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明了然,转头唤了一声将夜。
将夜随机又带了一人上来,只见那人一身黑衣,半边脸被面具遮住,眼神却是没了以前的傲气。
那人就是被夏玄明抓获暗室的夜镜夜。
将夜走上前来,跪下向皇上行礼,并没有看叶太师。
他没死?他竟然没死!叶太师好像明白了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圈套,而小太监不过是一个诱饵罢了。
“这人,你还认识吧。”皇上不可置否地问叶太师。
不能慌,死不承认,他也拿我没办法,叶太师如实想到。
“回陛下,此人,臣也是今日第一次见。”叶太师回得从容,好像真的不认识似的。
坐在位置上的夏玄明这时却站起来,从袖间拿出几封信,“那这些,叶太师不会不认得吧。”
这些事他们密谋傻夏玄明的时候往来的信件,夜镜不仅将事情如数告诉夏玄明,还把证物也交给了他。
其中最重要的是信件上还有夏非庸的名字。
叶太师如梦初醒,原来,不是小太监,也不是夜镜,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交代出自己是不是与夏非庸还有关系。叶太师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夏玄明看到他已经无力反抗的样子道:“叶太师可有什么想说的?”
“皇上和明王殿下到时下得一手好琪啊,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呢,从我看是刺杀你开始?不,恐怕,从当初夏非庸失踪开始,明王殿下便怀疑臣了吧。”叶太师破罐子破摔。
“叶太师这是承认了?”夏玄明反问道。
“承认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难道陛下还想饶我一命,总之一死,我为何又要多此一举?”
皇上看着这老狐狸,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淡然赴死,到时有些惊讶起来,但却是十分生气。
夏玄明未恼,继续淡淡说道:“太师一人到时一死百了,可这叶府也算我西夏大族,你说,这谋逆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我想叶太师也是不想让也是这百年来的荣耀依照化为须臾。”眼神却是冷得渗人。
“你。”叶太师怒道,他以为自己就算这般,皇上还是会看在往日的面子上只罚他一人,却不想……
世间之大,皆若浮尘,但唯一不变的是,人人皆为利来,皆为利望。
叶太师纵然再坚持站在夏非庸那一边也不会舍全族利益不顾,这场博弈,老狐狸终究是被猎人擒住。
“罢了,看来,天命如此啊!”叶太师无奈地叹息道。
“既然如此,夏非庸在哪里。”夏玄明问得果断,好像这一连串的陷阱只为了等着一句。
“月石国。”叶太师回道,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果然,看来琉璃说得没错。“月石国……”夏玄明念道。
再后来,叶太师又将这些日子来夏非庸告诉他的消息如实告诉了两人。
“叶太师,既然如此,还要辛苦太师一番了。”夏玄明说道。
如今夏非庸生在月石国,恐怕已经找到了同盟势力,但是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夏非庸给了什么条件,更不清楚夏非庸背后的人是谁,所以他们也不能贸然行动,更不能打草惊蛇。
叶太师不解地望着夏玄明。
”很简答,太师只需要还如往常般同夏非庸来信,同他传递消息,暗中布置。“听到这里,叶太师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他这是要让他做间谍,
“呵呵,明王殿下果真是厉害啊。”他不得不佩服,这天下,还有这能同他争?
不过叶太师很好奇的是,为何他们不问夏非庸在朝中的余党还有哪些。
唯一的可能就是,夏非庸早就世道,也在用同样的办法等着猎物往下跳罢了,那修渠道,调出去的那些兵,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没想到夏玄明的城府已经这般深了。
夏玄明饶有趣味地看着对面人脸上表情的变化,跟聪明人打交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很对事情不需要说明白,他自己就能想通。
明王府
顾琉璃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她,那熟悉的感觉让她很安心,便转过身挪进那人怀里。
夏玄明本以为顾琉璃睡熟了,却没想到她却过来抱住了自己,他微微一愣,转而又将怀中人抱紧了些。
在外面,在朝堂上他总喜欢隐藏自己的性情,有时也会无由地烦躁没有耐心,只有回到家里,面对顾琉璃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放松和安心。
顾琉璃的脑袋抵在夏玄明的下巴下,发丝间的清香沁入鼻尖,夏玄明有些贪念这种味道,习惯性地把头埋在她发间。
一夜好梦,好似前半夜皇宫里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两人相拥安睡到天明。
第二日,顾琉璃醒来的时候发现夏玄明今日竟然没有去上朝,她想着后半夜他才回来,也就没有起身,害怕打扰到他。
望着枕边人,顾琉璃忽然觉得岁月静好,丈夫在身侧,理想在实现,如今也有了孩子,她觉得很幸福,想着便用手抚了抚枕边人的眉角,此时的他眉角是舒展的,跟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总是不同了。
夏玄明感觉眉间有些痒痒的,惺忪着眼睛向身边人靠了靠,环着她的手摸住她的闹到,轻轻揉了揉,声音慵懒宠溺:“醒啦。”
“吵着你啦?”顾琉璃有些窘然。
“没有。”夏非庸让他安心却没有想放她走的意思,“累了,再睡会儿。”
顾琉璃想着他却是昨晚可能累着了,也再没说话,又闭眼再陪他睡了一会儿,却没想到实际上夏玄明只是想再抱一抱她,贪念一下温存。
月石国
夏非庸和拓跋长风说这话。
“看来,五皇子已经想到办法了?”拓跋长风想的自然是夏非庸当初说要帮他的事情,单说实话,他确实也有些期待。
“自然,雍王自然放宽心,”
“哦?不知五皇子想如何做?”拓跋长风问道。
夏非庸嘴角一勾,“雍王与琉璃阁摆宴便好。”
“琉璃阁?”拓跋长风有些不解。
“自然,是琉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