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云将寒甲扔下,徐平川从地上捡起这家伙,笑道:“怪不得凰雀这么烦躁,原来是被这东西弄得难受。”
见苏流云和徐苍南平稳落地,徐敏这才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道:“哟,刚上是谁一直挑衅苏妹妹来着?”
徐平川一脸尴尬,偷偷地给姐姐使眼色,仿佛在说你就当没有这事成不!没想到徐敏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我向来帮理不帮亲,二弟,你不该向苏妹妹道个歉吗?”
徐平川没办法继续装死,朝苏流云拱手作揖道:“是我学艺不精,班门弄斧,还请苏妹妹海涵。”
徐敏继续嘲讽:“这会又成苏妹妹了,刚才还说人家长得丑……”
徐平川无地自容,跺脚道:“大姐,你可饶了我吧!”
一席话把几人都逗笑了,徐苍南接过寒甲道:“改日将这小东西放了,凰雀没了这烦恼,应当不会再伤人。”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凰雀引吭高歌,清亮的啼声传遍万境城每个角落。
众人说说笑笑,过了一刻钟,徐家家主回来了,他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壮年男人,看上去一脸坚毅和正义,却十分和蔼可亲,听徐敏添油加醋地报告了苏流云和徐平川打赌的事,乐呵呵地对苏流云道:“苏小姐来得正及时,我正愁二小子骄傲自大欠收拾,苏小姐就来给他上了一课。”
徐平川又气得直跺脚,“父亲和大姐整天等着看我笑话,我在家里没法待下去了。”
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苏流云则从内心羡慕徐家的氛围,父慈子孝,其乐融融,门风清正又不严苛,她这一趟来得太值了。
不过,徐家主可没那么好糊弄,把苏流云引到正堂之后,眯眯眼笑道:“苏小姐此来难道就只是来看看我家凰雀,就没其他打算?”
苏流云还想装傻,“当然,徐伯父以为呢?”
“刚听了敏儿一番话,我觉得苏小姐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显见不是平庸之辈,此番来不应当只为看观赏凰雀。”
苏流云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严肃道:“徐伯父明鉴,流云确实有意和徐家交好,只因十分仰慕徐家门风以及徐伯父为人。”
徐家主显然对苏流云的话十分受用,轻捋胡须,笑道:“既然如此,仔细说说。”
苏流云慢条斯理地道:“苏家十几年前为万境城第一大家,但是自从我父母意外过世后,爷爷深受打击,不问世事,苏家逐渐呈现没落之象,这一点我想徐伯父也能看出来。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苏家不会在短时间内倾覆,当前只是因为人丁单薄,数百年积累下来的学识和经验无法发扬光大罢了,而徐家人丁旺盛,除却徐姐姐、二少、三少之外,尚有宗亲子弟将近百人,如果两家能够合作,徐家子弟到我苏家听学,以苏家弟子的身份帮忙料理家业,岂不是一箭双雕,徐伯父以为如何?”
徐大当家在苏流云说话期间一直在皱眉沉思,等到苏流云说完,他眉头一舒,抚掌大笑道:“妙啊,一计可解两家愁,不知这是不是苏家主的意思?”
苏流云惭愧道:“爷爷近日身体不适,这是我自己的主意,不过我有十成把握能说服爷爷。”
“你自己的主意?”徐家主踌躇起来,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苏流云,眼神中写满不可思议……甚至敬佩。
当然,这件事需从长计议,苏流云也不急在一时,只是暂时提议,起个话头,和徐家主商量一二后,她便告辞离开。
离开徐家后,苏流云立即返还家里,爷爷休息好半天已经舒服许多了,苏流云看他吃完药,知道爷爷更多的是心病,听说当年父母绝代芳华,都是万镜城难寻一见的天才,可惜双双早逝,让爷爷深受打击,自此一蹶不振。
要想让爷爷重新振作起来,也要给他找点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