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上了车,浩浩荡荡的往御祁深家里而去。
明许去截医院这件事,闹得的确是挺大的。
以至于回家后没多久,就有警员上门来问询了。
吴林作为局长,发生了这样的案子,自然会亲自上门,不过看在霍行和御祁深的份儿上,也不敢闹得太过分,上门时,只带了两名警员。
“御太太,你未经当事人女儿的同意,直接去疗养院将云先生劫走,这已经是违法行为,按照法律……”
吴林还没有说完,云铮就从楼上下来了,现在知道了明许是他女儿后,他可是护短的厉害,不允许任何人说他女儿一句。
“吴长官,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女儿就是明许,女儿担心父亲,将父亲接出来治疗,于情于理都不能是违法行为,而且,我已经起诉蒋玉雯,冒名顶替我的亲身女儿,骗走我的绝大部分家产,害得我有家不能归,这件事性质更严重,你应该管的难道不是这个?”
吴林顿了顿:“是吗?竟然有这样的事,不知道云先生是不是有证据,有证据的话,这件事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
“没有。”云铮面色僵硬。
那个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蒋玉雯会欺骗他,竟然连后手都没有留,现在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那么云先生,没有证据的话可是会被判定诬告的。”吴林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狐狸样子。
云铮怒道:“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害人的好好的生活,老实本分的倒是要被问责,吴先生,你这长官做的快要到头了。”
“到不到头的,恐怕不是云先生说了算。”吴林眯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明许看,就是这个女人,害的他们吴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害的吴婷现在受到刺激,脚部受伤不受,精神还有些问题。
虽然这个女人的背后有霍家和御家,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可以问,问完了我们还要休息。”明许实在不想看到这个狐狸一样的男人,便直接打断他们的对话。
吴林笑眯眯的看着明许说:“好的,御太太,第一件事,您为什么要去医院探望云先生,一般情况下,云先生当时陷入昏迷,想要去探望他的人必须要经过蒋玉雯小姐的同意,您没有通知蒋小姐,是有预谋吗?”
“吴先生,你这样的问话有故意诱导的嫌疑,首先,我和蒋玉雯不对盘,是因为我事先就知道了她是个冒牌货,怀疑云先生是被她恶意囚禁起来了,如果提前告诉蒋玉雯,揭发这件事的真相能那么容易吗?这是傻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
说完后,明许喝了一口咖啡,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扫过吴林的脸。
那眼神让吴林恼羞成怒,却又无计可施。
真是可恶,这个嚣张的女人。
“御太太,请注意你的措辞。”
“我说话够客气的了,试想,如果你被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泼一盆脏水,恐怕不会像我这么淡定的安坐在这里。”
“你……”吴林稳了稳情绪,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露出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小插曲都不存在一样。
“那么接着第二个问题。”吴林顿了顿又开始问:“云先生被送去医院后,接受了很多专业医生的诊治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为什么御太太刚劫走云先生不久后,他就苏醒过来,莫非,他的病因御太太知情?”
这就是恶意的往明许身上泼脏水了,认为是明许一手导致了云铮的昏迷。
云铮气的都要拍桌子了:“吴林,你这问话有问题,根据常理推断,如果想谋害一个人的话,就要看能不能从谋害他这件事上得到什么利益,也就是说,谋害我这件事,谁获得的利益最大,谁的嫌疑就最大,摆明了就是蒋玉雯嘛。”
“那可不能这么说,或许御太太嫉恨您将所有的财产都给了蒋玉雯,因恨生怨,导致了最后的一时糊涂也说得通。”吴林说话依旧笑眯眯的,从他的神态间看不出一丝不妥的地方。
明许就笑了,果然是在这个位置上呆了多年的人,黑的都能被他说成是白的。
如果想要彻底洗清自己的责任,看来非得是有证据不成了。
明许正琢磨着要不要用扫帚将这个讨厌的人赶出去时,御祁深从外面进来了,一眼一看到了了坐在那里的吴林。
也立刻就清楚了吴林来这里是要干什么了。
“吴长官是要证据吗?刚好,我拿到了证据。”御祁深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盖,里面静静的放着一个金属的小突起,不仔细看几乎都看不清,这个小突起的下方还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针。
“吴长官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太太去医院探望云先生的时候,从他后脑勺上拔下来的,当时他昏迷不醒,身体又没有明显的疾病,我太太这才起了疑心,怀疑是有人做了手脚。”
御祁深将那根细针一样的东西往吴林面前推了推,然后继续说:“知道这根东西是什么吗?我刚刚派人去做了鉴定,发现这个是T国巫师用的一种东西,这根细针上涂抹了特殊的药物,可以使人陷入昏迷,如果有必要,就算一辈子不醒来也是有可能的。”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本长官需要拿着这个东西会去重新鉴定一下。”吴林脸色微微一变,大约是没有想到御祁深会查出这些来。
他和蒋玉雯有交易,如果将蒋玉雯揭发出来的话,那他……
所以,当务之急是将这个东西带回去,趁乱换掉这个关键证据。
“吴长官,这就不用了,过几天就要开庭,我们开庭后各自送上证据,谁对谁错就一目了然了,哦对了,除了这个关键证物,我还找到了证人若干,以及其他证据若干,为了避免泄露,就不一一向吴长官交代了,您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