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楚未晞挑眉笑,眼眸中充满了戏谑,“大先生?他也配!”
楚未晞目光泛冷:“楼家?我当初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家族!”
晚上,姜望初洗完澡,躺在床上看小说。楚未晞给她买了个电子阅读器,还亲自给她下载了各种侦探小说,她高兴地不得了,没事就拿出来看,还不怕伤眼睛。
她可以横躺着看,竖躺着看,还可以把两脚架在墙上,躺在床上看。
楚未晞进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姿势,躺在床上,两脚抬起架在墙上,与身体呈90度。
天气渐渐变热,在卧室里,她穿着运动短裤,雪白修长的美腿就这么白晃晃地架着,楚未晞看得都有些晃神了。
他定了定神,关门进去,叫她:“望初。”
姜望初扭头,看到他停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不知什么东西。她一咕噜爬起来,扔掉手里的阅读器,四肢着地的姿势爬向他。
她身上穿的是很宽大的T恤,领口有点大,这么爬过来,里面风光一览无余。
楚未晞眼睛都看得眯了起来,突然觉得就算不穿他的珍藏,她也有的是办法诱惑他。
姜望初没发觉楚未晞眼神不对,她的注意力放在了楚未晞手中的那碗东西上:“这什么呀?红豆沙?刚吃饱没多久,又吃上了?”
凑近了,姜望初才看清,才不是什么红豆沙呢,黑乎乎的,冒着白气,用力嗅了嗅,不太好闻,有点腥味。
楚未晞说:“这是按照三叔研究出来的方子,给你熬的补药,趁热喝了。”
姜望初一听,转身就滚走:“不要,不喝。”
那碗东西一看就不好喝,她才不受那份罪呢。
楚未晞也不强迫她,只是低着头,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汤匙,轻轻搅动,低声说:“我熬了五个小时……”
姜望初拿阅读器的手一顿。
楚未晞又说:“三叔说,最好要用小炉炭火慢慢地煨,所以我中午吃过饭等你睡午觉了,我就开始去厨房熬,熬了五个小时。”
姜望初回头,看他低头望着手中碗,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难怪刚刚吃饭的时候,他频频离席,她还笑他是不是肾不行,尿频尿急,被他威胁晚上算账。
姜望初撅了噘嘴,爬回来,小心翼翼地说:“小九爷,不喝行不行?我身体素质挺好的,不用补!万一补出鼻血来怎么办?”
楚未晞抬头,温柔地说:“这药,是三叔根据你的体质专门调配的,最适合你了。望初,身体调理好了,我们才能生孩子,是不是?”
姜望初坐在他面前,委屈嘟囔:“不是说不生吗?”
楚未晞说:“我们得先努力,实在不行,就不生。先努努力,好吗?你不想给我生孩子吗?”
姜望初低头扣着床单,低声道:“想啊……”
楚未晞说:“那把这药喝了。”
姜望初屈服了:“好吧……”
楚未晞松了口气,搅了搅药汁,说:“我喂你。”
姜望初伸手:“我自己来,一口气喝完。”
楚未晞没立刻给她,而是自己先试了试,觉得温度适宜,才给她。
姜望初端起碗,那股浓腥苦涩的味道扑鼻而来,她眉头直皱,盯着碗好久,一鼓作气全喝了。
喝到最后一口,怎么吞都吞不下,含在嘴里使劲往下咽,反而让她喉咙里跃跃欲试的作呕。
就在她快要吐出来的时候,楚未晞伸手将她勾了过来,一把吻住了她,手在她后背轻轻抚顺,才让她放松,最后一口药汁好歹是给吞下去了。
喝完药,姜望初哭丧着脸倒在床上,楚未晞把碗放一边,去给她倒水漱口。
姜望初嚷嚷:“这什么鬼东西熬的药啊,这么难喝!还补呢,没毒死我算不错了!”
楚未晞找出蜂蜜,用温开水调了杯蜂蜜水:“都是温补的药,可能是那阿胶让你觉得难喝。”
他端着蜂蜜水过来,说:“漱漱口。”
姜望初又爬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蜂蜜水,有气无力地贴着他的手问:“小九爷,这种药我得喝多久啊?”
楚未晞抚摸她的脸,道:“这得问三叔才知道。”
姜望初仰头,委屈地看着他,撒娇:“我不想喝……”
楚未晞也是心疼,那药,他熬的时候就觉得难闻,更别说她要喝下去。可有什么办法,三叔说了,哪怕不为了生孩子,也得把她的身体调理好。
楚未晞安慰她:“下次,我在药里多搁些糖,好吗?”
姜望初哼呜一声,倒在床上,躲药失败。
楚未晞放下杯子,抚摸她的头发。为转换一下她的心情,他告诉了她张连胜办公室发生的事。
果然,姜望初立刻就不哀怨了,一咕噜爬起来,眉毛调高:“什么?再说一遍,楼家那死老头子自称什么鬼?大先生?!呸,他也配!”
“知道千门大先生是何等尊荣的称呼吗?那不是谁都能有的,得经过江湖豪杰一致认可的,他说自己是大先生,他就是啊?!”
“哦,合着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鬼啊?你二叔三叔,还有那个张连胜,全是他马仔啊?!”
楚未晞道:“不仅如此,从我三叔口中得知,当年我家的事,真正的凶手也是另有其人。三叔说,他们只是提供了我们的行程路线而已。”
姜望初咬唇,眯着眼睛说:“如果真凶还是楼家的人,那这就不是家族内斗这么简单了。楼家是千门的人,这里水很深啊。”
楚未晞点头:“对,因为涉及千门,所以我想,我得问问爷爷和老王叔的意思。不是说老王叔和楼家是姻亲吗?”
姜望初呼了口气,很为难地说:“说是老王叔的妹妹,嫁给了之前的楼家家主,就是那个楼老头。不过啊,这事,我怕老王叔不管,他好像挺排斥以前的事。”
楚未晞想了想,说:“先问问看,如果老王叔说与他无关,那就按我的方法去处理。”
姜望初点头,沉默了片刻,又忙嘱咐:“那你问的时候,可得小心着点啊,一旦老王叔情绪不对,就不能再问了。你不知道,老王叔平日里是脾气最好的,但他要是真发火了,我爷爷都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