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那样说,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李玉兰觉得我很奇怪,并没有说话,呆呆的蹲在那里就跟被点了定身咒一样!李玉兰不由自主地侧着身子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身子侧面露了一小半出来,虽然有衣服遮掩,但那迷惑可并不小,她不由自主掩嘴叫了一声,脸红到了脖子根,站起身来就准备回房间里去。
“很抱歉,玉兰姐,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见到李玉兰慌乱的样子,自己也顿时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就道歉,同时还偷偷打量李玉兰的脸色。
“没关系。”李玉兰平静了下来,重新蹲在了水盆旁边,接着就把旗袍拉好了。
见她脸色如常,我也放下了心来。
“张老师,你也该找个女人照顾你了,不过像你这样的大学问家,只怕看不上很一般的女人吧?”李玉兰徐徐地说道,对于男人,她也多少了解一些,如果有个女人照顾了,就不会像刚才那样会偷看她了!
其实她错了,男人有个通病,那就是面对漂亮的女人,总会免不了想多看一眼的愿望!
“可以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我帮你找找,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李玉兰又悄声说。
我瞧了瞧李玉兰的俏模样,心里在反复地思考,说句心里话,假如说要我现在就找一个女人的话,我实际上更喜欢像李玉兰这样的,美丽、善良、会过日子,而且善解人意,文化水平还不低。
像阿秀姐那样的女人也不错,可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文化水平不高,时间长了,就找不到什么话题了。而贺紫云这种,自己这辈子是不要想这么多了,她只属于天之骄子!小花那种女人,更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只要自己愿意,估计就能随随便便和自己发生亲近关系!小花大胆,无所顾及,同这样的女人交往,到头来估计会很容易出事的!
只有李玉兰这种女人,我找不出一点不好,可是却能找到一大堆的好,什么地方都是最完美的。
“玉兰姐,我要是真和你说了,你可不准笑啊。”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之前在饭桌上阿秀就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了。只不过是被灵灵打断了,实际上我那时候也认真想过,自己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我为什么要笑你啊?”李玉兰用那一双明如秋水的大眼睛,奇怪的看着我。
“我,我喜欢像你一样的女人。”我说了出来。
“什么?”李玉兰惊呼一声,动作不由得有些缓慢了。
“我大了你好几岁,又是一个带着十二岁孩子的寡妇,我这样的女人和你在一起非常不合适,你应该找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的。”
“玉兰姐,你为人不偏不颇,而且又这么年轻漂亮,就算再过个五六年,灵灵和你并肩走在大街上,人家都会以为你们两个是亲姐妹。”我说道。
“真的吗?”李玉兰有些欣喜的问道。实际上,只要是个女人,都会喜欢人家夸奖她。
“确实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玉兰姐,你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女人。”我说道,实际上她结婚结得早,甚至到现在还没有三十岁。但我知道娶李玉兰为妻,是一件几乎没有可能的事情,她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看上自己这样的男人呢?大概也只是灵灵特别喜欢我,所以她才会答应帮忙而已。
“你不要说这些,给人家听见了会说闲话的。”她完全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很抱歉。”我也感觉自己说得太多了,大概是烧酒麻痹了我的神经吧。
洗完衣服没有多长时间,天空已经完全变成墨色了,看起来颜色也比以前更加深沉了。有隐隐的雷声传来,幸好不大,不知道阿秀会怎么样?但看她房间的灯火,她应该早就睡了!
天空中闪过一会闪电,之后就开始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很大,我的房子开始漏水了。
嘀嗒嘀嗒,地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不过家里面并没有什么要防水的东西,所以我也只是稍微加固了一下。
“看来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啊。”李玉兰看着外面大雨倾盆,有些胆怯了。这黑灯瞎火的,又下着雨,想要到稻香村去,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困难!而灵灵早就紧紧抱住我,说害怕了。
“玉兰姐,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在我家里将就一晚上吧!等明天没下雨了,再回家吧?”我一边摸着灵灵的额头,一边对李玉兰说道。
灵灵抱着我,一直支持我刚才的话。
“可在你家里,你该怎么睡呢?”李玉兰皱着眉头,看了看房间,也没再说什么,走过去居然把门关了,这样,可以挡住外面时不时吹进来的风雨。
贺紫云早早地就已经睡下了,还找了一块干净的碎布捂住了耳朵,女孩子大多比较讨厌暴雨夜的恐怖。
“不如我到贺主任的房间跟她说一声,你和她睡在一起吧?”我琢磨了一下,然后说道。
李玉兰晃了晃头,说道:“那张榻我看过,如果给两个人睡的话只怕有些难度,她是大城市里来的姑娘,从小锦衣玉食,到时候我睡了上去,她会睡不安稳的,而且她已经睡熟了,吵醒了她也不礼貌。”
她就是这样善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牺牲别人。
“阿秀姐家里也只有一张榻,而且这个时候走过去只怕全身也要淋湿了,地上又满是泥泞,看不清楚道路,阿秀又睡着了,在这样的雷雨夜最好不要吵醒她!这样吧,你和灵灵睡席子,再拿一榻被子盖着,你看行不行?”我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建议。
“那你睡哪里啊?”李玉兰关心地问。
“我,我随便靠在桌子上将就一晚上吧!”我说道。
“不嘛不嘛,我要和张老师一起睡,我怕打雷。”灵灵说道,听了听外面,仍然有隐隐的雷声传来。
“这样吧,咱们都没脱衣服,三个人和衣躺在榻上!你这房间漏雨,我看靠在桌子上也不像回事!只要我们行事坦荡,也不用在意别人说什么闲话,而且灵灵刚才也说了,她怕这暴风雨的夜晚!”李玉兰想了想,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我一听,心里激动了起来,和李玉兰躺在一起,这可是我朝思暮想的事情啊,如今眼看就可以成为现实了,虽然只不过是短暂的一个晚上,而且还穿着衣服,但也足以让我终生难忘了。
“那我去整理一下榻铺。”我忽然觉得这气氛有些古怪了起来。可灵灵不愿意放开我,这就有些麻烦了。
“灵灵离不开你,让我去收拾吧?”李玉兰自己的小心脏也快速跳了起来,拿着黯淡的火烛,她轻轻走进了我的房间。
她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在我房间里转来转去,从柜子里找出一榻被子,拍了拍然后铺上,又来帮我整理房间,就连房间里的小桌子都擦得干干净净了。
我痴痴傻傻的看着想着,假如我真有一个这样贤惠的妻子,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行了,已经铺好了。”她整理好了房间就忙着烧水去了,女人嘛,都要擦擦身子什么的,而男人只需要洗个脸洗个脚就可以睡觉了。
“灵灵,快点过来洗脸。”她端着一盆热水走进了房间,灵灵终于恋恋不舍的放开了我,可这时候突然房间里掠过一道闪电,她又吓得躲回了我的怀抱。
没法子,我只能够把她抱过去让她洗脸了。
“张老师,你不要离我太远啊,我好怕呢。”她小声的说了一句,假如是在白天,这些暴风雨加上闪电,她还不会如此胆小,可晚上就不一样了,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大地上的所有东西之时,看起来还是蛮恐怖的。
“灵灵!”李玉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自己的女儿太依赖我了。那是因为从出生到上学,她就没有得到过父亲的疼爱!虽然说有几个亲戚在另外一个小村子里,可他们对两母女从来就没给过好脸色看,还有人骂她不守妇道之类的。
灵灵直接就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有李玉兰在场,我也不好意思看着,只好背过身去看着窗外。
李玉兰看着自己女儿稚嫩的身体,嘴里微微地叹息了一句,大概在那里感慨,转瞬之间,孩子就已经长大了吧!
何灵灵刚刚擦拭完身子,还来不及穿上衣服,一道闪电再一次闪了过来,还夹着隐隐的雷声,然后更大的暴雨在耳边响了起来,吓得这小姑娘又紧紧搂住了我。
我完全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是该转过身推开她呢,还是保持原样不变呢。
“灵灵,穿上衣服再说,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样子呢?”李玉兰有些不高兴了,可又不好直接责骂她。
“妈妈,我怕闪电,抱着老师就一点都不怕了。”何灵灵声音柔柔弱弱的,令人忍不住产生了一种想要呵护她的冲动。
“灵灵,听话,穿上衣服再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