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很好,最适合捕鱼,而且今天是乔思出海捕鱼的第三个月了,按照老一辈的传统,今天是他正式出师的一天,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成长为一名可以独立捕鱼的新手了。
父子两决定,今天要狠狠捕一天鱼!
挑出来那个最大的,晒成鱼干,封存下来,作为乔思出师的纪念品。
“今天就瞧好了吧,一定捕上来一条前所未有的大鱼。”
乔思今天信心十足,作为一名渔夫当然会接触到海水,只不过不用下海就是了,短暂的接触还是让乔思些难受,但是他觉得应该提前适应一下,作为一个恶魔果实能力者,最怕的就是海水,提前适应,总好过以后手忙脚乱。
“嘿嘿”
老克尔笑了笑也没有说话,他这个儿子在捕鱼上很有天赋,才三个月时间,就已经非常熟练了。
每天的收获可以和一个老渔民相当。他盘算着,再过一年,就能把街上的那个铺子买下来,以后乔思捕鱼,他来卖,这样比当个渔夫挣得多多了,就是怕海贼再来。
“这该死的海贼……”
老克尔开始盘算着怎么在铺子下面建地道的事了。
一个上午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乔思今天一条鱼也没有捕到。这也太奇怪了,难道这片的鱼都被捕完了?
“不应该啊,昨天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一条鱼都没有了?”
半晌没有动静,老克尔也觉得不太对劲。走出来船舱。
自从他们两个人开始捕鱼以后,收入也慢慢多了起来,他们的装备也鸟枪换炮,现在他们的船变大了,而且上面还有一个小房间一样的船舱。
“怎么回事?还没捕到鱼?”
老克尔有些疑惑,这不是乔思应该有的水平啊。
“今天真是邪门了……”
乔思有些不甘心,又撒了一网,两父子,坐在渔船前,都皱着眉,紧紧盯着撒网的地方。
“诶,有了,有了,有鱼了。”
向上拉渔网的乔思,感受着手底下渔网的重量,这么沉,这一网收获不小啊。
老克尔也露出了微笑,这才对嘛,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眼睛一转撇了乔思一眼,看来还是没学精,得练!
“卧槽!”
乔思猛然受到惊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网也松了下来。
“咋了?咋咋呼呼的”
老克尔就看不惯乔思这毛毛躁躁的样子,也不等他说话,一把拉住渔网,起网一看。
“卧槽!”
父子两人并排齐坐,面面相觑,神情异样。
“这咋还捕上来一个人呢?”
合计了半天,父子俩还是决定,先合力把水里的这个人拉上来。
还是乔思胆大,上去摸了摸颈间。
“吁……”
转过头来,神情略显轻松,冲老克尔笑了笑。
“活的。”
老克尔也松了一口气。
“这姑娘咋回事?还活着呢?你看着脸都浮肿了,指不定在水里泡了多久了。”
老克尔知道人还活着,放松了不少,捏了捏她的脸,照他的经验来判断,这姑娘泡得有点久啊,这人在水里泡这么久,还能活着?不免有些匪夷所思。
“这人还活着,咋救?”
乔思知道要给溺水者做心肺复苏。但是这姑娘看起来都泡了好久了,虽然还活着,但也不知道该不该试试。
“算了,别管了,听天由命吧。”
老克尔皱起来眉头,人都救上来了,也不至于再丢下去,但万一是个海贼?要不还是让她自生自灭吧,要是能活下来,就是命不该绝,老天爷不让死。
老克尔细数他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坏事,想着老天爷应该不会难为他。
“要不?还是救救吧?”
乔思不太忍心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前世二十年的教育,让他的善念扎根于心底。像他这种人,看见不认识的人有难也会伸出援助之手。
“屁,干你自己的活去,万一是个海贼呢?”
老克尔和乔思父子二人都走了出去,留下那姑娘一个人在船舱。
今天发生的事,让乔思和老克尔都心中惴惴,老克尔没见过什么世面,小克尔倒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但道听途说,怎么能及得上切身感受带来的冲击?
所有动物,对于同类的死亡都带有一种恐惧。因为同理心的作用,即便是和自己毫无关系同类的悲惨遭遇,总是会有一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错觉,而导致神经敏感起来。
父子俩都没什么心思捕鱼了,一个下午也是白费,想来不会有什么大鱼了。
回程的途中,心情早已平复。想起来自己今天出海时候的豪言壮语。
“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一条鱼都没捕到。我的出师纪念就这么没了?”
话音刚落,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
“吧唧……”
一条小拇指长的小鱼,从那姑娘的袖口中跳出。
“……”
~~~~~
“来,乔思,看看这个鱼干做得怎么样,我还专门让人裱了起来。”
老克尔一脸揶揄得看着乔思,满脸坏笑。
一个画板大小的镜框里,装裱起一条小黄鱼,小拇指长。
看这乔思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老克尔哈哈大笑了起来。
乔思的家是一个有着三间大瓦房的小院子,虽然看起来破旧,距离城镇也远了点,但是该有的一应俱全,而且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很少会有来袭的海贼过来,更何况还有个地窖安全得很。
周围也坐落着几户人家,都是和老克尔在海上搏击了一辈子的老渔民,一起住在这里,除了每次海贼到来的时候有些鸡飞狗跳之外,日子过得倒是轻松又安逸。
老约翰家里有个小子,今年已经13岁了,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是脑子却是个一根筋,看起来愣头愣脑的。
老杰斯比老约翰和老克尔都年长一些,他的孙女都已经五岁了,每年他的儿子和儿媳都会回来看他,顺带也会将他最喜欢的孙女琳娜带来。
早上,远离人烟的地方,升起了几缕炊烟,乔思坐在院子里,遥遥晃晃,一脸惬意。
这是他给自己做的第二把摇椅,第一把被老克尔抢去了。闭着眼,隐约能听到琳娜的声音,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念些什么。老约翰家敲敲打打的,应该是小约翰在做自己的木工玩意,好像还能听到老约翰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小约翰不喜欢捕鱼,当然就学得不好,他倒是挺喜欢木工的,看他喜欢木工喜欢得厉害,老约翰也没有坚持,半年前让他在一家木工坊开始当一个小学徒,学了半年时间也有点模样了,乔思的摇椅就是他帮忙完成的。但是老约翰夫人可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不继承家业,跑去当个木匠,所以每次小约翰敲敲打打的时候,总能听到她抱怨的声音。
今天难得决定休息一天,乔思也不准备干嘛,躺在摇椅上,闭上眼听着各种声音,风轻轻得吹动旁边的大树,沙沙作响,天空也是难得得一片透亮,阳光正好,让人不禁心情大好。摇着摇着,乔思渐渐沉迷在这种闲适而又轻松的感觉之中。
这慵懒惬意的生活真是让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