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在公司已经没有实权了,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一天到晚只跟着一群富太太挥霍。
这天,她正在会馆里做spa,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她正享受着身后男技师的的按摩,懒洋洋地开口:“喂,哪位?”
那头的男人谄媚地开口:“郑夫人啊,是我啊,恒泰的娄知明啊,咱们上次见过的。”
郑夫人经他这么一说,恍若想起这么个人,不过,她跟这个人只见过一两次吧,这人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
娄知明很快开口了:“咱们上次谈的那个合作,您看看,是不是……”
被他这么一说,郑夫人才猛然想起来,自己以前在MK还算有点权力的时候,这个娄知明不知从哪儿找到自己,说手里有个单子想和MK合作。
郑夫人看了他手里所谓的单子,材料的质检不过关,按理说MK根本不可能接这种单子。但是娄知明私下跟她保证,只要合作成功,就少不了郑夫人的好处。
郑夫人鬼迷心窍便答应了,答应这事没多久,舒翰墨便出事了,于是她一直忙着怎么赶安雨薇下台,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今天突然听娄知明提起,有些懊恼,如今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公司外头了,可还怎么帮他。只是娄知明已经给她塞了不少钱,并且事成之后还有更多,她不想错过这个发财的机会。
只是她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于是说道:“娄总啊,你也知道我们公司最近换了总裁,这位可是把公司搅得天翻地覆的啊,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也实在插不上手啊。”
娄知明也是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郑夫人这是要加钱的意思,于是咬咬牙道:“郑夫人,可别啊,我们公司上上下下可就指着这单生意呢,这样吧,我再加一倍加钱,您看怎么样?”
郑夫人心中窃喜,见好就收,“唉,我这边啊是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既然娄总您这么诚心诚意的,我也不好驳了您的面子,这事我就替您办办。”
挂了娄知明的电话后,郑夫人立马拨通了苏皖夏的电话,“出来一趟。”
苏皖夏正在公司,她对郑夫人这种总是对她呼来喝去的态度很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谁让郑夫人手里有她的把柄呢。
她来到郑夫人说的茶室,郑夫人已经坐在里面喝茶了,苏皖夏翻了个白眼,走过去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生硬地问:“找我什么事?”
郑夫人说道:“你不会忘记你自己进MK的目的是什么了吧,你真以为自己是去当副总裁的啊?”
苏皖夏不说话,郑夫人继续说道:“你都在MK待了这么长时间了,那份文件还是没动静,苏皖夏,你该不会想叛变吧?”
苏皖夏烦躁地打断她:“你以为事情那么容易?以前舒翰墨是个瞎子还好,我在他眼皮子底下翻都没事,现在别说找文件了,我进总裁办公室都是问题!”
郑夫人说:“我不管,那是你的问题,我只关心文件什么时候能拿到手!”
苏皖夏脾气也上来了:“你既然这么心急,那你自己上啊,还不是没本事让人给赶出来了!”
郑夫人被她说到痛处,气急败坏,“好!好!好!既然文件你拿不来,你总得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价值吧,我需要公司的印章,你想办法给我弄过来。”
苏皖夏冷笑:“拜托你长点脑子,现在公司谁做主你不知道吗?公司的印章我怎么可能有?你去问安雨薇要啊!”
郑夫人也呛道:“你不会想办法弄过来吗?我要是能找安雨薇那个女人,我还要你做什么?”
苏皖夏看郑夫人吃瘪,心情就特别好,“怎么,你现在这么怕她了?你不是很厉害的吗?”
从来都是郑夫人拿捏苏皖夏的份,她几时被苏皖夏这么嘲讽过,“我告诉你,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最好识相点,别以为你搭上了K,就可以横着走,我手里可还握着你的把柄呢!”
说到舒余,苏皖夏就更生气了,最近舒余对她的态度很差,她本来就为这事烦心,如今被郑夫人提起,她心里就更不开心了,苏皖夏冷冷的说:“舒翰墨都死了,你手里那点东西能起什么作用?”
郑夫人笑得更开心了,“还真是天真啊,你可别忘了,舒老爷子可还在呢,舒家的根基也都在,你凭什么认为其他人不会找你算这笔账?”
苏皖夏脸色发白,郑夫人很满意,站起身,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印章必须给我拿到!”
郑夫人刚走,没过多久,舒余就进来了,苏皖夏一愣,他怎么也在,苏皖夏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舒余正巧也约了人在这茶室谈事情,谈的差不多正要离去时,就看见苏皖夏脸色很不好地进了其中一个包厢,他出于好奇也跟了过去。
站在门口听了会,知道郑夫人让苏皖夏去偷公司的印章,心中虽奇怪,但也觉得这也是自己的机会。
郑夫人要出来的时候,他往一旁躲了躲,看着郑夫人离开了,才推开门进去。
舒余在苏皖夏对面坐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郑夫人让你去偷公司的印章?”
苏皖夏听到这话便知道他在外面听了好一会了,以为他是来帮自己的,于是非常的委屈的说:“是啊,这个女人太自以为是了,她真以为MK是她家开的啊,K……”
苏皖夏欲言又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从前舒余觉得她这副样子妩媚诱惑,今天看却觉得俗不可耐,舒余面无表情地说:“嗯,她既然交代给你你就照做就是了,动作要快,等会你回公司就去安雨薇的办公室打探一下,不过,拿到印章后不用给她,直接给我。”
苏皖夏愣住了,所以这是和郑夫人一起压榨她来了,什么时候一个二个都对公司的印章这么感兴趣了?她看着舒余冷酷的脸庞,想到舒余最近对自己的态度,站起来走到舒余身边,说:“你们一个二个的,就知道让我为你们做这做那的,一点都不知道体谅我有多不容易。”
舒余应道:“哦?你有多不容易?”
苏皖夏的手指在他肩上画圈,说道:“还说呢,你最近都不怎么理人家了,我一个女人,又怀着……”苏皖夏顿了顿,她本来是想说“又怀着你的孩子”,又想到上次她这么说的时候舒余很不高兴,于是改口道,“又怀着孩子,我还能指望谁呢?”
舒余知道苏皖夏是在指责他最近的冷落,他最近对这个女人的兴趣越来越淡了,但是没办法,他还要苏皖夏帮他做事的呢,总得给她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