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诺心里暗暗想道,说了半天,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中计了,“嗨,他呀,就别提了,最近抓耳挠腮,压根连件像样的设计都没拿出来,估计这次比赛悬咯。”
舒余看着走进来的苏皖夏,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这个女人最近总是三天两头地来折腾他,最近他确实是和其他的女人相处的时间多了些,苏皖夏就整天盯着他盯个没完,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
舒余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吗,我在书房处理事情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进来打扰,怎么?现在我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苏皖夏最近总是郁郁寡欢的,她感觉自己的地位越来越危险,舒余来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知道自己没能满足舒余,所以舒余会出去找别人。
可是这种事她也没办法啊,自己怀着孕能有什么办法,自己甚至试过不顾怀孕的肚子去讨好他,结果只是更糟,两人都不得尽兴,舒余最后黑沉的脸色让她愈发地惴惴不安。
苏皖夏越来越意识到,奠定自己在舒余身边的地位是很有必要的,这个Mark她有所了解,和舒余的感情非同一般,如果自己要是能得到他的认可最起码不用每天战战兢兢地,生怕哪一天自己惹了舒余不高兴,就被扫地出门了。
等到她真正看到这个Mark的真面目的时候,心中原本的打算又有点动摇了,这个Mark又年轻又帅气,而且据说还很有才华,自己这么年轻,何必再舒余这颗枯树上吊死呢。
苏皖夏也知道,舒余其实早就对她厌烦了,之所以还愿意和她维持表面的平静,完全是因为还有用得着的地方,一旦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苏皖夏毫不怀疑,舒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她丢下,所以在那之前,她不得不提前为自己找好退路。
苏皖夏偷偷瞄了一眼坐在椅子里的Mark,再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舒余,谁优谁劣再明显不过了,她更觉得当初自己跟了舒余是吃了大亏了。
想到这里,她娇滴滴地说:“我就是来喊你们去吃晚饭,都这么晚了,谈论的事情再重要,也不能不吃饭吧。”
说话的期间,苏皖夏虽然一直贴着舒余的身子,但是眼睛却一直在盯着Mark看,但是Mark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
苏皖夏并不气馁,毕竟现在舒余在场,Mark总不见得不顾舒余的面子就和她眉目传情不是,不过她相信,以自己的本领,别说一个Mark,就是舒翰墨,她勾勾手不照样拜倒在自己的裙下么。
三人一同下楼吃饭,舒余坐主座,Mark和苏皖夏分别坐在舒余的左右两侧,三人面上一片祥和地用餐,但桌下却是暗潮汹涌。
苏皖夏穿着孕妇裙,因为怕空调温度太低,自己会受凉,所以穿了条薄薄的长丝袜。
舒余正专心吃饭,一旁的下人也正低头站在一旁,没有人发现在这看似彬彬有礼的一餐饭的餐桌下面,正在进行着怎样的事情。
就在此时,Mark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饱含的意义太多了,苏皖夏心里一惊,有点害怕,正要收回自己的脚,突然Mark的手抓住了她的脚。
苏皖夏没想到Mark会突然给她来这么一招,一切都来得有些太突然了,她差点惊呼出声。
舒余察觉到不太对劲,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了?”苏皖夏哪敢说实话,敷衍地笑笑,“没事,这个汤太烫了。”
应付过了舒余的怀疑后,苏皖夏却感觉自己的处境更难受了,因为Mark不仅仅是抓住了她的脚,而且手指还在她的脚心轻抠。
脚心是人体最敏感的地方,Mark的手法太轻柔,苏皖夏只觉得心里也痒痒的,坐立不安,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苏皖夏的脚也开始随着Mark的动作抓紧,放松,可是这样只是让她更加难受而已,苏皖夏渐渐地坐不住了,偏偏Mark还一脸没事人一样的和舒余进行交谈,看他的表情,是决计让人想不到他正在桌下坐着这种事情的。
舒余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了,他也是男人,还是风月场里摸爬滚打过来的男人,什么调情的手段他没见过,这种在桌下勾勾脚的手段是最低级的。
如果说一开始他没发现苏皖夏的用心,倒也就罢了,可是后来苏皖夏越来越不对劲的行为,让他确定了此刻桌下正在进行的一切。
Mark爱玩这一点他知道,但是Mark不是那种什么人都看得上的,更何况,Mark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所以Mark之所有会在桌下做出这番举动,很有可能是为了给他提个醒,让他看清楚苏皖夏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他和Mark这么多年的交情,而且他很需要Mark的帮助,自然不会责怪Mark,苏皖夏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对他来说,苏皖夏想跟哪个男人他完全不在意,甚至他还隐隐有点希望哪个冤大头能帮自己接过这个麻烦。
但是苏皖夏错就错在不该当着舒余的面勾,引Mark,这样子把他的面子置于何地,现在就在早早地为自己铺后路,不难想象,有一天自己要是威胁到了她,她会毫不犹豫地倒戈和其他人联手对付自己。
看样子这个苏皖夏真的不能久留,一旦她拿到那份机密文件,立马就要除掉她,在这之前,就这件事,多少得给她提个醒,别等还没拿到那份机密文件,她就倒戈了,那可就不好玩了。Mark看到舒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才心满意足地收回了手,抖了抖腿,将苏皖夏的腿抖落下去,苏皖夏一时不察,差点失去重心跌趴在桌上。
在座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