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妈和霍晏城聊得甚欢,我忍不住去医生办公室看了看,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而霍晏城的助理也安排人推我爸回病房了,我见状连忙上前问助理:“怎么样了?都检查完了吗?”
助理点点头却没有说话,而我心上一紧,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像当年考试查分的感觉紧张地要命。
“你去安顿好我爸,我去医生那看看。”说罢,我连忙走向医生办公室,心中忐忑不安。
医生办公室,国外的那个医生正在用标准的中国话跟医院主任在低声议论着什么,见我进去后,他们俩都停住了。
“是病人的女儿周溪然吧?”主任与我有过几次接触,很庆幸他能记住我。
我点点头,礼貌的冲他们鞠了一躬,随即上前问道:“主任,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能不能手术?”
主任看了一眼那个医生,继而找借口离开了,看上去倒像是不想跟我说结果的模样。
但那个国外医生倒也没有一点隐瞒的意思,拿出一些CT片子给我看,并给我解释我爸的病情比较严重,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经过他手上的人都安然无恙的好了吗?为什么我爸这会有这样的结论?我心急,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当即追问:“医生,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你能不能讲的通俗点?我爸能不能恢复?或者是通过手术恢复?”
医生看了我一眼,而后又看了看其他的单子,整个过程也就一分钟的时间,我却有等了他一个世纪那么长,再也受不住这种煎熬般,我又急忙问他:“医生,我爸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最后放下单子,面色沉重的缓缓道:“你爸爸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加上他上次手术后似乎恢复的不太好,所以……病人眼下有两种选择,一是手术,成功率最高是百分之五十,但也不排除失败的可能。第二个选择就是用药物清理他脑补的血液,过程很慢,还有可能因为淤血排出的太忙而导致脑死亡,也就是植物人。”
什么?彷如万里晴空打了个闪电,而这道闪电正好就在我头顶劈开,怎么会这样?怔怔地看着医生,我感觉自己世界里的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剥夺。
“医生,还有别的办法吗?如果依您的经验,您会推荐我们选择什么?”我含着泪,万念俱灰却不得不坚强起来,如果真的像医生说的那样,岂不是两种都没有可能救了我爸?
医生见我哭了,叹息一声说:“其实病人的情况不好,保守一点就是药物治疗,但如果冒险的话就是手术。”
我看着医生,心脏失去了原有的节奏,医生的意思是……死马当活马医?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真的很讨厌医生给我的结果,如果只是在重症监护室里靠呼吸机来维持我爸的生命,起码那时候我还抱有希望的,可他这么一说,就连我最后一丝希望都掐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