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和小吴在实验室里刚做完一些实验的准备工作,夏晚卿就进来了。东拉西扯,小吴和柳随风都看出了她有事儿要说,柳随风向小吴使了一个眼色,小吴就出去了。
柳随风开门见山:“有事儿啊?”
“也没什么事,想给你提个醒儿,女学生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说学校,系里知道了就不得了。”
柳随风心想,真想拿这个说事儿啊,在我身上可是失算了!但是转念一想,董欣萍受不了呀,李跃这小子,到现在还不来跟我说,我得先找李跃问清楚了再说。
“你说的是什么事儿啊?”
“你真不知道?那我还不太好说了。这么说吧,你是不是和你的那个小班长太近了点儿。”
“你是说董欣萍?班主任和班长当然联系多些。”
“联系多可以,但不能太近乎。”
“怎么个太近乎?”
“发生关系,在你家睡过觉。”
柳随风一下子站起来,表现出很气愤地说:“小夏,有些事情要先弄清楚,这种话也能随便说。”
“还怎么弄清楚,董欣萍都承认了。”
“这么说,你去找过了董欣萍?小夏,人首先要有德,这种事儿,即使有也要尽量替人掩盖,何况你现在根本没弄清楚。如果这件事儿是你的不对,我也希望不要张扬出去。”
“真是好人,竟替别人着想,就是不想着自己。其实我来不就是要提醒你吗,谁想张扬出去啦?”
“那就好,你及时提醒我,咱们还是好兄妹。”
“我只是想听听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
“要不然,明天咱们把董欣萍叫来仔细问问?”
“你今天晚上去和她商量商量?”
“不,我今天晚上想去把李跃找来,一起来做个证明,行不行?”
“那怎么不把梅华也找来?”
“这和梅华有什么关系?”
“那你的意思是和李跃有关系啦?”
“要不找李东江?”
“找他?也行。”夏晚卿想,反正李东江也知道。
“我还有个想法,明天在我家里,我来问董欣萍,因为你要问,她不一定说实话。你和李东江躲到里屋听,这样就比较客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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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卿带着李东江来到柳随风的屋里,李东江冲柳随风说道:“还是第一次到你家来。”
柳随风抱拳说道:“惭愧惭愧,以这样的事情来到我家,多包涵。你们先到里屋吧。”
不一会儿,董欣萍就来了。柳随风说:“今天让你到家里来,没有大事儿。想问问现在……”
刚说到这儿,就听有人敲门。柳随风把门开开一看,是李跃。“你怎么来啦?有事儿吗?”
李跃说:“我到学校来,刚好碰上小吴,急着找你。我想好长时间不见面了,正好到你家来看看,就跟小吴说来找你。”
“事儿急吗?董欣萍在这儿哪,正要说事儿。”
李跃说:“可能挺急,你快去快回。”
“那你陪董欣萍坐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说完柳随风和董欣萍做个手势,让她先坐一会儿,就立刻出去了。
李跃坐到董欣萍旁边,上去抓住董欣萍的手,“最近怎么不理我了?”
“都是你做的好事儿!现在柳老师的名誉都因我而受损。”
“什么事儿啊?”
“还好意思问。外面都传柳老师和我在这儿睡过觉啦。”
“谁跟你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夏晚卿老师都来找过我了。我只是说和柳老师没关系,其他的我都没和她说。你做了这样的事儿,还不告诉柳老师,太不像话了。”
“那我明天就告诉他,但现在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毕业和我结婚吧?”
“我真不想跟你,但是身子都给你占了。”
李跃上去把董欣萍抱住,往脸上亲,亲得董欣萍直叫,“不行不行,又在柳老师家干这事儿。”
李跃一边亲一边说:“柳随风一时回不来,肯定是陈教授找他,起码要一个小时。现在反正没人,在这儿干都干过了,亲热亲热还算啥。”
“不行,不……”还没等董欣萍再出口,李跃已经把她的嘴亲住了。
这时坐在里屋的两个人也出了问题。一开始,夏晚卿还以为李跃啥也不知道,她偷用李跃的名写信,李跃是个受害者。没想到李跃倒是真凶,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接着李跃开始和董欣萍亲热起来,李东江在旁,她感到特别不好意思。但是李东江却抓住了夏晚卿的手,感受到外面的情景,两人也都有点儿激动。李东江看夏晚卿没有反应,就进一步用左臂从后面抱住了夏晚卿。夏晚卿动了一下,没有激烈地反抗。可能是所谓的‘心由境造’,她现在想到,柳随风肯定是不可能跟她了,而实际上李东江也相当不错。李东江现在更有信心了,因此他转过身,右臂从正面抱住夏晚卿,脸贴着脸。夏晚卿本能地推着他,身体也开始扭动。李东江立刻轻声说“别动,别出声。”因为床已经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使得夏晚卿也不敢大动。李东江一看她有顾忌,就一下子亲在耳根上。夏晚卿没想到李东江敢这么大胆,使劲儿一挣扎,李东江也一使劲儿,两人一下子倒在床上,木床不只发出吱吱声,而且发出了嘎嘎声。两人都不敢动了,而李东江正半趴在夏晚卿身上,嘴还咬着她的耳根。
外屋的俩人突然听到里屋有声,李跃立刻起来,“里屋什么声?我去看看。”门是没有锁的,李跃推开门,看到两人在床上的情形,吃惊地说:“是你们俩儿?在这干什么呢?”
李东江和夏晚卿都坐起来,夏晚卿的脸红到耳根,当然也和李东江在耳根上咬的有关。
李东江说:“原来是你和董欣萍干的好事。我和小夏原来就好,因此我们亲热不算啥。你的事情可非常严重,人家还是学生。”
“但是夏晚卿现在也是学生,你们俩儿这事儿传出去也不行吧。”
夏晚卿一句不说,李东江立刻说:“小李,你们的事儿和我们没关,我们的事也和你们没关,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李跃也立刻说道:“咱们现在都互相保密,等董欣萍毕业了,我们结婚时好好请你们。”
李东江也说“夏晚卿毕业后,我们结婚时也请你们。”
李跃说:“那就说定了。咱们赶紧走吧,还在这干什么?”说完,李跃到外屋拉着董欣萍就走了。
李东江和夏晚卿说:“咱们也快走吧?”说着也拉着夏晚卿往外走。
夏晚卿边走边说:“便宜全让你们两个男的占了,我们还有没有一点儿权力?”
李东江说:“刚才你也不说呀。不过从现在开始,我一切都听你的,咱们俩儿的事儿全由你做主。”
夏晚卿说:“这可是你说的啊,一定得遵守诺言。”
李东江说:“你不信我可以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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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华在公交车站等柳随风下了车,满脸不高兴的说:“怎么一个礼拜都见不着你?你怎么不着急了?”
柳随风一边跟着梅华往家走,一边说道:“着什么急啊?”
“啊,原来你天天追着我,现在你也端起来啦?”
柳随风开玩笑地说:“你端了那么长时间,我还不能端几天啊?反正你妈都说我不如你爸了。”
梅华也就着柳随风说:“你原来那个甜言蜜语呀,什么就喜欢我呀,就是爱我呀,骗得我头昏了。完事儿了,调头就拿起架子来,想始乱终弃呀,我可不吃你这套。”
“行了,咱们别调情了,你妈又该说话了。”说着柳随风牵住了梅华的手,走进了门洞。
吃完晚饭,三人坐到一起,准备听梅华母亲进一步叙说秘密。
“你这几天到底有什么破事儿啊?”梅华首先说道,“我妈的病早就好了。”
柳随风说:“当然是有事儿啦。夏晚卿找我来啦,用那件事儿来威胁我,还要把你牵涉进去。你说怎么办?”
梅华的母亲也知道了这件事情,当然也关心事情的进展:“这事儿直接和夏晚卿说清楚不就行了?”
“这里有两个问题。一是怎么跟她说?说完了她得真正能信。二是不能影响董欣萍的声誉,起码得毕业。”
“那可是挺难办的。”梅华轻声说道。
“但是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你怎么解决的?”母女俩儿都有些好奇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柳随风把事情的过程讲述了一遍,“结果圆满吧?”
梅华说:“这事儿有点巧。正赶上李跃到学校去,小吴又找你有事儿。你还真有点儿运气。”
柳随风说:“什么正赶上李跃到学校去呀,小吴也根本没找我。”
“那怎么,这是你安排的?”
“我先去找了李跃,李跃当然千方百计向我道歉。我就跟他说,这事儿都是你引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到我家和董欣萍再演一出戏。然后我又去找了董欣萍,好好教训了她,她当然哑口无言。我跟他说,无论你有什么错,现在重要的是要保住你的学业,安全毕业。其实李跃也是个不错的对象,毕业后咱们争取留下,最好分到外贸公司去。她听了非常感激,我说那你就和李跃再演一场戏吧。”
“这段导演得还不错,夏晚卿也清楚了睡觉是怎么一回事儿。”梅华母亲说,“但是李东江和她在里屋搞成那样是始料不及的。”
“要想保住董欣萍的名誉,就得让夏晚卿闭住嘴。要想让夏晚卿闭住嘴就得让她也陷入这种事儿里面。其实夏晚卿原来对李东江有意思,她就是好争胜,看着这么多女人围着我,也想进来争一争。”
梅华撇嘴说道:“啧啧,这么多女人围着我,你心里多得意啊。”
“任它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么多女人我都没看着,我只要你一个人。”
“梅华,”梅华母亲说道:“以后在我面前,你们俩个不要再说这种没劲的话。柳随风,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个事儿虽然是李跃做的,但这个事儿的引出却是李东江。因为李跃喝酒时告诉了他,他想用这个事儿使夏晚卿回心转意,就把李跃换成了我告诉夏晚卿,因此他有些对不住李跃。李跃就去找了他,并激他在里屋亲近夏晚卿。估计夏晚卿在当时的情景下会受到影响,不是说了嘛,她对李东江原来是有意思的。同时她也怕弄出动静,也不好太出声。李跃趁机一举把它们捉奸在床,夏晚卿不仅不能把董欣萍的事儿再张扬,甚至以后也不会再凑我这儿的热闹了。”
“什么捉奸在床,”梅华不以为然,“有点太阴了吧,我都替夏晚卿抱屈。而且我也有点儿后怕,将来你这么阴的对付我怎么办?”
柳随风对梅华母亲说:“伯母,你看梅华。”
梅华母亲立刻说道:“梅华,以后这种话再不要说了。不管你是真调情还是假调情,这种话说多了都会影响感情的。”
梅华说:“柳随风,你真的怕我说吗?”
柳随风说:“不怕呀,我知道你真爱我。只要你真……”
梅华母亲打断道:“别再说了,我都听烦了,以后让行动证明。”
梅华赶紧说:“还是言归正传,妈,继续讲我爸和秘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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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华的母亲开始了:“关于你爸,也就是那些了。关于图,我也知道得不多。至于这张图中的秘密,可能只是治病。听说那两方印更重要,涉及咱们家族中的传说。”
梅华问:“咱们家族除了这个病,还有什么秘密?”
“这就不知道了,咱们家族也没人知道是什么秘密,只是知道有秘密。”
“关于那张图,妈,你还知道什么细节?”
“再就是,那张图的底部,采药人的脚旁,那棵大树旁边,有几棵小草,那两颗印应该盖在小草上,因为真图用细线画有一个印框。至于怎么个盖法,现在两个印还没在一块儿,因此后面都不知道。但是那一方印据说你舅舅知道在哪,他见过。当然你舅舅知道更多的事情。”
柳随风想了想说道:“伯母,家族的秘密让有权的人去管吧。我和梅华结婚,不让梅华再犯病就行了。”
“恐怕不行。舅舅不会同意,族里还有比舅舅辈高的人。为什么,因为梅华从小,家族都知道她不寻常,可能是由于她的爸爸妈妈,因此都寄予着希望。现在由于你柳随风的出现,连我也不能同意了,因为你有奇眼。梅华能看到你的重瞳,你能看到梅华眼睛里去,这就具备了千载难逢的机遇,你们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说不定还能发现梅华父亲的新消息。”
“我想我和梅华都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但是这和结婚没有关系。说不定,我们结婚还能促进事情的成功。”
“这完全可能。但是你总得给他们一些有力地证明,证明你有资格和梅华结婚。我不是说过了吗,族里都知道梅华,他们不会让梅华嫁给一般人,这也是梅华必需美容的一个原因呢。”
梅华说:“那怎么给他们证明呢?证明他的奇眼?”
“不行,奇眼的事儿现在还不能说出去,因为谁也不会相信,别再弄成个怪力乱神,适得其反。奇眼只咱们仨人知道就行了,顶多在适当的机会,我告诉你舅舅。随风,你先做一些这样的工作:家族一直有传说,发现秘密的人肯定不是凡人,是具大智慧的人。因此他的知识,见识,都是过人的。梅华就是各方面都很行的人,但是我看你更行。因此你去多跟他们接触,但不要特意去显示,咱们慢慢渗透。我当然也去跟你舅舅提出你们结婚的事儿,他就会从各方面考察你,其实他已经有些感觉了。”
“那也就没什么具体事儿了,只是等着他们决定。”
“怎么没事儿啊。你们要争取看那幅图,要争取看到那方印,要从家族老辈中探听更多的信息,这都不是一时能做到的。随风,虽然你们不能现在结婚,但我已经把你当成女婿了。因此你到我家就随便吧,我也把你当儿子使唤。”
“那我就谢谢妈了。”
梅华又说话了:“哎,这么快就叫妈啦,也没问问我同不同意。”
柳随风说:“妈都同意了,你还说啥。”
梅华说:“你是娶谁呀?”
梅华母亲立刻说:“梅华,说什么话呢!”
梅华指着柳随风笑着说道:“失嘴,失嘴。都是他搞的。”
柳随风又说:“妈,一切都听你的了,我想提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以后要经常来,”
梅华母亲立刻插嘴道:“当然要来,不来我还有意见呢。”
“不是,不是。我是说,我每次来,吃完晚饭,都让梅华恢复原貌。你想,如果将来梅华突然恢复原貌,咱们都会有些不适应,到外边可能还会惊世骇俗。关键是她老是那样,别弄个装假难归,自己也不太适应哪。”
“行啊。我也有十多年没有真正好好看看我这个不凡的女儿有多漂亮了,不知她能不能赶上我。”
“梅华,你看你妈还不服气呢。你现在就去,我想看到从你门里走出一个惊世骇俗的美女。”
梅华的母亲也来了兴致:“梅华,你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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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华的屋门推开了,确实不辜负两人的希望,两人的眼前一亮,梅华漂亮的无法形容。这时的柳随风,一点儿没有淫念,完全沉浸在了美的欣赏里面。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雪之回风。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兮,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兮,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柳随风深情地念着,三人这时都觉得是情景交融:“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
柳随风娓娓念来,一直到完。
“念的好。”梅华母亲击掌微笑。
柳随风立刻说:“念的好,不如梅华长得好。”
梅华也立刻说:“长得好,不如我妈生的好。”
梅华母亲笑着说:“生得好,不如我女儿说得好。”
梅华又说:“中间有好几处没有‘兮’,你给加上‘兮’了。另外,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雪之回风。应该是流风之回雪。”
柳随风说,“流雪之回风正好押韵,念起来多顺。几个‘兮’字当然是我自己加上的,你看,前边有,后边有,应该有个连贯性。哎,你怎么也这么熟悉?”
梅华的母亲说道:“你忘了她练的是什么体啦?”
柳随风道:“噢,赵孟頫有名帖《洛神赋》。”
梅华说:“但是后来都把《洛神赋》说成是悔淫悔色,你拿它来形容我,合适吗?”
“那我这样来形容你,”柳随风说:“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宋玉也未见得是好人。”
“这倒使我想起来,如果梅华不恢复本来面目,蓬头挛耳,齞唇历齿,旁行踽偻,又疥且痔。我们再生五个孩子,我就真成了登徒子了。”
“我就是不恢复本来面目,也没有那么丑吧?再生五个孩子,亏你想得出来。”
柳随风说道:“我还是觉得这个好,其实你一出屋门,我就想到了:
方离柳坞,乍出花房。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荷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靥笑春桃兮,云髻堆翠;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燕紫鹅黄。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兮,待止而欲行。慕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羡彼之华服兮,闪灼文章。爱彼之貌容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应惭西子,实愧王嫱。生于孰地,来自何方;实为瑶池不二,紫府无双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