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法言语的悲凉笼罩在望舒内心,望舒知道,这股悲哀,是来自天羽弓。那么,天羽弓以前的主人,是不是就生活在这里,还是,这场大战,天羽弓也有参加。
说不准,天羽弓就是在这场大战中,陨落的。
望舒:“难道这就是十万年前,那场战役的一处。”
“有可能!”墨怀霖捡起地上一截断掉的兵器,“你看,这块精铁,起码被锤炼了千次有余,哪像现在的武器,不中看,又不中用。”
“那次大战太惨烈,很多东西,都遗落了。”不光是炼器技术,连世界中的灵气,都变得稀薄无比。
别说神器,就是灵器,都十分罕见,所以,她爹才会窥视她的天羽弓。
“这些兵器都没有用了,你收集起来做什么?”
“你懂什么。”等他出去,卖给锻造师,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沿着长长的通道,墨怀霖收集了不少,在靠里,慢慢出现一些干尸,他们还保持着战死的姿势。
“这是冥兵!”望舒看到一具干尸,眼睛呈圆形,耳朵上部渐尖,像蝙蝠,再看干尸的手,每只手只有四根手指,指甲像坚硬的利爪,很明显看出是冥兵。
“不错。”墨怀霖在书上看过冥兵的图案,“看来确实是那场战役了。”一脚踢翻冥兵,找了把匕首,想划开冥兵的大脑。
“你做什么?”
“传说冥兵大脑里有和妖兽一样的冥核,里面蕴含灵力。”
望舒无语,这家伙想钱想疯了吧,“他们都死了这么久了,早没有灵气了。”
墨怀霖不甘心,砍了几刀,冥兵脑袋里果然空空如野,什么都没有。
传说是假的,没有灵核。
遗憾的收回刀,再往前,地上的尸体和残兵陆陆续续变多,墨怀霖猜测,“下面应该有重要的地方,你看,这些尸体的方位,都是在不断的后退。”而冥兵,则在向前攻击。
两人七拐八折,来到一间大殿,大殿残桓破墙,地面更是沟壑成片,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天羽殿!”望舒在残堆里找到一块木牌。“什么殿?”墨怀霖表示没听过。
望舒眉心一跳,“你知道上古十大神器嘛?”
“恕我孤陋寡闻,没听说过。”
“上古十大神器,是天地自然孕育而出的神器,自开天辟地以来,就存在这个世上,它们各自有各自的神通,就好比排在第六的开天斧,据说我们的大陆以前是连在一起的,就是被开天斧劈成五份。”
墨怀霖一脸信你个鬼的表情,“那拿着这个斧头的,不知道是多大的巨人?”
“十大神器,排在第二的,就是天羽弓,这里是天羽殿,是不是天羽弓以前的主人,就生活在这?”
“这里一个鬼影子都没有,就算生活在这,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对十万年前那场大战就不干兴趣?”这里,有可能是唯一一处留下来的战场,多宝贵。
墨怀霖耸肩,“不干兴趣,我只对宝贝和灵石干兴趣。”
望舒瞟了他一眼,很无语。双手摸着这块木匾,内心却被一阵阵哀鸣占据,如她所料,这里,是天羽殿,是供奉天羽弓的地方。
十万年前那场大战,帝神带着众族抵御冥神,太多太多的神明陨落,就连拥有天羽弓这样神器的主神,都陨落了,可想而知,那场大战,是多么的惨烈。
冥神,又多么的强大!
把牌匾收到乾坤袋,两人在地宫里转悠了半天,除了残壁就是干尸。
墨怀霖抬头望天,天灰蒙蒙,什么也看不见,“这应该是一个须弥空间,快找传送阵,这里肯定有传送出去的阵法。”
“我刚才都看过了,没有。”“不可能!”墨怀霖不死心,挨着挨着又找了一遍。传送阵没找到,找到一个药方。
“你看,我还是有收获的。”
望舒瞟了一眼,“这是上古文字,你看得懂吗?”
“我不懂没关系,有人懂就行。”墨怀霖宝贝的收好。
“你很缺钱?”看他不断收集有用的东西。
“当然,穷人不说假话,我真的很穷。”墨怀霖把望舒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你丑是丑了点,衣服料子不错。我靠,水冰纱。”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墨怀霖一脸嫉妒,“看不出是个有钱人。”
望舒苦笑,“有钱又如何。”
“有钱就是大爷啊,有钱想干啥就干啥!”墨怀霖的理论,望舒不敢苟同。
“对了,你怎么在熔崖上,这么危险?”
墨怀霖恍然醒悟,“你不说,小爷差点忘了,小爷落得如此下场,都是你的错,你得赔偿我。”摊开双手,意思不言而喻。
望舒心里有愧,拿出乾坤袋,“你要什么?”
“两块,不对,三块极品灵石。”
“我没有极品灵石,换成上品灵石可以吗?”
“那就是三百块上品灵石。”墨怀霖转动着眼珠,心里暗喜,没想到是个有钱的傻子。
望舒爽快的给了灵石。
其实望舒的灵石也不多,这些,都是平时修炼用的,她体内有天羽弓,需要大量的灵气供养,来唤醒它。
前几天,她感觉天羽弓快要苏醒,高兴的告诉了大姐凤依依。没想到,换来的,确是无情残杀。。。
想起天羽弓,她自那个噩梦之后,还没来得及看过天羽弓。望舒就地盘坐,灵气在体内运转。来到丹田,望舒一看,顿时傻眼了。
天羽弓,不见了!!!
望舒一下慌了起来,天羽弓,怎么会不见了?可是刚刚,她明明感觉到天羽弓在悲鸣。难道是她的错觉?
这不可能,望舒气定凝神,再次检查,可是,把丹田,经脉都检查了几遍,还是没有天羽弓的踪迹。
望舒急得满头大汗,在心里大喊天羽弓,“你在哪?别吓我。”
“嗡嗡”,如波光中的一线,又短又轻。虽然短暂,但是它确实存在。
这次,望舒确定了它的位置,“怎么会在意识之中?”难道它认我为主了?眼里的喜色怎么都兜不住,墨怀霖看她一会愁一会喜的,摸了摸她额头,“你不会是傻了吧?”
“你才傻了。”望舒打开墨怀霖的手,安耐不住欢喜。
墨怀霖越看越疑惑,没傻?怎么看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