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大男人,都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气质出众,随便哪一个站在人群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更何况如今是两个人一齐站在一起,朱诺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Mark,咱们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Mark的反应就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他笑眯眯地看着方平遥,“我们要去吃饭了,你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
是人都听得出来Mark的语气中毫无邀请的意思,而且朱诺貌似也不是很欢迎他,Mark本以为方平遥会很识趣地拒绝。
可惜他明显低估了方平遥脸皮的厚度,方平遥听了他的话,心中不是不生气的,他想这个Mark也是情场高手,一个“我们”,一个“你”就把三人的界限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方平遥怎么可能会放任这种人和朱诺单独相处呢,朱诺在他面前还不是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什么时候被吃干抹净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养了这么久的羊,怎么可能拱手让人,于是他也笑了,欣然应约,“正巧,我就是下来吃饭的,一起吧。”
说完便径自朝外走了,留下Mark一脸的错愕,朱诺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让你作死吧,方平遥是什么人,在他的字典里哪有不好意思这四个字?
朱诺也不管Mark的反应,也跟了出去,Mark在原地愣了一会,摇了摇头,似是也对自己的自找不痛快而感到无语,也跟着出去了,方平遥已经招呼了一辆出租车,这一次是朱诺坐在副驾驶,方平遥则坐在后座笑盈盈地看着他,无奈,Mark只得也扯出一个微笑回应。
舒家,安雨薇正站在窗前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画着什么,有些出神的样子,愣愣的,配上她圆圆的肚子,舒翰墨见了未免有些忍俊不禁。
舒翰墨轻轻走过去,从背后环抱住她,将双手交叠放在她的肚子上,感受着她肚子下的那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小生命,“在想什么呢?”
安雨薇冷不丁被人抱住,吓了一跳,待到知道是舒翰墨后,又放下心来,“你干嘛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吓死我了。我也没想什么,就是今天方平遥去法国了,我这心里总归还是有点担心。”
舒翰墨将脑袋搁在她肩上,闭着眼睛闻她身上刚洗完澡的沐浴露的清香,“担心什么?”
安雨薇将自己的手覆在舒翰墨的手背上,似乎这样可以获得一点支撑和勇气,“不知道,我总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我总觉得他们这次去法国不会这么顺利的。”
舒翰墨睁开眼,据他所知,方平遥不是只身赶赴法国的吗?“他们?方平遥不是自己一个人去的吗?还有谁去了法国?”
安雨薇叹了口气,“还有朱诺啊。”
舒翰墨更加不解了,“据我所知,你在周一的例会上提出让朱诺陪方平遥一起去法国,不是被方平遥拒绝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后来朱诺向我请假,说有点事,我开始也猜到了她是偷偷跟着方平遥去法国,我觉得让他们两个多一点相处的时间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就同意了,可是现在我有点后悔了,万一他们在法国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闻言,舒翰墨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凝重,不得不承认,安雨薇的担心不是毫无道理的,方平遥刚开始答应替MK出席比赛的时候,舒余那边就会派出杀手来对朱诺下手,如今临近决赛,舒余没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而不采取任何行动。
舒余那边会选择对朱诺下手,一定是确定朱诺对方平遥的意义不一般,这段时间方平遥对朱诺的刻意疏远也不知道有没有起作用,不过按照舒翰墨对舒余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容易被糊弄的人。
这一次他们两个人一同去法国,只怕是将自己更加暴露在舒余的眼皮底下,要是舒余真有什么动作,只怕他们这边就算想帮忙,也是鞭长莫及了。
舒翰墨心中也有颇多顾虑,只是他看向安雨薇紧蹙的眉头,故作轻松地说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只需要限制舒余的人不能出境,就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了。”
安雨薇眼前一亮,高兴的蹦了起来,只是她忘了舒翰墨在她身后,这么一动作,她的头顶直接戳中了舒翰墨的下巴。
舒翰墨顿时疼得仰过了头,松开了先前抱着安雨薇的手,捂着下巴闷哼,“唔”,安雨薇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要掰开舒翰墨捂着自己下巴的手,“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怎么样?没事吧。”
舒翰墨哭笑不得地摆了摆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安雨薇联想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又看着舒翰墨此刻狼狈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
“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办法很好,那你一定要用尽所有的办法把舒余的人给拦在国门以内咯,千万不要让小诺和方平遥有任何损伤。”
揉了好一会,舒翰墨也差不多缓了过来,听到安雨薇此刻的话,眯起了眼睛,一把将人揽到自己身上,“你这是在为别的男人而操心吗?”
安雨薇似娇似嗔地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怎么谁的醋你都吃啊,都快成超级大醋缸了,我对方平遥的关心纯粹是出于道义好不好,就冲他和朱诺的这层关系,我也不能不管他的死活吧。”
舒翰墨突地笑出声,揉了揉安雨薇的脑袋,“那我也不高兴,你只能关心我一个人。”
安雨薇不知道舒翰墨怎么突然开始纠结这么幼稚的问题,这还是舒翰墨第一次在她面前表露出这一面,顿时起了想要捉弄舒翰墨的心思,“你这是怎么了,那我要是非要关心别人呢,你要怎么办?”
舒翰墨也知道安雨薇是在故意逗自己,也就半真半假地回答:“那我肯定不会让你惦记的那个男人好过。”
安雨薇“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不信,但总归来说,舒翰墨的目的是达到了,安雨薇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被舒翰墨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