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在树干上惊恐的看着路寒泽,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如果不是那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提醒着我,我还活着,不然我早以为我不在这人事间,看着路寒泽一脸担心的抓着我的手不放,我面露苦笑的对他说着没事,做了一个噩梦而已,而一旁的桃妖却赶忙问着我:“你不会被鬼迷了吧!睡个觉就听见你在哪儿又哭又笑的”,原来我真的是在做梦吗?可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梦,这个梦告诉我接下来一定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而且这个梦一定是在告诉我什么,只是我还没有发现,这时桃妖还在那儿叽叽咋咋的说着什么的时候,我发现,已经觉得不那么重要了。
就在我醒过来没过多久,还很不太适应时,祁晟就突然提议让我们离开这,说此地不易久留,路寒泽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桃妖扶着祁晟走在前面,而我被路寒泽保护在身旁跟在祁晟的身后,让我感到很诧异的事,因为从我在这恶梦中醒来后,路寒泽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看得出来,他比以前更警惕了,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吗?慢慢的,天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周围的树林都被一层淡淡的雾气笼罩着,雨水打湿了地上的枯叶和泥土,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腐败的味道,因为我们都没有伞,只能靠近树边上走,让大树充当我们的临时庇护所,虽说雨不大,但总觉得避开也是一件好事。
我跟着前面祁晟他们的脚步往前走,偶尔看看阴森恐怖的周围,想到,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特别恐惧这种有着蒙蒙细雨的天气,直觉告诉我这一定不会是什么好的开始,而森林中的浓浓大雾会让我迷失方向,让本来就内心急剧紧张的我,崩溃!就在我想得入神之际,前面的祁晟和桃妖不知道何时,停了下来,如果不是身旁的路寒泽及时拉住了我,我想,我会一头往他们背后撞去也是有这个可能的,“怎么不走了”我莫名的问着前面的两人,可祁晟和桃妖都没有回答我,却是很有默契的同时往左右各跨了一小步,让我能够清楚的看见前方,当我的视线顺着他俩让开的地方看去,我和路寒泽清楚的看到,前面不远处的正对面,有一个撑着大红伞的人。
下雨天有人撑伞,撑各种颜色的伞并不奇怪,可也得看场合,当你身处一个活人进不来,死人很常见的地方,想都不用想,前面撑伞的可不是什么赶着回家的人,而且那一把红色的油纸伞,把撑伞的人整个都挡住了!看起来特别的诡异。
“现在怎么办?前面的路被挡住了,我们还往前面走吗?”桃妖没在怕的问着旁边的祁晟,而回答他的是祁晟对他的嘲笑:“走!有你这个辟邪的桃树在,怕什么。”然后我们缓慢的朝那撑着伞的人走去,当我们离它越来越近时,那红伞开始从下往上的扬了起来,露出了一个白衣女人,她右手撑着伞,左手自然下垂,右边的黑色长发及腰而左边的黑色长发挡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她脸和手的皮肤带着些青紫色的淤斑,像是被杀后体内的血没有流干净,有一部分还留在体内凝结的原因,她那双没有眼仁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但我总觉得她是在看着我,就在路寒泽冷眼看了她一眼,双手夹着一枚铜钱时,突然,她嘴巴一张一合的说了一句话,可因为她没有发出声音,到底说的什么不得而知,接下来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她往后退了两步,在她原来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口井,就在我们的视线被这口井吸引时,那女鬼是什么时候不见得,我们都没有注意到。
“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口井?不会是?”祁晟惊讶的看着前面的那口井,而桃妖莫名的看了看惊讶的祁晟,一边又朝那口井看去,就在各自心里不知道都想着什么的时候,路寒泽却有所思的说道:“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然后,我们一行人慢慢来到这突然出现的井口旁边,当桃妖想顺着井口往下看的时候,祁晟拉住了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说道:““一人不进庙,两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那要怎么看,”桃妖一脸不屑的问道,祁晟深沉着脸没说话,这时路寒泽用冰冷的语气说了两个字“一起”,然后我们四个人低着头围着这口井朝里面看去,里面的水是两种颜色,左边的有点浑浊,右边的水很清澈,但奇怪的是,它们各占一半,没有融合在一起,那水离我们大约只有一米多高的距离,但它有多深就没有人知道了,当我还在奇怪这井水怎么有两种颜色时,祁晟欣喜若狂的看着井水说道:“是阴阳井”。
在我还没明白祁晟说的什么是“阴阳井”时,我突然发现这井我越看越觉得熟悉,感觉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一样,但具体在哪儿见过,我一下子也说不上来,这时!一双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得我心脏差点都不跳了,于是我咽了咽口水,慢慢的朝肩膀上的手看去,我刚一回头一双暗白色且没有瞳孔的眼睛正于我额头贴额头的盯着我,让我瞬间感受到了她那冰冷且潮湿的皮肤,使我浑身一激灵,鸡皮疙瘩席卷全身,然后我两对视的瞬间,我内心的恐惧则立刻席卷而出,吓得我整个人都瘫了,但身体确只能僵硬的立着,想要想要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我看到她那张被粗线缝过的嘴在一张一合的对我说着什么,可就是发不出声音来,突然我从她张合的嘴巴里看去,原来她连舌头都没有,这时她的嘴里留出了鲜血,对我诡异的一笑,穿过我的身体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