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月说道:“具体的我不知,反正这信笺纸我认得,那日郡主检验他们兄弟文采时,是我将这信笺分发给少爷们的,还有这字迹,的确是大少爷所写,侯爷不信可以拿着去对比。”
段洛声点头:“说的有理。”于是便将纸笺塞进袖子,匆忙的走了。
次日,他进宫见到谢凛怀,将真相说了,并且说道:“我已经对照过笔迹,确实是个十五岁孩子写的。”
谢凛怀鼻子差点没气歪,怒道:“岂有此理,沈知修这个混账东西……”
他被气到无话可说,到墙上拔下宝剑将一个花瓶砍碎。太监宫人皆吓得魂不附体。
段洛声叹道:“那孩子有错是一回事,郡主是无辜的,不得不忍着委屈维护那孩子。”
谢凛怀将剑嗖一声归鞘,叹气道:“为何不告诉我呢?明知道我不会难为她家人。”
段洛声过来拍拍他肩膀:“女人的心,总比男人细致一些,其实郡主在男女之事上,很个神经大条又死心眼的心,私相授受这种事断然干不出来。”
“她不该瞒着我!”谢凛怀仍旧坚持自己的观点:“不对我说实话,才会发生这等误会。”
段洛声见他如此固执,张了张嘴,最后摇头苦笑:“算了,我不管了,由你们闹去吧!”
说罢,离宫回家。
沈寒音在景府里闷闷度日,半月内未曾走出景府半步,经常是砂月苦劝一顿才肯到花园走走。
冬天又快过去了。沈寒音看着秃掉的梅树,眼中尽是伤感,叹说道:“再好的花也不过开一季,就像人一样,青春一过,红颜老死,最后怕是自己都不敢照镜子。”
砂月一旁劝解道:“郡主正值芳年,如何这等感慨起来?世间的女子能有郡主一半尊贵,死也值得了。”
沈寒音苦笑着看她一眼:“我尊贵吗?你哪知眼睛看见我尊贵了?”
砂月惊讶:“郡主这话可是不知足了,你文武双全,又受帝王之宠,来日登上凤座母仪天下,这难道不尊贵吗?”
沈寒音摇头笑了:“你说的怕是梦话,皇上娶我遥遥无期,我自己已经不指望了。”
一句音落,谢凛怀在后面说道:“怎么遥遥无期?怎么不指望?这种颓丧话朕可不喜欢听。”
谢凛怀挥手道:“退下,不用你伺候了。”
砂月正要走,被沈寒音叫住:“我让你走了吗?过来陪着我。”砂月一脸惊诧,同时看看皇上的脸色,马上捂着肚子叫道:“哎哟,好疼,郡主啊我先……先方便一下去。”
说完,跑掉了。谢凛怀瞬间被逗乐了,笑道:“好机灵的丫头,有其主必有其仆。”
沈寒音瞪了他一眼,抬脚走了。谢凛怀追在后面赔不是,左一句错右一句错了,最后发现不起作用,蹿到前头来拦住,急道:
“你没完了是吗?”
沈寒音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撩衣跪倒在地,弱声道:“奴婢该死,请皇上责罚!”
谢凛怀见她竟然这般赌气,因说道:“罚你起来,对朕笑脸相迎,对朕好好说话。”
沈寒音冷淡地说道:“奴婢今日心绪甚烦,无法笑脸相迎,请皇上责罚!”
谢凛怀郁闷的看着她,最后挥袖子:“行行行,你先起来。”
沈寒音顿了顿说道:“奴婢惹皇上生气了,还是继续跪着吧!”一句话又让谢凛怀无可奈何。
“沈寒音,你存心跟朕作对是吗?”谢凛怀气到无奈,终于将手一背开始放大招:“朕现在命令你,去把沈家大少爷,沈知修给朕叫来,有话问他。”
这句话可戳痛了沈寒音,立即意识到,皇上多数已经知道真相了。
不然,好好地叫知修来做什么?可是眼下来不及多想,立即变怂,迅速从地上站起来,笑嘻嘻的看着皇上:“皇上叫他做什么?别这样嘛,其实我知道皇上不会生气,故意逗逗皇上。”
谢凛怀冷哼:“谁说朕不会生气?此刻正在生气,你在磨蹭什么?快去叫沈知修来。”
“皇上……”不太会撒娇的沈寒音,此刻使劲浑身解数,拉着谢凛怀胳膊摇晃:“不要嘛,他一个小孩子家,会害怕皇上呢!”
谢凛怀神色一凛:“十五岁还是小孩子?云行郡主,朕可是让你严谨治家,为朕培养人才的,如今听了你的话,朕不由得担心了呢!”
沈寒音陪笑道:“皇上放心好了,景府几个男儿,都是勤学上进的,弓马骑射,读写绘画,都样样精彩。”
谢凛怀微然一笑:“哦?改天朕要亲自检验一下。”
沈寒音笑着挽他胳膊:“当然好了,等残冬过去,春暖花开的时候,咱们来个大演习好不好?”
谢凛怀见她这般,也不想再为难她了,笑道:“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朕与你一起观赏。”
沈寒音笑着点头:“嗯!”同时心里却揪紧在一处,皇上到底是怎么知道那首诗,是知修写的?皇上与知修见面之后又当如何?
谢凛怀心情变得好起来,兴致也上来了,午间就在景府用膳。这下可急坏愁坏了景府的人。他们秉尊沈寒音的训诫,饮食上节俭为上。
所以,没有像样的厨子,也做不出丰富的菜肴来。
沈广愁的没办法,亲自来问沈寒音,要不要把宫里的御厨召来。
砂月赶紧施礼道:“皇上万安。”
谢凛怀挥手道:“退下,不用你伺候了。”
砂月正要走,被沈寒音叫住:“我让你走了吗?过来陪着我。”砂月一脸惊诧,同时看看皇上的脸色,马上捂着肚子叫道:“哎哟,好疼,郡主啊我先……先方便一下去。”
说完,跑掉了。谢凛怀瞬间被逗乐了,笑道:“好机灵的丫头,有其主必有其仆。”
沈寒音瞪了他一眼,抬脚走了。谢凛怀追在后面赔不是,左一句错右一句错了,最后发现不起作用,蹿到前头来拦住,急道:
“你没完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