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夫人看着她的样子,自己也是过来人,也不戳穿她,只笑了笑,“是啊,他就在楼上。”说完,也不管安雨薇什么反应,便自顾自地去厨房忙活了。
安雨薇在餐厅里假装若无其事地转了几圈,才自以为“很自然”地往楼上迈步,安雨薇先去书房晃了一圈,没发现舒翰墨,这才转而回了自己的房间。
打开了房门,安雨薇便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一个怀抱,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安雨薇当时就尖叫出来。
一只大手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安雨薇心里默默想着,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一个二个都喜欢捂她的嘴?温暖潮湿的气息凑近她的耳廓,“别叫,是我。”
安雨薇拨开他的手,转过身,嗔怒地看着他:“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舒翰墨将她压在门上,凑近她,“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薇薇?”
安雨薇正要开口,舒翰墨突地吻,住她,渐渐的,舒翰墨的手也不安分起来,安雨薇突地意识回笼,拼命推开舒翰墨,“停停停,咱们还得下去吃饭呢!”
舒翰墨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眼神幽怨地帮她整理好略微凌乱的衣服,这才牵着她一同下楼吃饭。
舒夫人看着安雨薇嘴唇略微有些红肿,刚刚进门的时候还没有的,是谁的杰作可想而知了,舒夫人轻咳一声,给舒翰墨丢了个白眼。
与此同时,郑家也是晚饭时间,灯火通明,一干的下人都空着肚子排成两列站在餐桌两旁。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郑夫人却依旧没有胃口,只是木然地往嘴里塞着食物。
自从郑子安没有消息之后,她总觉得这个房子空极了,尤其是在用餐的时候,即便是现在餐桌旁站满了人,她也觉得自己孤单得可怜。
终于,郑夫人将碗筷一扔,有些泄气地对下人说道:“行了行了,都收了吧。”
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平常都是郑夫人吃多久,他们就要饿着肚子在这里站多久的,而郑夫人通常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一顿饭吃几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郑夫人上了楼,握着手机在窗前踱步,她在等一个电话,等一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电话,电话铃声响起,郑夫人根本不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来。
“娄知明,我交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娄知明正搂着小情人在风花雪月,比起郑夫人的火急火燎,他可舒适的多,不紧不慢的说:“郑夫人啊,我这么说吧,人我已经给你找好了,只是呢,这人可是这行里数一数二的,轻易不出山,我花费了多少力气才请动了他。”
郑夫人暗暗咬了咬牙,“我知道!只要这件事你给我办好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娄知明掏了掏耳朵,“不不不,郑夫人,我的意思是,你之前给我打的那些钱,早就因为找这个人花掉了,你看……”
“我之前给你打了那么多钱,就用完了你骗谁呢娄知明,我警告你,你不要太过分了。”
郑夫人因为生气激动,声音有些尖锐,娄知明将电话拿远了些,“既然郑夫人这么不肯合作,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说着就准备挂电话,郑夫人急忙喊住了他,“好,我明天终于再给你打50万,这是最后50万了,谁都是有底线的娄知明,你真的别逼我!”
娄知明也见好就收,毕竟狗急了还跳墙呢,郑夫人要真跟他翻脸了,他可就一分钱都捞不到了,“人我已经通知过了,这会估计正往你那边赶,也快到了,你接一下就行。”
娄知明挂断电话,小情人说:“谁呀?这么嚣张。”
娄知明抓住她的手,“谁有你温柔啊我的小宝贝。”
郑夫人咬牙切齿地盯着自己的手机,行啊,好你个娄知明,反宰我一刀,上回帮他盖章拿的那点好处全让他给要回去了,自己还倒贴了不少,这还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可是这件事除了娄知明她还真不知道能找谁,娄知明是半路发家,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这件事交给他去做,简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不得不说,娄知明卑鄙是卑鄙,但是最起码基本的诚信还是有的,没过多久,就有下人把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带了进来。
男人穿着普通的出租车司机制服,带着鸭舌帽,帽沿压的很低,1米75的样子,绝对是属于那种扔进人群中没人会多看他一眼的类型。
顿时,郑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娄知明就找这么个玩意儿来糊弄我?你……”
郑夫人的嗓音突地像被人扼住了一般,她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惊恐,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个男人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露出了他那双阴冷的眼睛,郑夫人顿时就被骇在原地,说不出话来了。
那就是一双活生生的杀人犯的眼睛,只需要对视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拔腿就跑,郑夫人都能想象出自己在前面逃命,这个男人在后面拿着把刀追的场景,而这种让人觉得可怕的男人,竟然是这个城市里的一位出租车司机,这难道不是让人觉得更可怕的事情吗?
男人似是也知道自己的眼神骇人,复又低下头去,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眼神突然变得跟一般的出租车司机一般,憨厚中略带一些世故。如果不是郑夫人的腿还在发抖,她几乎都要以为刚刚那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了。
男人开口了,声音也没有像郑夫人想象的那样粗噶可怕,很质朴的声音:“目标是谁?”
郑夫人从方才的惊骇中逐渐缓过神来,从抽屉中拿出一叠资料,放在桌上,“就是这个人,我要你杀了他。”
男人拿过资料,资料首页印有一张证件照,姓名那一栏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方平遥”!
“你是个杀手,但是这一次我不需要你直接去杀他,一定要伪装成意外或者车祸,不能露出任何马脚,也不能牵扯到我头上!”本来这番话应该是命令感极强的一句话,但是由于郑夫人害怕的心理,一番话说的毫无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