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夏刚刚缓过来的心情,霎时像是跌入了冰窟中,是啊,她怎么忘了,舒余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特意来MK的停车场找自己做这种事,不可能是单纯的为了发泄自己。
想必他一定是早就打听到了舒翰墨的动向,又给自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料定自己会提前下班,所以特意在停车场等着自己,就是为了在舒翰墨的司机面前羞辱自己,自己不过是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物罢了。
直到舒翰墨的司机开着车离开了,舒余才整理好离开,苏皖夏嘲讽地看着车顶,她慢慢地坐起来,抽出卫生纸擦干净自己,重新将衣服整理好,领口的两颗扣子怎么都找不到了。
苏皖夏看着领口处怎么都挡不住的吻痕,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开车回舒家的时候,她已经在脑海中预想了好几遍如何引安雨薇和她发生冲突,突然她灵光一现,她摸了摸自己锁骨处的吻痕,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苏皖夏看了看对面明明很难过,可还是要装作一脸无所谓的安雨薇,心中有些不满,她就是不喜欢安雨薇这种做作的样子,示一下弱又不会死。
“你放心吧,尽管墨已经答应了我,等你一生下孩子就和你离婚,但是好歹你也跟在墨身边跟了这么久,你的孩子也就是墨的孩子,我会好好对待他的。”
听到这句话,安雨薇脸上的伪装终于有了一丝裂缝,她目眦欲裂地看着苏皖夏,“你放心,如果真有我和舒翰墨离婚的那一天,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妨碍你们的,我也不会给任何人欺负他的机会!”
说完,安雨薇便转身就要上楼,苏皖夏见此时是个好机会,便看了看,有几个下人正在偏厅打扫卫生,她紧走两步,跟着安雨薇上楼,“是吗?你怎么好像很笃定我会欺负你的孩子?别把人想的那么坏好不好?”
安雨薇已经走到了最后一级阶梯上,突然转身,“有没有资格欺负,还看你的本事了,反正我是知道,只要我和舒翰墨一天不离婚,你们的孩子就没有好日子过,孩子无辜那套理论我不信,我是一个很容易迁怒,也很记仇的人。”
苏皖夏用余光看到,偏厅里的那几个下人已经有点注意这边的情况了,于是她突然上前扯住了安雨薇的手臂,提高了音量说道:“什么?你要害我的孩子?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自己没本事留住丈夫,凭什么迁怒别人,舒翰墨他就是喜欢跟我在一起怎么样?”
说完这番话,偏厅里的下人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都被吸引过来了,苏皖夏眼中有一丝狡黠,就等着安雨薇气不过推开自己的手,然后自己顺势就着楼梯往下滚。
安雨薇早在苏皖夏扯住自己手臂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意图,她在这上面吃过一次苏皖夏的亏了,没道理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可是最近她真的是忍不住了。
她知道,苏皖夏有千万种方法可以把罪名嫁祸给自己,安雨薇心中冷笑道,既然你这么想栽赃给我,那不如就由我亲手来坐实这个罪名好了。
她心念一动,反手抓住苏皖夏的手臂,对着她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苏皖夏被安雨薇抓住手臂的时候还有些莫名其妙,这时候安雨薇不是应该推开我吗?抓住我是几个意思,还没等她想明白,又看到安雨薇冲她笑得莫名,心中更加疑惑了。
安雨薇趁机用力,在她手臂上重重一推,她看到苏皖夏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随后是一阵尖叫声和“咕咚咕咚”的滚下楼梯的声音。
苏皖夏没有滚到底,滚到转角处就被栏杆拦住了,安雨薇看着苏皖夏身下蔓延的血迹,有一种诡异的痛快,下人们见状,赶紧涌上来。
她始终站在二楼的阶梯上,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直到她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舒翰墨。
苏皖夏并没有像影视剧里演的那样,滚了两下就昏迷,实际上她根本都没有感觉到多痛,她搞不懂为什么安雨薇突然有这么大的勇气将她推下来。
她越过重重的下人看向二楼的安雨薇,却看见她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门口,苏皖夏也朝门口看去,在看到舒翰墨的时候,突然呜呜哭了出来。
“墨……”这一声虽然婉转,但是音量恰好,既表现了她被推下楼之后的羸弱,又不至于小到舒翰墨听不见她的声音。
但是舒翰墨仍旧直直地朝向安雨薇的方向,表情严肃的好像他见证了方才的全过程,也能看到二楼无动于衷的安雨薇一样。
安妮在舒翰墨身边耳语了几句,舒翰墨这才大步走上前来,他走到苏皖夏旁边站定,看着安雨薇,话却是对着下人们说的,“还愣着干什么?送医院啊!”
下人们这才手忙脚乱地要联系医院,苏皖夏挣扎着拽了拽舒翰墨的裤腿,“墨……别送我去医院,我害怕,我的孩子是不是要死了?我不去医院,求你了,我害怕,我就在家里,我哪儿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