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舒老爷子在书房里坐了一会,书房门就被推开了,苏皖夏娇笑着走进来,“爷爷,您怎么又待在书房里啊,我不是跟您说过吗,吃完饭要散一会步,不然很容易积食的,不过也不能吃完饭马上就走,对身体也不好,正好爷爷你也坐了一会了,我扶您出去散一会步吧?”
说着,苏皖夏就走上前了扶舒老爷子,舒老爷子任由她扶着自己出去,舒老爷子现在的方法就是以不变以万变,他知道苏皖夏没安好心,像上次,她突然殷勤地往舒家跑就是为了偷印章,不知道这次又是想偷什么。
苏皖夏倒有耐心,陪着舒老爷子在花园里慢慢地走,间或和舒老爷子说两句话。由于午后刚下了一场大雨,花园里有些湿,两人走得很慢。
花园里栽的也都是兰花,正走着,舒老爷子看见一株兰花歪歪扭扭地倒在地上,应该是下午下雨时被大风吹歪了,舒老爷子正准备快走几步走过去,忽略了脚下湿滑的泥土。
苏皖夏看到舒老爷子重心不稳,下意思想伸手去扶,心念一转,还是没有伸出手,眼睁睁地看着舒老爷子摔倒在自己的面前。
然后,苏皖夏惊叫道:“啊!爷爷!爷爷你没事吧?来人啊!快来人啊!”
附近的下人听到花园里的声音,忙扔下手里的活计赶过来,看到花园里倒在地上神色痛苦的舒老爷子和一旁呼救的苏皖夏,赶紧走上前,正要帮着苏皖夏把舒老爷子扶起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训斥。
“别动!打电话叫救护车,谁也别动老爷子,苏皖夏,别碰他。”舒夫人本来是在客厅看电视,听到花园里的惊呼,也赶紧赶了过来,看到下人要去扶舒老爷子,想也没想就开口训斥。
舒老爷子年纪大了,她们中谁也不是专业医生,根本不知道舒老爷子有没有受伤,伤哪儿了,这样贸然上去扶,很有可能造成二次伤害,最好的办法是保持原状等到医生来。
舒老爷子是在和苏皖夏散步时发生意外的,毫不意外的,她成为了众矢之的,舒夫人锐利的眼光直直地看向她:“这是怎么回事,老爷子好好地怎么就摔倒了。”
苏皖夏在舒夫人的注视下有些心虚,不过想想,也不是自己害舒老爷子摔倒的,自己最多算是没有及时出手相救,这么一想,顿时有底气多了,“刚刚爷爷突然走得很快,地面又这么滑,我也想伸手扶住老爷子,可是事情发生的太快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似是怕舒夫人不相信,苏皖夏又补充道:“不信你可以问爷爷。”
舒夫人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蹲下身去问舒老爷子:“爸,你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特别疼?”
舒老爷子躺在地上,一身泥污,虽然神色痛苦,但是仍然摇了摇头,舒夫人没法,她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即便知道老爷子此刻其实疼的不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很快,救护车就来了,苏皖夏见救护车来了,舒家的所有人都基本上聚集在了花园里,此刻又是一团乱,她看没有人注意她,就偷偷从人群中溜走了。
她溜进书房,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郑夫人催她要那份秘密文件要的紧,所以她最近才一直往舒家跑,恰逢安雨薇又不在家,她觉得舒老爷子和舒夫人好对付多了。
可谁知她竟然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她知道这么重要的文件,舒家应该是放在书房里,但是根本找不到单独进书房的机会,所以今天舒老爷子摔倒的时候她犹豫了,没有伸手去扶,就是因为在那一刻她想到了,如果舒老爷子被送进了医院,舒夫人肯定得陪护,到时候她要再想进书房就容易多了。
苏皖夏沿着书架一点点地慢慢摸索,抽屉也全都不放过,可是一圈搜下来完全没有找到那份所谓的机密文件,她怀疑道,难不成她想错了?舒家没有把那份文件放在书房?那会是哪儿呢?
她想到上次印章就是放在老爷子的房间里,她眼珠一转,又悄悄溜进了舒老爷子的房间,到处找了一通,还是没找到,她烦躁地在衣柜前踱步,到底会在哪儿呢?
苏皖夏紧盯着眼前的衣柜思考,突然拉开衣柜门,拨开一排的衣服,果然在衣柜里头发现一个嵌入墙壁内的保险箱,需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
苏皖夏勾起了嘴角,舒老爷子的保险箱,密码想也不用想,一定跟去世的舒老夫人有关,她为了接近舒翰墨可是把什么都调查清楚了,这种事怎么可能难倒她,她迅速输入了几个数字,是舒老夫人的生日,再转动把手,果然,“啪嗒”一声。
保险箱被打开,苏皖夏将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却发现都是去世的舒老夫人的遗物,苏皖夏又翻了翻,发现了夹在中间的一个文件袋。
苏皖夏将那个文件袋抽出来,抽开绕在上面的线,将里面的文件抽出来,“MK珠宝切割镶嵌技艺机密文件”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苏皖夏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MK之所以能在这一行占据龙头老大的位置,和其独特的珠宝技艺分不开关系。
这么说吧,琥珀是极易碎的,但是一些珠宝设计难免需要在琥珀上钻孔,切割甚至镶嵌其他珠宝,这在其他珠宝公司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MK能做到,并且申请了专利,仅供MK独家使用。
这么看来,她手里拿的这份文件应该就是郑夫人要的机密文件了,苏皖夏将文件重新塞回文件袋里,正打算将文件塞入包中带走,突然,她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往她所在的房间走来。
苏皖夏心中暗叫不好,慌忙将文件放回保险箱,迅速关上保险箱并且拨乱密码,然后起身将衣服归为原位,关上衣柜门,刚做好这一切,房门被打开。
舒夫人看见她似乎毫不意外,只是极其不满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
苏皖夏还没从刚才紧张的情绪里缓过来,愣了一会才回答道:“我,额,我,哦对,爷爷不是要送去医院了吗,我来看看需不需要带点衣服什么的过去。”
舒夫人越过她,走到衣柜面前,拨开她,说:“这些事我自会操心,就不用苏小姐操心了,也希望苏小姐也不要在别人家里这么出入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