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大小姐,请问您想住什么豪华客栈呢?”
望舒知道他是无心,可是听到这个称呼,她还是难以克制的恼怒。
厉声道:“闭嘴!”
墨怀霖吓了一跳,挑眉,戳到她痛处了?
歉意道:“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望舒讶异,刚无缘无故凶他,他不但不生气,还带她吃好吃的,安慰她!
望舒鼻子一酸,突然好想哭。感觉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也不是那么孤单。
看她不说话,墨怀霖以为她还在生气,便抓住她的手腕,“我带你去吃玄黄城最好吃的烤鱼。”
望舒看着他拉着手腕的手,手指骨节分明,纤长有力,白皙的皮肤和她黑漆漆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被人抓住的感觉,什么变得这么好了?好到她都舍不得挣脱。
两人来到一件装修简洁的鱼肆,“这里主要是吃鱼,各种烤鱼,烧鱼,清蒸鱼,想吃什么都可以。”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鱼?”望舒记得,没有告诉他啊。
墨怀霖斜靠在椅子上,玩世不恭道:“是我喜欢吃。”
望舒深呼吸,果然,她不能太感动。
“这少年长的挺好,可惜啊,就是眼睛不好,找了个这么丑的。”
“可不是,你看他一只眼睛,不是紫色的。那是坏的眼睛吧。”
“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的眼睛是一黑一紫得。”
“也许,那只紫色的眼睛,看着那丑八怪,是绝世美女呢!哈哈。。。”
鱼肆里,一桌人吃了鱼,喝了酒,开始找乐子。听到他们这么说,周围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了两人身上。
她看到,周围的人,看着他们的眼神,都是怪异中带着好奇,好奇中带着鄙视和自我良好的清高。
“老板,点菜。”墨怀霖早已习惯这些人异样的眼光,说他无所谓,可是望舒是他朋友,他岂能坐视不理。
“公子,要点些什么?”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
墨怀霖点了几个招牌菜,问店小二:“伙计,你们这烤鱼的架子很难清理吧!”
伙计被问懵了,客人怎么关心这个伙计该关心的问题,“是挺难洗的,油污和碳灰,都要清理干净,还有一些残渣。”
“那你们平时用什么清理啊?”
“哦,用桐树的枝液熬制的药水,那东西有些丑,但是洗得干净,对人体还没有伤害。”
“你们店卖吗?”
“这个。。。得问老板。少侠要洗什么东西?”
墨怀霖焉笑着看向那桌人:“有些人嘴太臭,这么美味的烤鱼都掩盖不了那股恶臭,你说是不是得用那个药水洗洗。”
伙计讪笑,“这个。。。”都是顾客,他都不能得罪啊。
“行了,上菜吧,药水我也不买了,嘴太臭,已经治不好了。”看到望舒终于笑了,又继续交代:“再熬个鱼汤和清蒸的打包。”
旁边桌子上有个脾气火爆的男子,冲到墨怀霖身边,居高临下的吼道:“臭小子,你找死。”说着,就举起拳头要打人。
别看他长得高大,其实就才炼到二级,淡橙色的灵力一点威胁了都没有。
墨怀霖把手放在桌子上,浓郁的绿色萦绕在指尖,衬托出他修长的手指更加白皙。
望舒暗笑,他说的不错,虽然住得不好,但是也没做过什么苦力活。
大汉吓得一哆嗦,脸都白了:“少侠,我错了。”
望舒噗嗤一声笑出来,刚才还像炸毛的猫,瞬间变成温顺的老鼠,这反差太快了。
看望舒高兴了,墨怀霖挥挥手让他走。
那人如释大赦,和同桌的人结了账了匆匆离去。
其他人也不敢再看他们,自觉的吃自己的东西。
墨怀霖道:“别看他们凶,都是些外强中干的人。”
“你怎么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要教训一顿么。
“你看这里,做出来的鱼非常美味,我们把它打坏了,到哪里去吃鱼?还影响自己吃饭的心情,放过他,也是放过我自己。”墨怀霖无所谓的笑笑:“我们本来就是来吃鱼的,可别忘了初衷。”
“放过他,也是放过自己。”望舒反复低喃这句话,可是,丹素为她惨死,她要怎么放过他们,放过自己?
“你性子很洒脱。”望舒很羡慕,但是,有些事,做了,总会要付出代价。
鱼很快上来,烤鱼、红烧鱼、清蒸鱼、糖醋鱼、干煎鱼。两人吃得满足,还喝了一坛清酒。
墨怀霖把打包的鱼带给墨大叔后,又带着望舒找住的地方。
望舒其实想守着墨怀霖,万一他趁她不在,把万寿图卖了怎么办?
“你不是要买房子吗。要不今天就去买好。”他们把血罗果和三色赤鸟的尸体放在四方阁,杨管事给了他们一千上品灵石。足够在东街买栋好房子了。
“也对。那个破房子,爷早就不想住了。”
买房子很简单,找中介看好房,交了钱,当天晚上,一家三口加上望舒,就搬了进去。
这是一套二进的院子,后面还有个套楼,望舒就光荣的住在了里面。
墨大叔安排在后院一间向阳的房间,墨怀霖和墨承佑住在前院。
“哥,你这次出去找到啥了,挣了这么多钱。”北市的房价虽然比不上东市,可这二进的房子,怎么也要七八百上品灵石。
“你才给我三个中品灵石,太小气了。”
“臭小子,我不是买房子了嘛。”给了墨承佑一巴掌,“说真的,你也不能老这么混着,你想做什么,去学些手艺。”
墨承佑摇头:“我才不去学,累死了,不是有哥吗,哥养着我就行。”看墨大叔眼神不善,他连忙改口:“我这不是要照顾大叔吗,大叔不能离人的。”
“你好意思说,哪天不是跑得不见人影。”墨大叔气他不争气。强势道:“必须要学,你能靠你哥一辈子?”
“大叔说的对,修士挣钱都是在拼命,万一哪天我不在了,怎么办?”墨怀霖本不是杞人忧天之人。只是这个世界本就这么残酷。
墨大叔沉默,算是默认墨怀霖说的话。
墨承佑势弱,只能屈服。墨大叔道:“我认识一个药师,正在收学徒,你先去学药理,以后出师,还能混口饭吃。”
墨承佑想了想,这个活枯燥是枯燥,但是不累,先答应着,不想做了再说。
接下来几天,墨怀霖就忙活家里置办的东西,还有墨大叔的病。
墨怀霖叫住又想跑出去的墨承佑,问:“大叔治伤的药,配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