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华这几天上班,注意观察李跃和李东江。柳随风来过几次电话,她都简单地回绝了。李东江和李跃都没什么异样,说话,眼神都很正常。倒是夏晚卿来得太勤,连着两天下午来,隔一天又来。现在正坐在那儿和李东江聊天,李东江说:“一会儿下班一起去吃饭吧?”
“老是你请,也不好意思。”夏晚卿深情地说,“今天我请。再说老是咱两个也挺枯燥……”
李东江赶紧说:“叫李跃也一起去吧?”
夏晚卿说:“好哇。”转头冲着梅华说,“梅华也去吧?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没一起吃饭呢。”
梅华想,夏晚卿最近老来,肯定是李东江告诉他了,因为李东江本就想在他面前说柳随风的坏话,因此她来观察我的态度。看我不露声色,想进一步,正好邀请我。真是机会难得,我也正想搞清这件事呢,就不好意思拒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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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大家寒暄一番,碰一个杯,就算开始了。
才一会儿,夏晚卿很随便地冲着梅华说:“最近柳随风怎么样了?你们的关系有什么进展啊?”
“能有什么进展。他看上我,你们说,有可能吗?”
“你不是到他家去,还见了他爸吗?据说他爸对你印象不错。”
梅华心里暗笑,李跃和李东江心里却打鼓:她邀梅华来,又问柳随风,是什么意思?
梅华不动声色地说:“和他爸就见面一会儿,没说几句话。”
夏晚卿又说:“有人听柳随风带的那个班的小班长说,在柳随风家见过你去找柳随风?”
话一出口,梅华,李跃,李东江,心里都一惊。其实夏晚卿是想诈梅华一下,因为梅华不认识小班长,也不会去问她。而梅华确实在柳随风家里见过一个小姑娘。李东江吃惊的是,他只是想造一下柳随风的谣,没想到夏晚卿真的去找了小班长。
梅华想了想,她真的先进攻了。假装镇定地说:“我倒是去过柳随风的家,但是没见过什么小班长。哎,这么说,你见过小班长啦?”
“不过听说有人见过小班长在柳随风家里,有四五天呢,穿得很少,还扎个围裙,收拾屋子。”
梅华想,应该顺水推舟,“我也听说他跟小班长……,不过也可能是假的。我还想问问他呢,别老拿我当挡箭牌,说我是女朋友。”
“应该是真的。有人问过小班长,小班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或者是不是不想说。”
梅华想,既然李东江知道了柳随风和小班长的事儿,也可以敲他一下。因此对李东江说:“你见过小班长?”
李东江赶紧说:“没有啊,绝对没有。我连她长得什么样都不知道。”
梅华紧接着对李跃说:“那就是你。”
李跃在他们说到小班长时一直低着头吃菜,梅华看在眼里,心想,敢写信,到时候就得说话。李跃想,肯定是李东江跟夏晚卿说的,也不知怎么说的,夏晚卿添油加醋地刺激梅华,梅华叫起真儿来,最后我倒霉。赶紧辩解:“别乱猜,乱猜没用。小夏,你也是瞎说,你见着啦?”
夏晚卿说:“有人调查出来啦。我怎么是瞎说?”
梅华追问:“谁调查出来的?”
李东江说:“别说小班长,也别说柳随风,咱们四个人吃饭,说他们干啥。”
梅华想,你告诉了夏晚卿,现在想跑。“哎,李东江,不让说,是不是你……是你调查出来的?”
李东江说:“不是不是,其实都是没有的事儿,你们真无聊。”
梅华说:“做了就承认。我确实在柳随风家里遇见了一个小姑娘,是不是那个小班长我不知道。但是穿得很少,扎个围裙,收拾屋子,我都见着了。”
三人又都大吃一惊。
夏晚卿想,当初李东江和她说柳随风和小班长的事,她也没当真,后来见了小班长,有点儿当真了。今天她说梅华见过小班长也是诈梅华,没想梅华真的承认了,两件事都成真了。这还就真要追追根,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东江,这事儿你也别否认了。你告诉我后,我找了小班长,小班长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看来是真的。东江,你也把调查的情况说说吧。”
“还说什么?”李东江有点生气,“小班长在他家的事实都摆在那。我说你们俩儿也太不值钱了,都这样了,你们俩儿还追他。”
梅华和夏晚卿两个同时说道:“谁追他了。”
李跃赶紧说道:“掉转话题,再不许谈柳随风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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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随风上了公交车,准备回家。他突然看到前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八大处的女子。柳随风心里一笑,她家住在学校旁边,也要在学校下车啦。果然,她下车了,一身长风衣,头上还是披肩发。
柳随风从后面追上去,笑着说:“走这么急干什么?‘梅华’。”
‘梅华’一回头,还是那么漂亮,但由于一身风衣,更显得修长,婀娜。“你?好色之徒。离我远点儿。”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没有什么错吧?”
“要是见一个爱一个,又涉及淫乱,那就不是错误了吧?”
柳随风一听,不对劲,这话必定有来头。“可别学那些乱嚼舌头的。你人这么漂亮,应该正经点儿。”
“你别假装正经。你和你那个班的小班长睡觉的事儿,学校都传遍了,连我这校外人都知道了。”
柳随风一惊,谁能造出这个谣。这个造谣影响可太大了,不仅对我,关键是董欣萍,人家还是学生。他真着急了,非常想仔细听听到底是怎么传的。但是怎么让‘梅华’说呢?他忽然有了主意。“我倒是听了另一个版本,这个版本跟你见了我爸有关系。”
“你不是想听我说,瞎编的吧?”
“你要是想听真的,我有一个建议:咱两儿互相交换情报。”
“其实我倒无所谓,看你急的样子,好像真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到我家去吧,在这儿说太不方便了。”柳随风说着去拉她的手。
“不用那么急,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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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柳随风的屋里,柳随风急忙问:“他们怎么拉上了董欣萍,人家还是个学生,太不像话了。”
“董欣萍来过你家没有?”
“没有!”
“在你家出现四五天,而且穿得很少,打扫屋子。你能说不知道?”
“我怎么能让她到我家来打扫屋子,我从来就没让她到我家来过。”
“那可是有人见过的,不是瞎说。”
“怎么可能呢。不过最近董欣萍确实不大来找我了。”
“你这段时间出门过吗?”
“嗯……,前些天去过路翎家一次。啊,李跃这小子。”
“那么说,是李跃冒充了你?”
“我走时他说有外地同学要来,想在我这儿住两天,我就把钥匙给他了。不好,”柳随风一拍大腿。
“怎么?”
“李跃没有对象,我说要帮他介绍一个。他说他挺喜欢董欣萍,他和董欣萍还见了一面,我向董欣萍介绍说他是我的好朋友。”
“这么说是他和董欣萍在你家……”
“我必须得找这小子,还不知他对董欣萍干了什么。”
“行了,看来,你的事情搞清楚了。我上一下厕所。”
‘梅华’把风衣一脱,里边穿了一身连衣裙,粉红色镶着白边。要是别人穿上,就别提多怯了。但是在她身上,即漂亮又性感,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当‘梅华’从厕所里出来时,柳随风站在门口,上去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梅华’完全没有想到柳随风竟然在门口等着,嘴里只能喊着:“你,你,……难道真是色狼吗?”
柳随风一边紧紧抱着她一边吻着她的脖子,耳根,脸蛋儿。当‘梅华’正要坚决反抗时,只听柳随风说:“我不是色狼,我没有抱过别人。”
“你?”‘梅华’停止了反抗,“你早就认出了我?”
柳随风说道:“你这回再不怀疑我为什么看上你了吧。我跟你从来没有撒过谎,我有奇眼,我见过漂亮的你。”说完,柳随风又紧紧抱着梅华,亲她的脸,亲她的脖子,亲她的耳根。亲的梅华满脸通红,但心里真是比蜜还甜。
“你也真够坏的,假装不认识……”还没等梅华说完,柳随风的嘴已经把她的嘴封住。梅华感到柳随风的嘴紧紧地亲住了自己的嘴,非常有劲儿,却又很温柔。亲的梅华也激动起来,双手上去抱住了柳随风的脖子,梅华感觉到柳随风激动地身体有些颤抖,而柳随风感觉到梅华好像腿都软了,
两人亲了有十多分钟,都是人生第一次,又是这么钟情的异性,冲动太厉害了,真是亲得昏天黑地。分开时,还恋恋不舍。
柳随风紧紧抱着梅华,挪到沙发上。坐到沙发上,梅华捋捋头发,眼睛露出了一点儿羞涩。“你们男人真是色狼。”
柳随风坐在梅华旁边看着梅华往后捋头发,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开放的连衣裙露出很多肩膀,而且胸前开得很低,不仅显得更漂亮,同时感到更性感。他又上去抱住梅华,用牙轻咬她的耳根。梅华没注意,被冲得仰面倒了下去,柳随风压在他身上,开始亲她的脖子,梅华真有点儿急了,不能再往下了。她奋力抽出一只手,推着柳随风的脸,嘴里喊着:“不行,不行。”
柳随风抬起身,一伸手抓住梅华的手,把梅华也拽起来。梅华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以前还真没理解登徒子是怎么个好色法。”
柳随风说到:“谁让你今天穿得这么性感,柳下惠也坐不住哇。”
“我今天就是想试一试你是不是真的能和小班长睡觉。如果你见着漂亮的就把持不住,那你和小班长的事情就可能是真的。”
“那你现在还认为我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还能让你亲了这么长时间吗?”说着梅华又有点儿脸红起来,“刚才已经解释清楚了,而且你早就知道是我,那实际上也没法试你了。你明知不说,眼看我演戏,真是恨死你了。”
柳随风靠过去,左手从后面把梅华往怀里一搂,梅华也就势倒在他的怀里。“你刚才说,我见你爸还有什么问题,是瞎扯吧?”
“也不是瞎扯。她们都知道了我爸见的不是你,陈小雨他爸还找了我爸,我爸向陈小雨他爸保证,如果咱们骗他,他决不同意咱俩儿。”
“那,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不跟你爸决裂,要不跟我分道。”
“我真的特别爱你,现在更是不能离开你。”柳随风更紧地抱住梅华。
“哟,哟,还真能说甜言蜜语呀。”
“你要是不愿意听,我以后不说了。”
“当然愿意听。可是你还能跟你爸决裂吗?”
“我怎么能跟我爸决裂呢?”
“你又能说甜言蜜语,又不跟你爸决裂,我相信那个?”
“我真的爱你,为什么不让我说。我们没骗我爸,我为什么跟我爸决裂?”
“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我爸就在面前,能说我们骗他吗?”
“你是想让我不用美容,恢复本来面目?”
“当然不是现在。反正将来你总要恢复的,你要是不能恢复我就一直等着你。”
“那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其中有很多难办的事情。”
“再难办的事情都不怕,只要你真心爱我,你能表个态吗?”
“还表什么态呀,今天都这样了还不够吗!”
“万岁!我的新的人生开始啦!”柳随风欢呼,高兴。“哎,我说,这个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梅华就把她妈接到李跃的信,夏晚卿请四个人吃饭,吃饭时的讨论,仔细地讲给柳随风听。“最后只有一点不是太清楚:你与小班长睡没睡觉。”
“说得真难听,说发生关系也比睡觉强。夏晚卿也够意思,还亲自去找了董欣萍。”柳随风有点儿气愤。
“人家不是也在追你吗,能不下功夫吗?”
“就你端着,老是让我追你。”
“我端着,八大处你能见着我?我端着,你爸能想出只要相貌特别出众的主意?我端着,你能正好碰上我,带你爸来见我?我端着,我今天来干什么来啦?”
“啊,原来你早就预谋好了,我说怎么这么巧呢。你真可算是运筹帷幄的女诸葛。”
“我可不想当女诸葛,也不想当诸葛的丑媳妇,我要当小乔。”说着,脸上又泛起了一点红晕。
柳随风又忍不住转身把梅华抱在怀里,脸紧贴着脸。
梅华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呢。”
柳随风说:“我送你回去,正好和你妈说清楚。”
“现在不行。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告诉你呢。咱们得好好筹划才行。”
“那好吧,明天下午,你请假过来。”
“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着急,着急。就这样,明天下午。我现在送你回家。”
“不是说现在不行吗?”
“我不进你家,送你到门口。”
“那咱两儿一块出去也不好。”
“有什么关系,反正她们也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那可是很丑的女朋友。”
“啊,对对。那你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