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李玉兰又怎么不是这样呢?她此刻就穿着我的一件T恤衫,宽宽松松的就睡在我的榻上!这榻又不是真正的榻,只是用几块木板随便搭建起来的!
这样一对母女,任谁都想象不到,这除了心酸,还有什么呢?
明明有个家,却因为那些村痞的骚扰,而宁愿挤身在我这样一个破烂的小房间里!
灵灵原本是半边身体搭在我身上的,由于天气有些酷热难耐,过了挺长时间,她睡着睡着就放开了,朝着阴冷的墙壁侧卧着,我心中明白,愉快的时间来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不作声,都想要让自己平心静气下来,可是不管怎么样就是没有办法做到。
“玉兰姐!”我率先开口了,因为我觉得这样的氛围太古怪,所以想和玉兰姐聊聊天,来打破这种古怪的氛围。
“我在。”李玉兰吐出了一口浊气,心中反而平静了不少。
“这个……”我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好了。
缄默了半晌,李玉兰轻轻说道,“灵灵这丫头蛮依赖你的,今天晚上洗澡的时候,我帮她搓背,她还说妈妈搓得没有张老师好,她喜欢张老师帮她搓背。”
“大概是从小缺乏父辈关爱的原因吧。不过,她皮肤挺白的,我力气又大,搓着搓着就不小心搓红了。”我依然有些慌张,以致于说话都没有目的胡说一通了。
“她小的时候胆子很小,就怕见到陌生人,一见到陌生人就会跑到我的身后,现在长成小姑娘了,性格开阳了许多,变化最明显的还是上学期,这些应该感谢你啊,谢谢你带给灵灵的温暖。”李玉兰真心说道。
“不用谢谢我,玉兰姐,我真没有帮到她什么,是她逐渐长大了懂事了,心理变得成熟了,我可是看见她的个子像竹笋一样飞速增长。或许再过两三年,就会和你一样高了。”我想起了自己刚刚见到何灵灵时,发现她实际上挺沉默的,一点都不喜欢和人家说话。
李玉兰平静的说道:“还有,她和我发过好几次牢骚,说其他同学总喜欢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而且有的还笑她。”
“大概是遗传的因素吧。”我不知道为什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话刚说完立马就后悔了。而李玉兰也的的确确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很抱歉,玉兰姐,我一个大男人确实不应该说这样的话……”
“没关系,张老师,你还没有一个会照顾人的女人,对未知事物有好奇心这是理所当然的。我曾经说过,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黑暗中李玉兰虽然羞红了脸,可是胆子也大了许多,把这么暗昧的话都说了出来。实际上白天就说过这样子的话,只不过那时候柳四娘突然来了。
“没有什么禁忌,任何问题都可以问出来吗?”我也打算借着黑夜的遮掩,大大方方问一些东西。
“没什么禁忌,你想要问什么都没有关系,我都会回答你的。”莫名其妙,李玉兰也有些憧憬起来。漆黑如墨的夜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张榻上,最里面还睡着一个可爱的小姑娘,难道真不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吗?
大多数人都有一点点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只不过分为明性和暗性两种罢了。
“女人都喜欢和男人做那种事情吗?”我问道。
“这,这要看感觉的……”李玉兰自然知道那种事情是哪种事情。脸上一阵灼烧,不过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女人大部份是感性的动物,并不像男人那样充满着侵略性和占有性!不过,如果女人的情感被对方勾起的话,是不会忘记那种纠缠的滋味。
男人对女人的渴求,女人对男人的执著,以及那种……
只不过这么多年独守空榻,她早已经没有了那种感觉……
“那女人和男人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感觉怎么样啊?”这些事情一直来朦朦胧胧存在我的心里,我既好奇又希冀,所以就大胆地问了出来。
“只要有感觉,就,很感受。”李玉兰明明觉得很害臊,可心中却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感。看得出来,她也同我一样,在内心里微微的有些希冀!
我问的问题逐渐有些深入,即便是这样,李玉兰也照样回答了,我感到李玉兰在我的面前,胆子慢慢大了起来!
这正是最佳的时候,我沉默了一会,然后咬咬牙,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我说:“玉兰姐,我,我可以抱一下吗?”
话刚说出口,我便后悔了,一咬牙,说出去就说出去了,有什么关系呢?
好长时间我身边没有任何动静,正准备道歉,却发觉有一只软和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握住了我的手,拨拉了几下,我有些好奇顺着手伸了过去。
然后我就感觉自己的手隔着衣服碰到了一个软和的身体,我忍住紧紧地拉住不放,黑暗中两个人都缄默无声,只有呼吸声越发显得有些加重。
我原来是隔着衣服轻轻地抱着李玉兰,可是后来就不满足了,我居然伸出手去,放到了李玉兰的腰间,然后,轻轻一拉,我就把李玉兰拉近我,然后,我无声地把李玉兰紧紧地抱在怀里!就这样,一动不动,静静地抱着!
在这静静的夜里,我还从来没有如此抱着一个女人!那种温暖而幸福的感觉,就像一根细线,轻轻地抽动着我的神经!我多想更进一步,但我不敢,也不愿意!我怕惊扰这个好梦!
李玉兰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对我充满了一种母性般的疼爱和温馨!也许里面还掺杂着别的因素!或者因为多年的寂寞,让她急于想要寻求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可以保护她们母女的保护伞!所以,她安静地躺在那里,软和的身子任由我抱着,并不挣扎!
逐渐的,我肚子中燃起了火焰,也不只是想要这些了,直接把自己身子挪近了一些,整个人把李玉兰重重地往怀里抱了起来。
很明显,李玉兰也有些心猿意马了,她想要推开,但发觉自己浑身早已经软到没有力气了,只是轻轻哼了一声。
我仿佛得到了她的批准似,更加有些放肆了起来,我伸出一只手来,悄悄地往李玉兰身上摸去,然后却在这个关健的时候,李玉兰伸手轻轻地拍打了我一下,就这么轻轻地拍打一下,仿佛像有千斤重似的,我猛然把手缩住了!
“小强,就这样吧,别胡思乱想,安静地睡觉!”李玉兰轻轻地说,语气有着异样的宁静!
我的热情在李玉兰那平静的语调中很快冷却下来,我知道,我内心里那个可恶的念头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对于李玉兰,我不应该有那样的非份之想!李玉兰和灵灵,她们就像是我的亲人一样,我不能做对不起她们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这个时候,何灵灵睡觉的地方突然有了一些声音!我吓得身体一抖,慌忙松开了自己的手,老老实实地一个人躺着不动,半点动静都不敢弄出来。
灵灵懵懵懂懂爬了起来,然后一点点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走到了外面去。
两个人仍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几分钟以后,灵灵从外边回来了,却忘记把门关上了,直接就爬上了榻。看样子,她是去解小手去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灵灵的呼吸声变得平缓了起来,看样子又睡熟了,我一颗悬在嗓子眼处的小心脏才缓缓落到了地面。
我还要伸出手去抱着李玉兰,这个时候李玉兰在我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小强,安心睡觉吧,都什么时候了?如果被灵灵发现了那就糟糕了!”
我点了点头,心里像注满清水一般清澈明亮,接着翻了一个身,老老实实睡在了李玉兰的身边。
“很抱歉,玉兰姐。”我小声说道,仔细一想,觉得李玉兰说得很对,我不能就这么一直抱着她!万一被灵灵发现,谁知道小姑娘心里会怎么想呢?
李玉兰什么话都没有说,突然身子动了一下,她轻轻地走下了榻,我想了一下,猜测她应该是去洗手去了。过了几分钟之后,她再一次回到了榻上,不过这一次说了一声睡觉吧就再也没有了任何声音。
大概是墙壁太过冰冷靠着睡很难受,灵灵又转了一个身,然后把一条腿搭在了我身上。
我在心里面暗暗许下一个小小的目标,自己一定要让李玉兰和灵灵过上神仙一样的小日子。
第二天一大早,当我从梦中醒来,发现灵灵还趴在我的怀抱里,而我身边的那个位置已经空了,难不成她又离开了?我心中一阵慌乱,却听见厨房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顿时就安心了些许,贺紫云这个从大城市里面来的千金小姐,是绝对不可能去厨房里面折腾的,那么在厨房里面的人,一定是李玉兰没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