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你,就像孔雀东南飞,十里一回头。”——夏言
屋里只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原本吵闹的环境因为男人的进入而突然宁静下来。
“服务员,一杯果啤。”男人有些低哑的声音传入了夏言的耳中,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头,却撞上了他的目光,眸中的昏暗深不可见,仿佛要将灵魂给吸进去。
夏言愣怔的看着林琛,手放在包中,还紧紧的攥着一张边角发毛的照片,眼前的人与记忆重合,只是有了她看不懂的情绪罢了。
眼看着期盼了好久的聚会就因为林琛的加入而冷场,温西野大力的拍了拍林琛的肩膀:“老大,兄弟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都走了五年了,可别再放冷气了。”
林琛有些嫌弃的瞥了一眼那个二傻子:“滚,我都走了五年了,也没看你智商有点长进。”
温西野的玻璃心像是碎成了一片一片:“嘤嘤嘤,老大,你这就不厚道了啊!”
“乖,”萧林柯作一副白眼的模样:“温三,别闹。”
“噗嗤。”这俩货,还是cp感十足。
温·真·二傻子悄悄瞄了一眼从一开始就默不作声的夏小言,看到她笑出了声才没有再多顾及了,假装依偎萧林柯的肩头。
“老大,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去M国之后,言妹就像受了刺激一样,跟打了鸡血似的拼命刷题,三个月就从年级倒数拔到了正一百名,硬生生考上了g大的美术系,就是刷出低血糖来了。”
“够了!”夏言厉声说道,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突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
“我只是不想让老大担心而已。”
毕竟,她和林琛早就因为他一念的抉择而成为过去式,她一直都知道。
她爱他,他也爱她。
幸福这东西,一点都不符合牛顿定理,总在滑行得最顺畅的时候戛然而止。
在世间,本就是个人下雪,各人有各人的隐晦和皎洁。
那是林琛的决定,她不会干扰,既然如此,那也没有必要让温三和萧二担心了。
“嗯,我知道了。”男人垂下眸,浓密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似乎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抖,遮住了化不开的深沉。
就算早知道他们不会再联系,夏言还是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了被强行压抑着的不悦。
他,生气了吗?
从一个不欢而散的前男友的立场在不爽?
开什么国际玩笑。
五年了啊,如果是真的喜欢,不远万里都会来到她的身边,该放下的,就不要藏在心间了。
夏言想着,不知不觉将茶几上的半提酒都喝完了,只觉得头昏沉沉的,终于不再想着林琛了。
“小言言,你没事吧……”温西野看夏言脸色不对劲,歪着头问道。
温三向来大大咧咧,也是难得的还保有些孩子气,即便是经历了流言蜚语,也是不甚在意,夏言也羡慕过他,只是被岁月打败了。
林琛皱了皱眉头,扯过身边的毯子,将犯着迷糊的夏言裹好,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老大,你这是……”
“带她回家。”男人说道,怀中那一抹温软,温暖到仿佛在下着大雪的十二月倚窗而坐,独自品尝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袅袅的咖啡香弥漫着,就像她淡淡的体香,让人感到舒服。
“哦哦!”温西野点点头,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脸懵逼的看着萧林柯“老大这是要和小言言旧情复燃的节奏哦?”
“呆子,你才看出来?”萧林柯没好气的在温西野浅咖色的头发上揉了揉,:“我们队都是iq选手,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憨瓜。”
“啥?他们有这么明显吗?”温西野激动的拍了拍桌子,声音大到连隔壁的服务生都看了过来。
……
等夏言睁开漾眸,她正躺在那个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的臂弯里,她匆忙想要爬起来,却被林琛摁回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将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微微的胡渣有些扎人,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气息变得越发暧昧。
“别走,好不好?”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卑微的祈求。
这是夏言第二次感受到他的脆弱,一如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就像是一瞬间卸下防备的刺猬,那满心的依恋让人无法拒绝。
夏言瞧着眼前的林琛,
眼睛没有以往那么灵动,
嘴角的邪笑已经无影无踪,
长了胡子,认真修过眉毛,
但依然帅气,
痞帅中夹杂着历经尘事的厚重,
她还是那个喜欢吃,喜欢穿漂亮的小花裙子的夏言,他亦是那个她年少的梦。
她中了一种毒,唯林琛可解。
“老大,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像阿瑾一样,洒脱一点,不爱了,便是真的不爱了。”女孩的声音糯糯的,带着哭腔。
男人顿了顿,抓起了她软软的手,宣誓般的放在了自己的心口,炽热的让人不敢相信:“言宝,我再也不走了,好吗?”
“我才不要呢,我还没原谅你。”夏言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子,刚想伸手抹掉,就被男人轻轻的拭去,指腹处还有些薄茧,痒痒的。
林琛突然笑了,唇角漾出了好看的弧度,眼睛里闪着光。
他看着他,仿佛连时光都被温柔了。
只是夏言觉得,他笑就比哭好看那么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林琛给夏言捏了捏被角:“乖,给你买糖吃。”
“喂喂喂,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有啊,我还没答应你呢!”夏言气急败坏的说到。
“在我眼里,你是。”
有林琛的每一天的夏言,都在过六一儿童节,记忆中,他会给她买气球,会排队给她买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小巷边的转糖,然后一把把她抱起来。
“吃了我的糖,就是我的人了!”骄横至极,却可爱到了骨子里。
夏言觉得吧,她是把一辈子给载进去了。
她十七岁时,满脑子都是怪诞的想象,很想写些诗,但又怕被什么人窥探到了,所以总在萧二他们睡着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爬起来,用钢笔在镜子上写,写了又擦,擦了又些,最后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林琛”。
她大概不知道,那个人前清冷孤傲的少年,课桌里曾歪歪扭扭的刻着“xy&lc”
愿你的旁枝未结和任性刁蛮都能被他喜欢。
PS:新书,希望喜欢。——林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