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我也感到很满足,看到你们这么和睦融洽,甜甜蜜蜜的,我也很放心了,没有事就去和亲家母聊聊。”凌母笑得更勤了,想到目前的一切,自从般约铭介入到她们的生活后一切都变得有味道了,有生活的味道了。
临出门前,般约铭要求送岳母去婶婶家,但是被凌母给阻止了,他也无奈也就只能叮嘱着“妈,我和几儿上班去了,我已经和婶婶的司机小张打过电话了,他过一会会来接您,您别去挤公车。”
凌母笑着接受般约铭所做的一切安排,也乐于享受其中,凡几看着认真开车的般约铭,眼前似乎更加迷雾起来,目前的一切似乎来得太有味了,自己当初和他签合约,确实很担心其中相处会有很多的尴尬和矛盾,毕竟以前她们二人是小眼蹬大眼着过的,但是她相信她会努力去营造好的生活氛围,让一切都变得自然起来。她也知道她和他的生活能够和睦到如此的地步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努力的,所以凡几对于这仅仅半年就有这样的和睦感到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现在的一切是自己能够驾奴得了的吗?
“怎么啦?是不是发现你老公很帅?”般约铭本来一直注视着前方,在拐角的时候头偏了下,注意到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凡几,坏坏一笑,也有了逗逗旁边人的心思。
凡几被发现自己偷窥,并没有闪躲眼神慌张,只是回应着“恩,挺帅的,那么今天中午你去买午饭吧。”凡几对于般约铭表现的一切有嫌表现得太好的想法,但是就私底下的观察,他的一切都并没有伪装和逢迎,那就够了。
般约铭笑看着说出这样话的人,难道真的跟曲湘说的,凡几只要说话变着风格就表示她的心情如何,那么按照曲湘的分析,今天凡几的心情应该还不错,想到此他嘴角弯弯,心底吹着口哨,得意起来。“你倒很会利用。”
凡几没有搭理般约铭那明显变得很好的心情,只一个劲的看着窗外,一同跨入办公楼扬手分道而行,般约铭的办公室在楼层的最里面,而凡几的部门在进门的拐角处,般约铭留了句“中午等我一起吃饭。”就兴高采烈的奔办公室去了。
这边幸福度慢慢提升,曲湘那里却是焦头烂额,看着前面为自己领路的当事人的背影,单薄,衣衫算做整齐,却不光鲜。曲湘是一脸的菜色,这个地方还真偏,没有想到在如此繁华的城市中也有如此落后的村落,真的是有人高呼鸡鸭鱼肉难吃,就有人摸着空瘪瘪的肚子砸嘴说稀粥香喷喷。
金字塔型的经济级别,看来眼前的这个当事人是属于最低级别的,可能连那个都有点够不上边,本以为可以找到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男人,却没料到别人只是玩玩而已,看她没有什么心机容易脱身,就让这个本来可以过着一世无争生活,虽然辛苦点,但是却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现在连名誉都没有了,她现在不住在仙黎镇而是被家人扫地出门,现在住在一个离仙黎镇有点距离的中萍村。
曲湘从学校毕业后刚开始是接一些很小料的官司,她也没有像唐弛那样高唱杀鸡焉用牛刀的怨言,只是觉得那样也是她学法律的本意,倒也每天眉头紧锁的一心想官司却也心满意足,后来她的名声就被区里的人给哄抬到她自己都有点不信的地步,紧接着一些上层社会的官太太有什么复杂的案子也会交给她,她觉得根本没有拒绝的必要,毕竟自己有张嘴需要往里面投食物,她尽力的打好每一场官司,名声也越来越大,几年下来没有家人的经济支持就有了自己的小楼层和律师事务所,但是她自从接受了上层社会后就对法律的最初本意发生了很大的质疑,法律保护的到底是什么?它的存在是在捍卫着什么?
曲湘接过很多涉及到权势和社会地位的案子,所以她接多了这样的案子心也磨出了一层茧,茧内是最初的法律宗旨,而它的上面是眼铮铮的看着别人利用权势来扳倒法律,那时候她才真的发现她太天真了,她跟凡几都太天真了,绝对按照法律办事的社会那是夭折的,不存在的,就像法外尚有情,法官也有七情六欲,所以她此后一度认为法律捍卫的不再是公平公正了。
曲湘很会认清事实,既然这个社会生存的定义就是这样,需要适应逢迎,那么自己也就只能效仿适者生存的定理。她虽然心里对于社会上那种权压权很有腹诽,但是也认命,可是认命归认命,对于她学法律的最初宗旨还是没有忘怀。
也就是在般约铭和凡几结婚不久,那天在和凡几般约铭分手后在马路上看到了现在的李桃红,那时候正值下雪时节,她就一个人蹲在石阶上环抱着自己那单薄的身子,但是太冷还是一个劲的颤抖,曲湘在车里闲散的看着窗外因为雪花而变得有点浪漫的周围,眼神定位在那个台阶上时,曲湘心生同情下车走到那个人身边,她穿得很单薄,牛仔裤,有点脏的运动鞋,上身一件薄薄的毛衣,外面套一件不顶厚的灰色休闲外套,头发束着扎着马尾,她头埋在自己的臂弯处,
“小姐,小姐。”
“额?”
曲湘把她带到车里开足了暖气,“现在好点没有?”曲湘看着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忧郁的副驾位置上的人,关心的递过自己的外套。
曲湘刚刚略过那个人的眼神时,真的有点像,有点像凡几六年前的那一次次绝望时的眼神,一样的空洞没有焦距,让人捕捉不到,又不愿放弃拯救这个眼神的冲动,她决定,她要帮她,虽然冲动,但是不容阻止。
“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你愿意跟我说我会是个很称职的听众,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我会给你职业上到位的分析与帮助,我是一名律师,我叫曾曲湘。”曲湘看着从上车后就一直盯着前方飘絮着的雪花的娇小的人,没有这样的愁容也是一个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