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被护城司叫去问话了,所以才晚了会儿。”
“是高展灵死一事儿吗?”何霄继续往前走,并未回头。
顾星霜嗯了一声,“他是坏人,那凶手竟也连无辜的阿凝姐姐也给杀了。”
“我想杀坏人的是好人,你那姐姐,应该是目睹了凶手,所以遭了无妄之灾。”何霄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顾星霜。
顾星霜脚步一顿。
“怎么了?”
“何大公子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我真的,想了俩天都想不明白。”
何霄忍不住昂了昂首,“别忘了,我是什么人。”
顾星霜:……
“其实今天在护城司,我看见何会长了。”
“他们私交甚笃,”何霄走进了方室,毫无感情的说道。
顾星霜小跑俩步到何霄身旁,“我听说高展灵是个山贼,后来发家致富才成了布庄老板。”
“你想问什么?”
何霄凉凉的瞥了一眼顾星霜。
“嘿嘿,没什么没什么。”顾星霜一呲牙,来到算打磨的半光亮的冰球旁边蹲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发着红光的珠子,足有一人拳头之大。“灯笼,还是要红色的才好看嘛。等你雕的差不多了再从中间掏个洞,将这红珠子放进去,那便是红灯笼了,何大公子,加油哦。”
何霄接过了红珠子,“这是……本公子还没见过散发红光的珠子。”
顾星霜弯起了眉眼,“我就是在夜明珠的表面涂了点儿红漆。”
……
何霄回到了府中,双手已经通红。
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圆木盒,拧开才发现盖子的内里有几颗用墨笔勾勒的星星。
何霄切了一声,心想顾星霜还真是没点儿画画天赋,连颗星星都画的这么丑。
想着,何霄用手指剜了些里边的膏药,优雅的抹在双手上。
那丫头说玩儿完了冰雕要给双手抹些防冻膏,还是她自己自制的,说实话,这味道……很臭。
难道不应该散发着一股清香吗?
……
何若乾造访了春玉楼。
一进门便瞧见舞台中央几个美人跳着水袖舞,轻乐之下混杂着男女的调笑声。
何若乾上楼,却蓦地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盯着他,可回头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何若乾到处看了看,手中还不忘把玩儿着俩颗名贵的核桃。
感觉错了?
何若乾当自己太敏感,继续上楼敲开了启晚的房门。
启晚像是知道何若乾会来,并未惊讶,将他迎进了门后又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何会长今日居然来春玉楼?”
启晚给何若乾倒了杯热茶,何若乾却放下核桃,反握住了启晚的手。
“晚晚。”
瞧见男人压抑而火热的目光,启晚不动声色的抽回手,“今晚我月事、身体有些不舒服。”
何若乾呼了口气,又拿起桌上的核桃,重新撵转起来,“晚晚,高展灵死了。”
“还是死在我这楼里的。”启晚坐在何若乾的对面,“我能不知道吗?”
“护城司那群废物和高展灵早有私怨,他们根本不肯查,居然随便找了个背黑锅的人。”
启晚嘲笑了一声,“对方在暗,我们在明,也许,我们只能自己等他出来。”
何若乾不知哪里来了力气将俩个核桃捏的咔咔响,“必须要引蛇出洞。”
“何若乾,究竟谁是蛇?”
何若乾突然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怪只怪我当年一念之差,如果真的有人来取我这条命,那便让他取去,我也当是赎罪罢了。”
“以后别再来找我,我这,不欢迎你。”
何若乾闻言突然将俩颗核桃捏碎,表情极其阴鸷的盯着启晚,“你想抽身,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