离开。
这时,程思浩忽然走过来对她说:“黄小凡,你等一下再走。我有事跟你说。”
黄小凡不解:他为什么下班了找自己?难道是……?
“刚才是谁的电话?”程思浩单刀直入地问。
黄小凡愣了一下,然后她坦白地回答:“是朱教授的。”
“他还找你干嘛?还想让你继续充当第三者?”程思浩的话咄咄逼人。
“你别那么激动好不好?”黄小凡尽量控制自己:“朱教授是个理智的人。他一定是有话要对我说。我和他的关系,也总得有个了结吧。不能就这么挂在那里啊。”
“有什么好说的呢?你不理他就行了嘛。”
“但是,做人总得讲究个礼貌嘛。我跟他最起码也得说清楚,好说好散。”
“我是怕,这个教授,他一肚子花花肠子,用甜言蜜语来收买你。”程思浩直视着黄小凡的眼睛:“像你这种情商不高的人,会被他三绕两绕地绕进去,到时候又是稀里糊涂跟他纠缠不清。”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弱智啊。你也太小看人了。”
“你不是一般地弱智,是非常弱智。在感情方面。”程思浩言之凿凿地说。
“随便你说吧。反正我得和他见一次面,把一切说清楚。以后不再来往了。”黄小凡也很固执。
“我说你今晚别去。听我的,小凡。”
“为什么?干嘛管我那么多?”黄小凡有点不高兴了。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女朋友。我要对你负责!不能看着你被人欺骗,被人耍弄!
“我不要你管!”
“我偏要管!咱俩今晚去吃饭吧。”程思浩说。
“不!我在家吃饭,然后去见教授。”
“那好,咱俩吃过饭,我开车送你过去。”程思浩说。
“我……我不去了!”黄小凡被他这么缠着,觉得自己没有心情去见教授了。就打了个电话,对教授说今天有事去不了,明天再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