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只闻窗外蝉声阵阵,也闻室内风扇转动,人们早已熟睡。
白璐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还是睁了眼,脚步轻轻地去了厕所。
刚推门,一股浓郁的烟草尼古丁的味道窜入了白璐的肺腑。捂着嘴,一阵轻咳。
烟雾迷蒙了白璐的视线,在隐约间像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悦悦?”白璐轻声唤道。
方悦掐灭了手上的烟蒂,熟练地将香烟扔进纸篓,低声道:“你怎么来了?吵醒你了?”
“没有,我只是出来上个厕所。”
“哦。”方悦回答完,便将厕所让给了白璐,自己出去了。
白璐将厕所的窗户悄悄地打开,夜间温热的风从窗外传来,沁心一呼一吸间。
*
解完手,洗个手,白璐从厕所出来,便看见方悦依靠在旁边的墙上。
“你还要进去?”
“不进去了。再抽烟,明天味道会很大的。”
“那怎么还不去睡?小心明天看范画的时候睡着。”
“现在睡不着……刚抽的有点多,然后就很清醒了……”
白璐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白璐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为什么不问我发生什么事情了?”方悦有些不解。
白璐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放在心里就好了。要是实在憋不住了,你可以来和我说,我洗耳恭听。”
方悦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抱了下白璐,低声道:“谢谢。”
白璐抚了下方悦的肩,“好啦,好啦,快去睡吧,不早了。”
“嗯。”
……
后半夜,很长,很静……
这一夜,相思别离叫人愁……
月亮慢慢西沉,太阳渐渐东升,日月交替,仿佛就在一瞬间悄然而至。就像是两个事物的交替,无人知晓,也无人问津,双方各自安好。
是日大暑,夏日炎炎,北半球夏。空调已停,风扇未转,树叶不响,蝉声扰人。学子耐不住辗转,香汗淋漓,再睁眼,已然青天不见月。
姑娘心头一怔,慌忙催促佳人顷起。弹指一挥间,乒乒乓乓,声音嘈杂。良久,方整顿好仪容着装,连忙奔赴学堂。
夫子笑意迎对,以为笑里藏刀,其实内心关切十分。忽忽然觉现世安好,生活充实。
不多杂谈,悄然间便执画笔,内心坚定,下手肯定,心态平和。原如是,安安稳稳,平平静静,方能达绘画忘我之境也。
时间已然过半,才蓦然知晓,该如何提笔作画,幸而为时未晚。
画之境,不谓画,而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