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只要不算过分,我都能做到。”居里里走到卢登身边,她拿过卢登手上的花束,抬头道。
“只要不算过分,什么都行?”卢登扫了眼居里里的身子,但很快便微微摇头。这个细节让居里里一阵错愕,以及些许不悦。
“我说到做到。”居里里保持着微笑。
“那你等等,在这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做。”卢登走下舞台,留着居里里独自发呆。居里里有些隐隐的微怒,这个人居然就这样将她忽略掉了,还有刚刚打量自己身子后的摇头,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的魅力不够吗,这怎么可能。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她坚信以自己的资质,不会有男人不为她心动。
台下有人开始发起牢骚,“你们快看,这小子竟然丢下了居里里,他是不是蠢?”
“不,这不用怀疑,我猜啊,他可能不是个男人。”
......
卢登压根不会理会这些人,他径直走到了玛澹身边,因为现在,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先把十万泰勒币拿到手。
十万泰勒币可不少,卢登想要做任何事,没有资金,都只能空谈。
所以说和居里里比起来,谁更重要,就不用多说了吧。
玛澹极不情愿的将泰勒币递给了卢登,十万泰勒币,几乎是他这次出门带的所有资金了,但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可是代表着家族的脸面。
这些钱他就算再不愿意,那也是他输掉的。
“先生现在应该想好了吧。”卢登重新回到台上,居里里便开口问道。
“的确想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居里里压下烟眉。
“不过在这里说,不太方便,我在想咱们要不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谈谈。”卢登的话音刚落,台下那群人明显不高兴了。
“卢本伟,你可别太过分了,这样的条件是不可能的,你小心我会让我的护卫将你轰出去。”一位中年贵族说道。她可馋着居里里好些年了。
这时候,中年男身边的护卫站起了身。就从外表上看,这着实是个大家伙,就是那种一般人不敢招惹的存在。他气势骇人,面色铁冰。
可是,说起护卫,加索尔也不会袖手旁观。不用卢登亲自叫他,他早已出现在那大家伙的面前。他手中的佩剑随时都会出鞘,只要对方敢行动。
一股莫名的杀气蔓延开来,不少人都等着这场斗争开始,但遗憾的是,依旧是居里里的话,吹灭了火苗。
“先生的要求,我答应,我们可以去后台没人的地方好好谈谈。”说着时,居里里就往舞台后面走去。
古拉加斯拍了拍脑袋,直到现在,他都不太相信,被无数人追捧的居里里,就这么简单的愿意和一个男人独处。他觉得卢登要出名了,或者说,是摊上事了。
......
后台,更衣室内。
“这里不会有人来的,现在,先生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吧。”居里里拿起桌上装着茶水的铁壶,倒了杯水,顺便,将它递给卢登。
“多谢,但这杯水,怕是很珍贵才对,我可消费不起。”卢登笑着推辞,他环顾了下四周,眼角微动,似乎注意到了什么。
除此之外,在那些木衣架杆上,吊挂着至少好几十件华丽的衣物,以裙类为主,其中有些堪说过于暴露了。他想着这些衣物,穿在居里里这个女人身上,能将诱惑力发挥到极致。
“先生是不是顾虑太多了,这只是普通茶水,不值钱,先生不愿意喝,是因为担心什么吗?”放回杯子,居里里细语询问道。
“能喝居里里小姐递的茶,那是荣幸,只不过,我比起茶,更喜欢喝酒,特别是那种农村里的自酿啤酒。”卢登缓缓靠近居里里。他俩的距离不断缩小,甚至马上就要挨到一起了。若不是居里里及时退后,她想这个男人会直接贴上自己来。
她的呼吸明显开始加粗,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逼到了角落里。“先生现在还不愿意说出自己的要求吗?”她脸上波澜不惊,内心却有些不知所措。像她这样向来孤傲的女人,这样的场合还是第一次经历。
是的,她确实没有被那些贵族夺走初夜,确实未经人事。有好些贵族为了买她的初夜,不惜花大价钱,但都不得而终。
卢登停下了脚步,笑道,“我如果说,我根本不在乎这个要求,你信吗。”
“先生是觉得你想要的,已经逾越了界限,还是,你想要做更过分的事?”居里里缓缓将一只手放到身后,面色不变。
只不过接下来,卢登却连着远离了她好几步,一直从更衣室退了出去,顺便说道,“不好意思,要下雨了,我这会得回去收衣服,居里里小姐,我想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
卢登留下这句话后,居里里过了好几秒才沉重吐了口浊气,她将方才在身后握紧的匕首收了回去。额头上涔出的细汗,足以表明她确实绷紧了神经。
“出来吧,他走了。”居里里说道。话音刚落,可见的是,更衣处的幕帘后,走出了一个长相凶戾的男人,他的脸上有一道很显眼的刀疤,甚至眼睛都瞎了一只。
“啧,像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还会有害怕的时候,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
“你给我闭嘴,哈巴瑟。”
“哟,还生气了,这可不行啊,那位大人若是看到你这样的状态,可会不高兴的。”哈巴瑟阴声道,“别忘了我可是那位大人吩咐专门来保护你的人,刚刚若是那小子更进一步,我这把刀可就不长眼了。”他提起刀,轻轻舔了舔。
“呵,还轮不到你出手,我自己就能处理。”居里里没给哈巴瑟好脸色,“现在你该说清楚那位大人真正的意思了吧,她让我试探这个叫卢本伟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遗憾,你没资格知道,你只用完成你的任务就行。还有,他可不叫卢本伟,连名字都没弄清楚,那位大人要是知道了,该怎么惩罚你做事不利啊。”
“不是真名?那他到底叫什么?”
“你自己去问他,你要做的就是接近他,弄清楚他身上的秘密,可别让那位大人再失望哦......”
“什么秘密?”居里里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哈巴瑟拿起原先居里里为卢登准备的茶水,“你的小把戏,似乎被对方看穿了呢。”
居里里神色凝重,这杯茶水被下过药。虽然不会对人造成生命危害,但会让喝下它的人逐渐乏力,昏昏欲睡。
但到底为什么对方会察觉到异样,她百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