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白袍,应该就是那月石国国师的人,他不会在这里就要自己的性命,所以一定有所顾忌。
顾琉璃当机立断就开始呼救,“将夜,救命啊。”
声音之大,立刻惊动了众人,将夜同其余人立刻破门而入,同那白袍人战在一处。
顾琉璃准备充分,将夜几人武功高强,很快就把白袍人给捉住了。
这边发生的异变已经吵闹到了前面去,叶瑶同一众赴宴的人都赶了过来看热闹。
“叶小姐,为何太师府上有这等刺客?”顾琉璃看着领头的叶瑶,毫不心虚的就给叶瑶扣了一个帽子。
叶瑶脸色煞白,后退了一步,实在是现在的场景同她设想的不太一样。
她原本想的是,不能让顾琉璃在叶府出事,但可以污蔑这人同顾琉璃有染,可以现在却是顾琉璃棋高一着。
“我不认识这人。”叶瑶矢口否认,“他不是我府上的人。”
看这形式那人也明白叶瑶没有同顾琉璃合伙,只不过他却没有想要放过叶瑶的意思。
“叶小姐当真不认识我?”他这样说着,一时让在场的人都惊奇起来。
如果叶瑶的确同他认识的话,那就是谋逆的大罪了,“你说我认识你,你又有什么证据。”
叶瑶怎么可能会认下来,谋逆当诛九族,她怎么可能做千古罪人。
顾琉璃没心思听这两人互相陷害,反正她只知道叶瑶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怎么会突然给自己下帖子。
“将夜,带去大理寺审问,至于叶小姐,就算您真的不认识他,这人可是在叶府被抓的,你可要想想该怎么善后。”
说完这些,顾琉璃转身就想离开,她只知道这一次过后,太师府将不再是那个德高望重的中心府邸了。
毕竟明面上,这里可出现过刺杀太子妃的刺客,没准再仔细查一下,就知道白袍人是月石国的人了。
叶瑶这一次,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太子府。
“有没有受伤?”夏玄明听到消息,立马就赶了回来,抓住正在喝茶的顾琉璃就问。
顾琉璃被他一下子抓住,只觉得被摇晃的有些疼,“没受伤,只不过你再摇下去就不一定了。”
听得此言,夏玄明讪讪得放开了抓住顾琉璃的手,稍微有些心虚的说,
“怎么会,我没那么大力气。”
顾琉璃只咯咯咯的笑,笑的夏玄明恼怒了,一把把人揽过怀里,身体力行的让她闭嘴了。
半晌,两个人才恢复正经,夏玄明才想起来正事。
“你可知那白袍人是什么来头?”
顾琉璃一怔,才反应过来人被将夜带走以后,夏玄明迟早会查到那些事情的。
“我知道。”顾琉璃不再隐瞒,“月石国国师的人。”
夏玄明身为西夏太子,自然知道这一点,他不明白的是那人为什么要刺杀顾琉璃。
现在所有人知道的消息,都只是有贼人意图刺杀太子妃罢了。
夏玄明目不转睛的看着顾琉璃,只等她解释。
“夏玄明,你知道天灵者吗?”顾琉璃却是先问了夏玄明这个问题。
夏玄明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说,“这同此事又是什么关系,什么天灵者,不过是上位者胡诌的东西罢了。”
他竟是一点儿也不信的,顾琉璃有些欣慰。
“那如果说,我是呢?”顾琉璃对着夏玄明扬起了一个笑容。
夏玄明眼底是满满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他的话突然就停了。
他想到顾琉璃的那些特殊的能力,但是又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他一向不信鬼神。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重,顾琉璃看了一眼这个样子的夏玄明,忍不住起了心思。
“如果说我真的是天灵者,如果月石国公然讨要我去祭祀,你会怎么做?”
顾琉璃想,你会为了我,同月石国交恶吗?
夏玄明抿了抿唇,“不会的。”
顾琉璃以为他在说自己不会是天灵者的,正有些失望的时候,就听到夏玄明说,
“我不会把你让出去的。”
他怎么舍得。
顾琉璃别开了头,不让自己在夏玄明面前哭出来,却是被他一下转了过来。
“顾琉璃,我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天灵者,你首先是我的太子妃。”
“我首先是我自己的。”顾琉璃纠正夏玄明的说法道,不过夏玄明也不纠结这个归属范围。
她是她的,也是他的。
不过月石国公然讨要也是不大可能的一件事。
当今天下五分,西夏当属国力最强盛的国家,而月石国偏安一隅,根本比不上西夏,要是它真的狂妄到来讨要,估计就是要开战的时候了。
“你以后要随身带着暗卫。”夏玄明这样说着,十分的不放心顾琉璃的安全。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那个国师会不会又偷偷的来带走顾琉璃。
不过这样想着,夏玄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顾琉璃,你骗我!”
顾琉璃缓缓发出了一个问号,好好的太子怎么突然就疯了。
夏玄明看着一无所知的顾琉璃,咬牙切齿的说:
“既然你知道白袍人是国师的人,那么之前被绑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但是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
提到这件事,顾琉璃就有一些些的心虚,她默默的向后靠了靠。
夏玄明看着她,正在等她解释,可是顾琉璃没有什么理由,她也不想编造谎言。
顾琉璃看着夏玄明,讨好的说,“如果我说我只是忘记说了,你会信吗?”
听了这话,夏玄明眼里泛起了惊涛骇浪。
忘了?我信你个鬼。
明明前不久拓拔灵还突然上门过,现在知道真相以后,夏玄明很容易就想起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拓拔灵不就是月石国的人嘛,她突然来肯定就是同这件事有关。
“哼。”夏玄明看着这个样子的顾琉璃,转身就负气离开了这里。
顾琉璃扶额,这一次好像有点难搞的样子。
毕竟夏玄明之所以生气,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可是这件事偏偏又无处辩解。
“唉。”她叹了一口气,有些心虚的想着该怎么哄好夏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