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吴秘书带着医生来到房间。
经过详细的检查,医生表示沈媛没有大碍。
“吸入了乙醚,身上没有伤,睡一觉,等药效完全代谢掉就好了。”
医生走后,吴秘书向程隽汇报:“那两个人相当识时务,立刻就说出背后之人,是环济开发的程建树,我让人查了他们的通讯记录和转账记录,确实与程建树脱不了干系。”
“环济开发?”程隽想了一会儿。
“……是做软件开发的。”吴秘书提醒道,“程建树之前就打过小姐的主意,结果小姐报警,他被曝光,在网上起过一阵波澜,他怀恨在心,趁着这次小姐被人爆黑料的机会,想要报复小姐。他花钱让人迷昏小姐,想要……”
吴秘书偷瞄程隽越发阴沉的脸色,把一些东西省略过去,“楼下徘徊着记者,是在待命,程建树打算让记者曝光他和小姐一起在酒店过夜的影像。”
程隽右手握拳,松开,握拳,又松开,垂着眼眸,像是手上长了吸引眼球的花纹。“他人呢?”
吴秘书心惊,“他正在往这边赶。”
“嗯。”程隽不带情绪地道:“人到了之后,把他的计划在他自己身上实施一边。”
吴秘书:“是。”
*
程建树开车赶往酒店,一路上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沈媛那个小贱人可算落到他手上。
以前他是人人吹捧的企业家,遇到沈媛之后,他就成了人人嘲讽的精虫上脑的土老板。
还被迫做了一回警车。
他恨透了张建和沈媛,这些日子,他狠狠惩治了张建,现在轮到沈媛了。
一想到沈媛已经成了粘板上的鱼肉,任他摆布,他就打心底高兴,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程建树腆着啤酒肚穿过酒店大堂,又粗又短的手指摁下电梯。
叮,电梯门开了。
程建树走进电梯,里面有个彬彬有礼的年轻男人冲他点头示意。
程建树以为是向自己献殷勤的人,高傲的略一点头,背着手站在电梯正中央。
6楼很快到了。
电梯门向两侧缓缓拉开,门口一左一右各站个彪形大汉,活像一对门神似的。
程建树感觉不对,伸手去摁关闭键,却被身后的一股大力推出了电梯。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程建树被两个彪形大汉架着,只有脚尖着地。
“程……董。”吴秘书话到嘴边又换了个称呼,“有人正在等你,请跟我来。”
说着有礼貌的话,吴秘书却不在意程董的意愿,两个大汉架着挣扎不已的程建树跟他身后。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儿!”程建树慌张。
吴秘书停在了609房间门口,转身道:“这不是程董你原本的目的地?”
程建树看到门口挂着的609数字牌,有些心虚,“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放了我,当心我报警了!”
吴秘书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程董,我想你不会报警的,毕竟你才是害怕警察的人,不是吗?”
吴秘书挥手,大汉将程建树架进房间。
“程……程……”程建树见到冷漠的程隽,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程先生。”
程隽眼神扫过他,问道:“你就是程建树?”
“是……”程建树脑袋瓜上明晃晃的,都是汗。
“嗯,去吧。”程隽对吴秘书道。
“是。”吴秘书转身,“带上他,咱们去隔壁房间。”
程建树浑身颤抖,“程先生……程先生……我什么地方得罪您了?”
程隽没有回答,只是摆手,让他们离开。
走进隔壁房间,程建树看到了自己花钱雇的两个人,立刻想到自己的计划暴露了。
“他们怎么在这?”
吴秘书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沾了一手的汗水,嫌弃的在他衬衣上擦掉。
“程董,有钱不是肆意妄为的理由。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受到惩罚。”
程建树发狠:“你们敢动我?我身后是环济开发,我可不是小人物,当心我跟你们鱼死网破!”
吴秘书笑出了声,“程董,您真是蠢得可爱,过了今天,您就不是环济开发的董事长了。”
“什么!”程建树惊呆,“你们做了什么?”
吴秘书没理会他,倒是保镖上前,三下五除二把他扒了个精光。
硕大的啤酒肚,过量的脂肪毫无支撑地下垂,程建树丑陋得辣人眼睛。
吴秘书摇头叹气,“我去找记者来,让他们开始吧。”
*
夜晚是爆料的好时机。
宝哥爱爆料有一次发布了关于某S姓女明星耍大牌的相关内容。
这一次,是一段采访视频。
视频中哭哭啼啼一副受害者模样的人正是谢静,视频中的她不停的用纸巾擦着眼泪,回答宝哥的提问。
“你是周末合家欢的化妆师?你在那工作多长时间了?”
“是的,我当周末合家欢节目组的化妆师已经超过十年了。”
“为什么会突然被解雇了?”
“他们给我明面上的理由是工作态度不积极,就是在我给一位女明星化妆的当天。”
“是参加节目的嘉宾?”
“是,她跟着剧组一起来的,我负责给她化妆,当时她已经化了淡妆,我就请她把妆卸掉,她很不满意,对我大喊大叫,等我给她化完妆之后,她就上台了。”
“她没有明确的跟你说她的想法吗?也没有请你重新化妆?”
“没有,如果她说不满意效果,我肯定会给她重化的,可她什么都没说,我就以为她是满意的。”
“后来你怎么发现她的不满的?”
“录完节目之后,我等着给她卸妆,就发现她的妆已经卸掉了,完全是素颜,我很惊讶,就问她,她也不回答,后来我听节目组其他人说,她是在台上突然要求卸妆的,当时所有人都很震惊……”
“舞台上卸妆的?”
“是的……然后我就被电视台解雇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就没了工作,我都为台里干了十几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太过分了……”谢静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