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比北京慢12小时。
凌晨的底特律城市公园,地上不见游人,地下交易暗涌。
咔哒!苏拧下瓶盖扔进垃圾桶,吃一颗维生素D。地下生活四年,没有被卖,没有被害,凭自己一双手换取存活。苏已经可以自由走动,工作人员看到她,也点头打招呼叫一声Doc.Su.
先活下来。每经历良心挣扎,苏选择先麻木活着,从自己手中缝合的各色皮肤、剖开的筋膜脂肪、取出的男女婴儿,都转运到世界的哪些地方?你们也先活下来吧,在无法逃脱前。
一刀解决自己,苏知道插在身体什么地方、深度几厘米、刀刃朝哪个方向最快结束,最能减轻痛苦。人们真怯懦,连死亡都要找个相对舒服的方法。苟活最难,但苟活才有希望晒到太阳。
嘉达,你好不好?不要找妈妈,最好什么都不要做。苏不用工作时,就这么在自己小房间里想念家人。十几岁时的嘉达,初到英国读书,还没交到几个新朋友。
“妈妈,班里只有我和另一个男生是亚洲人。”
“嗯?是好还是不好呢?”
“都有吧,我们俩学习成绩很好,但不太有趣,女孩子们更喜欢运动好的男生。”嘉达撑起肩膀,比划着橄榄球运动员的样子。中学时期,女孩子发育早,拉拉队与运动员是校园明星人物。
“我们嘉达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嘉达害羞:“有……她喜欢吃饺子,我每次把饺子带到学校吃,都分她两个,可我不敢说……”
“不敢说喜欢她?哈哈!”苏歪头看着儿子害羞表情。
“不敢说‘你可以来我家吗’,我告诉她来蘸醋,这样更好吃。”饺子的魅力让嘉达小小骄傲。
“哈哈哈哈哈哈!那好,周末我们一起包饺子吧?多包一些,欢迎你的好朋友、女同学都来咱家尝尝中国家庭美食。”苏笑起来,眼角弯弯带些细纹,蘸醋?这倒是很难拒绝的邀请。从此,母子俩以邀请朋友来吃饺子开启异国社交。
苏靠在墙上,喝下半瓶水,眼里写满温暖回忆,喉咙里咽下冰凉酸涩,门前水泥地上有不知什么时候送来,还没吃过的汉堡。
友信,你好不好?不要找我,最好什么都不要做。苏太想念家人,爱人。
“美佳,我们辛苦这几年,等儿子考上大学,就轮到这臭小子辛苦了。”
“到那会儿,咱俩过着退休生活,每天喝喝酒看日落。”苏喜欢被葡萄园包围的里士满。
“再养条狗。”
“好,再养条狗。”
哗啦啦……回字长廊深处的铁链声,咔哒!咔哒!两间铁门上锁,看来假日捕猎效率更高。
shadow网站,新品拍卖上架:拉美女性、起拍价10万欧元、全球包邮(除哥伦比亚)。商品特征:年龄22岁、身高5英尺6英寸、体重112磅、三围36-24-36。肤色明亮健康、身材健美。捕获地点:哥伦比亚麦德林。
shadow No.3直播间开启,观众付费进入,画面里一名身材瘦弱白人女性被固定在椅子上,手腕绑在椅背间,双脚分别与椅子腿缠绕,一条白毛巾咬在嘴里,系于脑后。白毛巾是她仅有穿着。
“Happy new year!Bitch!”观众发言:新年快乐!
“She's too thin.”观众发言:她太瘦。
“She is neat.”观众发言:她很整齐。
白人女性肤色有些不均匀,私密处毛发经过修剪,是晒过太阳的比基尼女孩。环顾房间四周,身边站两个戴黑色面罩的工作人员,地上有捆长绳和一个塑料桶。女孩看到自己出现在屏幕前,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奋力挣扎叫喊却发不出声音:呜呜……呜呜嗯……
挣扎中,水泥地面与椅子腿摩擦碰撞,女孩的喊叫被两名工作人员制止,白毛巾在嘴里收紧。
哗啦啦!一杯水从她头顶浇灌,冰块当当滚落,滑过胸口、腹部、手腕间,停到椅子、脚尖、水泥地上。女孩颤抖,徒劳挣扎。
一杯冰水淋过,工作人员拾起地上长绳,收紧两圈,再两圈。女孩在椅子上惊慌,眼神无处安放,房间里每个人、每个隐秘id都不是她的求助对象。
哐当!椅子被金属扣环拉紧,另一工作人员把她从面向镜头方向转成侧身,当!锁扣固定。用力向后按下,椅子与地面约30度夹角,保持腿脚高于头部的姿势。
水泥地面渐渐消减冰块,与水溶成一摊。女孩不知要被怎样对待,晃动着抬头挣扎,双腿扭动,含糊不清的声音:“Please!Please!”
与地面倾斜姿势让人很快消耗体力,画面中,她几次晃动肩膀抬起头,挣扎的幅度都越来越小。
哗啦!哗啦啦!冰水从腹部浇下,工作人员解开女孩嘴里白毛巾,平整盖在面部。哗啦……哗啦啦……冰水一杯一杯浇下,女孩很快呛到咳嗽,双腿在椅子上挣扎踢腾,脚踝、脚趾与金属管摩擦,细小割伤慢慢显露血印,一不小心挣扎太激烈,脚踝划伤渗出几丝鲜红,顺着倾斜流经小腿、膝盖内侧,血液混着冰水稀释成粉红色……
工作人员一前一侧,再次按住女孩浇水,持续约30秒,女孩口鼻在湿毛巾下开合呜咽,冰水呛入身体,咳到干呕才短暂休息。一名工作人员来屏幕前看观众发言:
Wow, it's art.(哇,简直是艺术。)
I want to buy her.(我要买下她。)
Is she on sale?(她在售吗?)
Today's show is very gentle.(今天的节目很绅士。)
看完,转身去提水桶,桶里浮冰哗啦做响,女孩听到冰块要再次浇过来,借着现在湿毛巾被掀开,拼命大口呼吸,没等气息平缓,毛巾再次盖上。
哗啦!哗……
呜……没能挣扎几下,女孩声音被冰水盖过。持续浇灌呛入身体更多水,被捆的手脚扭动、抽搐……
古老宗教刑罚方式,已经全美禁止使用的水刑,在刚被捕获的瘦弱女孩身上释放,脚踝小伤口渗出更细密血珠,随重力方向流淌,粉红色花纹漫过双腿、腹部,绕开肋骨起伏,最终汇入肩颈,冰水野蛮粗暴冲刷过,倾倒的女孩再次雪白。
冰水仍然倾倒,女孩失去挣扎力气,身体只剩不受控制的抽搐,湿毛巾盖住的口鼻,徒然张大,发不出声音。
“Fuck!”一桶水倒完,始终按压女孩头部的工作人员把她往前扔去,椅子晃荡几下被绳扣定住,重回坐姿,湿毛巾掉落露出面部,口鼻间满是眼泪鼻涕,除了呼吸,她身体几乎静止,没有挣扎,无法出声,像一具困在橱窗里的娃娃,苍白绝望,全身湿冷。透明液体顺腿流淌,她失禁了……
直播过后,女孩被上架售出,价格10万欧元。稍早几个小时上架的性感拉美女孩,以高达30万欧元拍出。
日出送走凌晨,城市公园照常运转,人们上班上学,底特律开始普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