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黑之前,苏真将人妖俩支队伍,带到了学院之中。
这学院之大,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与其说是学院,不如说是个城中城。
苏真对众人介绍到“我们和平学院,是我们大圣特地派我们府州最有名的建筑师打造的,其中又分为无名之道院,无为而治院,万物一齐院,和安之若命四个小院,也将会是我们学子共同学习的地方。”
“这学院的中央,乃是理事堂,是用来让各族教师,商讨学子们学习之事的。”
“其他还有天禄阁用来存放图书,以及可以让学子们,学习放松的地方,我就不一一介绍了。现在学子们还没有到齐,付统领你们先在无名之道院休息,鹤统领你们先在无为而治院休息可好。”
付勇和鹤匪纷纷纷纷点头,以示同意。
付勇带着学子左拐右拐来到了宿舍区,学院很大,而且其他族的学子都还没有赶来,人员稀少,干净整洁的路面加上时不时地,几声虫叫声,倒是给和平学院平添几分寂静之美。
宿舍区房间很多,付勇索性让学子们随意搭配,三五成群的寻找各自休息的房间。
并且蚩殁还对众多人族学子们吩咐道“你们这群娃儿,不许肆意破坏或扰乱宿舍区的东西和秩序,更不许随意走动,知道了吗?”
学子们是相继应了付勇吩咐,对其回了声,而后才相应散了去。
处安、楚凌、阿冲三人带着一路的劳累来到了房间,没见个世面的处安来到宿舍的时候,那又是被震惊了一次。
每间宿舍简简单单的六张床,但是每间房间,却出奇的大,床也很大,保证不管是以什么睡姿,都能保证不掉床。
每个床位都刚好靠着一扇窗户,打开窗都有各自不同的风景。可想而知,这屋内白天的采光,肯定会很好。
而且在房内,还有几个十分明亮的烛台,现在虽是夜晚,但也犹如白昼。
三人卸下身上的随身物品,纷纷跳上床去,要说他们还是小青年,头一次睡上这么大的床,高兴了半天,用力的伸展着四肢,想要碰到床上的每个角落。
显然在这张大床上,他们是做不到。
此时心情愉悦的楚凌说到“处安你今天可是给我们人族学子长足了脸面。”
处安怪异的笑到“哪有啊。”
“怎么没有,你可知道那个乌本,可是被称为妖族的天才少年。不过他那种嚣张跋扈的样子,真让人不爽。”
“确实,我现在也特别不喜欢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到处飞扬跋扈的人。若他以后还对濯泽那样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濯泽。”楚凌点到。
“算是吧!他的以前已经够不幸了,我想要改变他,也想成为他的伙伴。”
“为什么?”楚凌好奇的问到。
“不知道,一种感觉吧。”
“那你注意点,我们本来就和妖族势如水火,他又是妖族的天才,小心惹上大麻烦。”
“放心吧,我只是看不惯那个乌木而已,又没对其他人有什么见解,要是合的来的话,我也会和他们做伙伴的。”
阿冲看到处安来到了府州还和以前一样,无奈说到“处安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凭着自己的性情做事。”
楚凌哈哈笑了一句“这才是属于我们当代男人的真性情吗。”
处安听到楚凌这么说,也呵呵的傻笑了起来,两个人都没怎么见过世面,却在这里谈真不真性情,难免被自己的假成熟,给逗笑了。
阿冲无奈的一笑“嗨,处安的真性情没少挨他爹的打。”
楚凌头一伸,顿时来了精神“怎么,处安你也没少挨你父亲的打吗?”
处安回到“我是从小被打到大的,现在稍微好点了,小时候天天挨打挨罚,什么练功不用心啊!偷偷跑出去玩啊!惹我娘亲生气啊!等等,就连我吃饭没吃干净,我父亲都会给我一顿毒打,搞得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我爹亲生的了。”
听到处安小时候受到的父亲教训,楚凌露出了一个我也是的表情。
三个人一晚上聊的不亦乐乎,时不时聊着过去,嘲笑着自己小时候是多么沙币。
处安这里是有说有笑的,而白天受气的乌本那里可就不一样了。
妖族和人族一样,也是几个学子随意搭配挑选自己的房间,乌木和乌本俩人来到宿舍,乌木卸下包裹,坐在凳子上猛敲了一下桌子吼到“今天真是气煞我也。”
乌本和乌木二人,虽是俩兄弟,但是脾气却截然不同。
一个焦急暴躁,好胜心强,做事不达目的不罢休。
一个沉稳冷静,做事喜欢前思后虑。
乌本对乌木细细说到“哥,冷静点,别生气了。”
“冷静?看到人族,我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乌木呼了口气后,继续对乌本问到“今天那个人族的人,是谁?”
“那个人叫成处安,父亲乃是莫城城主,灵力和你一样都到达了纳神境”
“成以锋的儿子。”乌木目光一聚,显然是对处安的身世来了兴趣。
“对。”
乌木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笑容,这是阴冷的笑容。
乌本看到哥哥的这一抹笑容,马上就慌张了起来“哥,你想干什么。”
“你说,如果成以锋知道他儿子死了,会做出什么表情。”
乌本听到自己哥哥这样说到,瞬间是慌了神,劝解到“哥!先不说我们身处府州,不能闹出人命,如果你真的杀了那个成处安,成以锋是不会放过你的。”
乌木呵呵一笑,带着肯定的语气讲到“我不光要杀了那个成处安,还有那个濯泽,我也要拿他来際刀。不会放过我?那正好,有机会我把成以锋也给宰了。”
“哥,你疯了?成以锋可是人族前上将军。”乌本大声的提醒到。
可是乌木根本不在乎这种提醒,依旧是阴冷的说到“前上将军怎么了,人族的每个人我都不会放过。”
乌本看到自己的哥哥,已经到了癫狂的程度,那可是担心不已,大声喊到“哥。”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冷静下来。
可是乌木却扭头瞪着乌本,说到“别忘了我们父母是怎么没的,是他们人族,是他们人族让我们父母死在了我们的面前。”
“可那是战争,是因为两族的纷争,爹娘才成了牺牲品,不关他们人族的事,更不管成处安他们的事。”
“够了”乌木拍案而起,指着乌本的鼻子,到“你到底帮着谁,我只知道是他们人族杀害了我们的父母,此仇非报不可。”
乌本叹了口气,只能用着迂回的思想劝导着自己哥哥“那哥,你千万别在府州挑事。先不说府州对于违反他们治安的人,有多么严厉。就说今日他身边的付冲,你看到了吗?”
乌本耐心的说着,寄希望于自己的哥哥能够收敛点。
乌用有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乌本,不明白自己弟弟为什么这么说。回问到“看到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据我所知,付冲和成处安乃是挚友,他俩打小就在一起,你要对付成处安,付冲不可能不帮成处安。”
“而这个付冲,乃是付勇的义子,虽然现在才十几岁,却可以称得上是莫城的智囊。由此可见他是有多么的聪明。”
“换句话说,就是付冲脑子里的东西,让我都能感受到恐惧。”
乌本说的这话,虽然有吓唬乌木的成分,但说的却是他对付冲最真实的看法。以此希望能让自己的哥哥知难而退。
同样,乌木也深知自己的弟弟是什么样,能让自己弟弟这样评价的,还没有几个。
可是乌木眼里,根本没有什么知难而退的说法,反而是让他想连阿冲一起给办了。
次日,处安一大早就从睡梦中醒来,现在虽然没有父亲的督促,但是早起的好习惯,还一时半会改不掉。
因此,早起的处安,悠哉悠哉的在学堂里,闲逛了起来。
突然一直飞鸟从头顶掠过,看腿上好像还绑着一封信笺。
处安就心里面纳闷了:这一大早的,是谁的信笺啊。
可是处安转眼间,就看到飞鸟落入离自己不远的房间内,而打开窗户取走信笺的,正是自己的勇叔。
由于好奇心的催使,让处安来到付勇的房间内。
一打开门,处安就看到勇叔正准备打开信笺“勇叔,是谁的信笺啊,我爹的吗?”
付勇回道“不是,最唐门的信。”
“唐门?就是那两个没赶上队伍的人吗?”
“对。”付勇点了点头,到。
“那他们应该也快来到府州了吧!”处安闲聊式的问到。
“以他们的脚程,也就今天吧。”付勇边打开信笺别对处安说到,不过看着看着,脸色就突然阴沉了下来。
处安察知自己勇叔有些不对劲,便问到“怎么了勇叔?”
“他们偏离了我给他们指定的路线,遭遇到了一批悍匪。”付勇带着些许脾气的回到。
其实付勇在还没赶到府州的时候,就以书信的方式,给唐门的人指定了较为安全的路线。
也不知道为什么,唐门的一行人就偏离了路线,现在遇到悍匪,情况十分危急。
“处安你快回去,别给我乱跑。”付勇说到。
“那勇叔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现在具体情况不明,你去了也做不了什么。”
“谁说的勇叔,我现在也不弱好吗?一般的小蟊贼我还是有办法能对付的好吗?”
付勇转念一想。确实,处安在武力方面,有着不错的天赋,一般的小蟊贼还真对付不了他。
不过,这不是付勇思考的重点,重点是处安玩心大,没有自己的看管,指不定会在府州惹出来什么麻烦。
而且,看到昨日和处安接下梁子的乌木,估计俩人见了面,一定会掐起来。
为此,付勇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到“哪好吧!不过你不准离开我的视线。”
“好,那我去拿东西。”
处安跑到房间,拿起自己的短剑,虽然动作足够轻了,但还是吵醒了阿冲,阿冲问到“处安你干嘛?”
“我和勇叔一起去救唐门的人。”处安快速低声的回到。
“那我和你一起去。”
“那快走,勇叔找完苏城主就要走了。”处安催促的说到。
付勇向苏真交代完,处安阿冲也赶到了,不过情况危急,也来不及寻问,就往信中的地点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