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湿热的水意和熟悉的体温,似是夏末时分葡萄藤下蒲扇摇摆的风,一阵一阵的略过,留下燥热的暑意却依旧叫人渴望的更多。
陆之遇本就犯懵的躯体像是抓到了唯一的慰藉,本能地靠近和汲取。
这一刻陆之遇恍然间才明白自己到底在迷茫和害怕些什么,左不过是手里攥着的光来的太快,太过耀眼,她害怕那种一闪而过转瞬即逝的错觉,继而想要握的更紧,想要让身体切切实实的感触到那光的笼罩和传递在她手心的温度。
她毫无章法的用力攀着医生的肩膀,从未如此仔细而小心的听着他胸腔里产生的共鸣,真实的颤动,沉稳有力,一下又一下规律的稳定着她四处溃散的情绪。
医生感知到了她的慌乱和无力,寻找她四处探寻的手,指尖间叠,两手相扣,用掌心刻画着彼此的纹路,烙下最深的印记。
那熟悉的粗粝感层层萦绕,渐次延展,仿佛有着某种古老的术语召唤,将她的神思绕回,完全沉溺于这无声的救赎之中。
我在迎着日落,你像神明一样慷慨地将光洒向我。
一周后。
已经快到了暑假尾声,终于不用再教甜甜手绘了,虽然那姑娘的心思也不在这块儿上,现下是忙着和一个武汉的哥哥聊天呢。
给她讲一些技法的时候都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完全一副陷进去了的模样。
陆之遇无语,不过也能理解,小姑娘嘛总喜欢新鲜的事物,哪有人会真的喜欢当和尚。
不过陆之遇倒也是羡慕甜甜他们这辈人,现在还能全身心的去感受爱情,而她呢,只想搞钱搞钱。
医生这两天的状态不是很好,平时只是不喜运动,精气神还是挺好,可近日却老是犯困,没什么劲儿,就连拧瓶盖都甩给了陆之遇,自己瘫在沙发上像只猫儿似的等陆之遇喂食。
陆之遇最初只是以为医生偷懒的想撒个娇罢了,直到晚上看到医生洗完澡半小时后依旧泛红的脸蛋,陆之遇觉得事情不对,一手抚上医生的额头。
果然是发热了。
“医生,你发烧了!”陆之遇挨着他坐下。
医生贴着陆之遇,只觉得她软软的,很好靠的样子,便朝她那里拱了拱身子,“不打紧,过几天就好了...你让我靠会儿......”医生叽里咕噜的小声说着。
陆之遇觉得自己仿佛在哄孩子,好声好气的拍拍医生的背,让他乖乖待在床上,自己去拿退烧贴和药。
没了给甜甜补课的压力,陆之遇还算是能分神来照顾照顾这个拖油瓶巨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