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掀开了门帘正要出门,却被那白母唤住。她对娘娘拱手说道:“娘娘,你不辞辛苦,几番下凡造福于我们,老身对此真是感恩不尽。今日我的龙儿已为护卫琴海而英勇捐躯,还请娘娘为我们族人指定一位首领,也好利于今后行事。”
女娲娘娘听罢十分感动,她上前拉住白母的双手说道:“老人家所言极是,只是这等事情须经众人商议方可定夺,而今日时间太晚,恐众人不好召集。”
“娘娘且到院中一看。”白母说罢,一手拉着娘娘,一手拉着神蜂仙主便向屋外走。
娘娘与神蜂仙主随着白母来到院落当中,见那里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连李善那边的大多数族人都因得知白龙殉难而赶到了这里。不少人从家中带来了火炬,将整个院落照得甚为明亮。
“乡亲们!”娘娘对众人高声说道:“大家来得好!白龙首领为了护卫琴海,护卫咱们的家园流血捐躯了,他的英魂永远飞腾在华夏北方的上空,护卫着这里的山山水水,护卫着一方黎民百姓,他是我们族人永远的骄傲!”
娘娘说到此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她略微停了一下继续说道:“白首领的老母亲深明大义,她让我为你们选定首领,我想,此乃你们族人之间的事情,今天大家就借此机会来一起选定好不好?”
“好!”大家很是悲壮地应道,而站在人群边缘的几个人却是不冷不热地答应着,那几个人便是辛安、辛宝兄弟及他们的几个朋友。他们见白龙已死,想趁此机会来看看热闹,必要时也可以搅一搅浑水,以泄前日之怨恨。
“好吧,大家就随便提名,然后再一起商定!”娘娘说道。
大家一时却没有了主意,院落中陷入了暂时的沉默当中。
“我说!”大家循声望去,见甄巧从屋内走了出来。她站稳脚步后继续说道:“我说,让郑顺来担当首领,大家说行不行?”
“郑顺?”大家顿时议论了起来。
“郑顺兄弟仁义厚道,心又极其善良,我看行!”有人说道。
“是啊,郑顺行,我们拥戴他!”多数人赞许地说道。
“他太老实了,还不如一只野兔,有时还能尥尥蹶子蹦蹦高呢,他不行,不行!”大家不用看,就知道是辛宝在说话。
“不行,不行,不行!嘻嘻嘻……”立刻,他那几个朋友便阴阳怪气地应和了起来,完了还发出了几声刺耳的嬉笑声。
“今天所言乃是十分庄重之事,不许嬉笑,那样便亵渎了白龙首领的在天之灵,违背了白母老人家的一片心意!”神蜂仙主厉声喝道,那几个人立即低下了头,不敢吭声了。
“娘……娘,神蜂仙主,我,我不行,我真的不行啊,这,这么大的事情,还,还是选别人吧。”郑顺脸上流着汗,神情紧张地说道。
“我看甄巧姐姐行!”云秀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对着娘娘和仙主说道。
“不可,不可,不可。甄巧刚刚分娩不到一个月,家中上有父母,下有婴儿需要照料,怎能担当如此重任?”神蜂仙主说道。
娘娘挥了一下手说道:“依我看,就按多数人所赞同的意见,让郑顺来担当首领。他有德行,有才艺,得民心,又有贤惠的娘子辅助,今日就选他了!”
“好!”绝大多数的人都呼喊起来,表达对这位新首领的拥戴。
“乡亲们哪,我,我真的不行啊!”郑顺还在极力地推脱着,怎奈他那微弱的声音早被大家的呼喊声掩盖住了。
待大家的声音平静之后,郑顺用力说道:“娘娘,神蜂仙主,乡亲们,我有话要说!大家选我当首领,我实在是感到力不从心。大家如此看重我,我只好先试着干一些时日,待大家想好了合适之人,我再把首领让给他。”
“这等事情可不是说让就让的,须经大家一起商定方可!郑顺,你就放开手脚干吧,只要你像白龙首领那样,心里时时处处想着大家,有事与众人多多商议,就一定能担当好首领!”娘娘语重心长地对郑顺说道。
神蜂仙主接过娘娘的话语说道:“郑顺兄弟,我与天兵们也会多多协助你,有何难处尽管来天蜂山商议便是!”
“多谢娘娘,多谢神蜂仙主,多谢诸位乡亲们了!”郑顺流着汗,流着泪,急忙向大家一一鞠躬道谢。
“好了。眼下时间已晚,大家整日未得安闲,快快回家休息去吧!”娘娘对大家说道。
“请娘娘与神蜂仙主等人先走!”白母在人群中喊道。
“对!请娘娘与神蜂仙主等人先走!”大家一齐呼喊着,娘娘与神蜂仙主见状,知是勉强不过,只好驾起神风先行离去,族人们又纷纷与白母、甄巧等人道别,挥泪而去。
“哼!又让他们给占了上风!”辛安、辛宝等人在众人尚未移动脚步之时便早已离开,一边走一边说道:“走着瞧,不能就这么算了!”
“对!等找个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那几人站在村头,叽叽喳喳地说了半晌,见夜已深沉,才各自回家。
待众人都已离去,白母来到了甄巧房中,对她说道:“甄巧啊,你切莫伤心,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搬过来与你同住!”
“母亲,不用!有龙龙在我身边陪伴,我不会感到孤独,你老人家还是与父亲住在一起吧!”甄巧连忙阻止道。
姜明老汉也赶了过来,对甄巧说道:“此事须得听你母亲的!孩子啊,白龙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可我看待他、看待你与云秀一样,都是我的亲生骨肉!你就先和母亲住上一些时日,让她帮你照顾一下龙龙,要不然我们怎么能睡得踏实?”姜明老汉说到这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别在那里站着了,快回屋去把我的铺盖拿来!”白母见状,急忙将他支出了屋外。
再说那郑顺与云秀回到家中之后,彻夜未眠,二人回忆着白龙在世之时,大家在一起的时光,想到甄巧与龙龙,想到白母,真是痛心不已。云秀说道:“你既然担当了首领,第一件事须得为白龙哥哥盖一座神庙,让他的灵魂有一个安顿之所。”
“娘子所言极是,今后也有个祭拜他的场所。”郑顺急忙应道。
“明日你去父母家中,将此事向母亲禀明,然后便趁着秋收之前的闲暇时间动工修建。”
“好的。这神庙就叫‘白龙庙’如何?”
“好,极好!”
“明日禀明母亲便立即召集众人动工!”
说到这里,天已经明亮,郑顺让云秀睡上一会儿,自己起来,先到羊圈中看了看羊儿们,又到屋前园中摘些蔬菜,然后回来做饭。
吃过早饭,郑顺便匆匆忙忙来到岳丈家中,见屋内尚无动静,知是他们昨夜睡得很晚,便去园中为蔬菜拔草,等着他们醒来。
他刚刚拔下几棵杂草,岳丈便从屋中走了出来。二人悄声打过招呼,郑顺问道:“甄巧与龙龙昨夜睡得可好?”
“还好,你岳母已经搬到她的屋内居住,昨晚我留心听了,没有什么动静。”姜明老汉刚刚说到这里,白母也走了出来,郑顺遂将兴建白龙庙一事对她说了一遍。
“不可!”白母当即反对,她说道,“白龙虽然是为护卫琴海、护卫众人而死,但不能因此就将他供奉起来!你若是要建神庙,应当先在村头建一座娘娘庙,为大家祈福求安,万不可为白龙修庙!”
“郑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龙儿为民捐躯,自己的身躯已经化作沙岗,魂魄无所归依,为他建庙也属合情合理!”姜明老汉在一边说道。
“嗯……”白母没有想到姜明老汉此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一时竟然没有了主意。
“母亲,就按照我们所说的去做吧?”郑顺急忙问道。
“且慢,你须得多找几位乡亲商议后定夺。再则说,若是修建神庙,应该先为娘娘、神蜂仙主修建,而后才轮得到龙儿才是,决不可乱了顺序!”白母坚定地说道。
“那就两座神庙一起修!”郑顺接着说道,“在村头修建娘娘庙,在琴海边上修建白龙庙!”
“顺儿主意甚好,你可先与众人商议,再禀告神蜂仙主,经她应允后再行其事不迟!”姜明老汉说道。
“父亲说得极是,我现在就去召集众人!”郑顺说罢,疾步登上了村头小山,击响了木鼓。
“哼哼,准是那郑顺,刚刚走马上任就想发号施令了,走,看看去!”辛安、辛宝兄弟听到鼓声,立即去串通他们的朋友,想到集会的地方寻机捣乱。
许多族人听到鼓声都纷纷来到了以往集会的地点,静静地听郑首领说事。
郑顺将修建娘娘庙、白龙庙的事情对大家详细讲来,大家都纷纷赞同,唯有辛宝表示反对。他说道:“眼下离秋收不到一个月,哪里有时间去做此等事情?不去,不去!”
“只要我们抓紧时间,在秋收之前抢修出两座庙宇应该没有很大困难,待我再去求助于仙主大人,请她派天兵相助,定会很快完工!”郑顺的话语当中充满了信心。
“对!对!我们像烧制石灰那样,一起再干一回!”许多族人热烈地应和着郑首领的话,激昂地呼喊了起来。
“谁愿意去谁去,反正我们家中有许多活计,不能耽误……”辛宝见捣乱不成,便嘟嘟囔囔地说道,只有他身旁那几个人听到了他的话语。
郑首领让大家散去,等待动工消息,自己急忙前往天蜂山去见神蜂仙主。他来到了天蜂山上,请更寮中守山的天兵向仙主禀报后,在点将台上见到了仙主。
郑顺把给娘娘、白龙修建神庙之事做了禀报,仙主听罢欣然点头说道:“此事甚善,让世间之人以祭祀的方式感恩于上苍,感恩于英烈,这件事情办得甚好,我将派部分天兵协助与你们,你就放心做来便是。”
郑顺本来想等待时机向神蜂仙主求助,没有想到神蜂仙主竟然先行慷慨应允,实在令他喜出望外。他急忙说道:“谢神蜂仙主!”
“此事我倒要谢你!”仙主打断了郑顺的话语说道,“白首领为护卫琴海不幸壮烈殉难,此事在我心头就像压了一块石头,万分沉重,日夜难安!若神庙建成,使白首领的灵魂得以安顿,众人又可前去祭奠于他,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事?你快快回去组织人力,我们近日便动工!”
“启禀仙主,众人皆已号召完毕,明日即可动工!”
“好!你且先回村去,我将山中事宜安排一番便赶去与大家协商此事。”
“是!”郑顺兴高采烈地应道,告别了仙主,赶回村去。
郑顺乃是凡人,只能靠脚步行走,他回到村中不过片刻,神蜂仙主便来到了村中。许多族人见仙主驾到,又不约而同地赶到了集会地点。大家在一起商议,决定在多喜屯东面建娘娘庙,在琴海东北之滨建白龙庙。建庙所需的石料、木料由天兵与族人共同采伐,天昊神驼负责运送。姜明老汉带领部分族人烧制青瓦,以供铺盖庙顶之用。
一切安排停当,神蜂仙主看望了白母、甄巧以及龙龙后,便回天蜂山去了。郑顺将族人们分配完毕,就等明日出发采集石料与木材。
次日一早,雄鸡叫了两遍之后,族人们便来到了集会地点。郑顺带着一部分人去采石,李善带领一部分人去砍树木,姜明老汉带着一部分人去搭土窑烧瓦。三路人马分配停当,正要准备分头出发,天曜神瞳元帅与天荡神翼大将军带领着十余名天兵与天昊神驼赶来,大家的士气顿时大振。
“郑首领,我与天荡神翼大将军奉神蜂仙主之命,率天兵十二人并天昊神驼前来,现都归你调遣安排,请郑首领吩咐。”天曜神瞳元帅对郑首领说道。
“啊?此话,却,却是从何说起?我哪有权力指派元帅、将军与天……天兵?”郑顺的脸色涨红,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修建神庙乃是民间发起,一切参与者理应由首领派遣,此乃神蜂仙主之命,也属天理,我等不可违抗,还请郑首领马上派遣!”元帅再一次向郑顺传达了仙主的话。
郑顺见无可推脱只好勉强吩咐道:“这,这可是……嗨!也罢!黄元帅——”
“有!”元帅一声答应,竟把郑顺吓得一哆嗦。
“你率两位天兵随我去采石如何?”
“不需问如何,只要说让我等如何便是!”
“哎呀呀,这……那好,你就率两位天兵随我采石,马大将军率两位天兵随李善伐木,两位天兵带天昊神驼往来运输,其余随我岳丈去搭窑烧瓦……就这样定了!”
“是!”天兵们一齐应道。
“出发!”郑首领一声令下,三路人马浩浩荡荡各自向东、西、北三个方向奔去。辛安、辛宝及其朋友原想来此一观,然后偷偷溜走,见群情如此振奋,天兵又归于郑顺指挥,心中甚为惊恐,便老老实实地随着人群进山劳作去了。
有了元帅、大将军及天兵们的协助,采石、伐木进行得十分顺利。元帅挥起宝剑,将那巨石劈成一块块整整齐齐的方石,大将军挥剑砍树犹如游戏一般,天昊神驼再发神威,往来于路途之上,只需一天工夫,石料与木头便准备得十分充足。
第二天,除姜明老汉的那一路人马不动之外,其他人分成两拨。一拨留于村旁修建娘娘庙,一拨则去琴海之滨修建白龙庙。不消十日,两座神庙尽已落成。
这一日,神蜂仙主将天兵们尽行交与大将军留在天蜂山上守护,自己与元帅亲自前往两处神庙观看。
仙主与元帅先来到了娘娘庙前,见那庙青石所砌,青瓦盖顶,甚为肃穆。庙内正中挂着自己画的那张女娲娘娘画像,白母已将画像献出,悬挂于庙中。娘娘的画像两旁有云秀所画的一些仙子画像,仙主看去,仿佛与自己、元帅、大将军、天跃神鹿等面孔极为相像,问及郑顺云秀画的是谁?郑顺只是摇头,连说不知。
仙主让郑顺、李善、白母、姜明老汉等人坐在天昊神驼背上,又来到那琴海边上。大家看到那沙岗东端,松阿察河北岸耸立着另一座神庙,样式与娘娘庙极为相似,只是里面用许多块桦树皮拼成的图画画的是一条飞龙,呈凌空飞腾之状。画的上部画有云朵,底部画有海浪,气势很是壮阔。
神蜂仙主正与大家观看那白龙庙,忽见天空中有龙形出现。仙主急忙率先对那龙形呼喊道:“白首领——英魂归来——”
那龙形听得呼喊立即飞将过来,无声无息地进入了神庙当中,只有一阵清风从大家耳边掠过。众人见了,悲喜交加,泪流不止。白母连声说道:“龙儿回来了,龙儿回来了……”
“白首领回来了!”大家望着墙上的神像一齐呼唤,神庙内传出了一声低沉的龙吟之声。有《水调歌头》一词赞英雄魂归:
旷野迷离远,碧海沉浮深。谁知烈士今日,何处可安魂?踏遍三山五岳,望断青云紫雾,却是未得寻。再向苍穹里,几唤亦无音。
恩德重,民极念,记于心。建起神堂祭拜,切切寄情真。渺渺香烟广绕,赫赫英名永志,万古可长存!但愿龙威在,惠佑此乾坤!
族人们将艾叶等香草碾成粉末,做成香烛,燃于庙内。两座神庙内整日香烟袅袅,从窗口飘出,其香味沁人心脾。
郑顺将村中族人排成顺序,按日轮流去神庙巡看、上香,打扫院落。族人们无不应允,唯有那辛安、辛宝等人唯唯诺诺地推三阻四,郑顺也并不勉强,任他们不去,由自己代替他们便也罢了。
眼见得秋天已到,族人们在神蜂仙主的指点之下,将田中粮食收割回来,在石头上脱下稻谷。神蜂仙主事先做好石臼数个,放置在村中,近日又将使用方法教给大家,以便今后舂米之用。郑顺让各户将自家人口报来,然后按人口领取稻谷。
那辛安、辛宝见各家各户都领得了稻谷,便生了歹心。他二人趁着雨夜黑暗,去一个孤寡老人家中将稻谷偷了回去。丢失稻谷的老人遂将此事报与郑首领。首领去了现场,见并无半丝痕迹留下,只好将所剩不多的稻谷再分给那老人一份。
郑首领见村中出了此事,便挨家走访,提醒大家将稻谷收好,以免丢失。
过了一些时日,辛安、辛宝见村中并无什么动静,便将稻谷捣成白米,准备食用。
那日早晨,辛宝的娘子煮了一罐白米粥,端上桌来。米粥的香味从罐中飘出,甚是诱人。
辛安的父亲虽已近耄耋,却未尝过此等饭食。加之早晨腹中确实有些饥饿,他从儿媳手中接过饭碗,急不可待地喝了一大口,嚼也未嚼便欲吞下。谁知那粥甚烫,刚刚咽到胸口之处,顿感疼痛难忍,他眼睛一翻,竟然被烫得死了过去。抽搐之间,饭碗尚在手中紧握,将米粥扬在了辛宝的颈部,又顺颈部流到了后背,烫得他“嗷嗷”直叫。
一家人哭天抢地,却怎唤回老人的冤魂?此事一经传开,族人们都感到极为震惊。他们暗地中议论纷纷,都说可能是他做了什么恶事,方招此横祸,让鬼把老人的魂给勾了去。
正如常人所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辛安、辛宝兄弟心中明知是自己作恶得到了报应,却已是追悔莫及,整日里垂头丧气,独自郁闷。有《人月圆》词尽叹此等窘状:
阴德暗损难觉醒,祸起甚惊心。悔之迟矣,忧忧郁郁,大恨安陈?
饭余茶后,纷纭众口,痛刺如针。万滴咸泪,凄凄冷冷,冻雨浇身。
再说那小白龙管辖琴海,转眼已是一年有余,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北海中的龙女,真可谓是度日如年。
那龙女本是北海附近一条小河龙王的女儿,父王为图她有个出息将她送到了敖顺那里,遂与小白龙交好。小白龙极想回龙宫去探望于她,怎奈来此之时父王有命,不满三年不准回宫,违者按亵渎天职论罪,他惧怕惩处,只好作罢。
这年初夏之日,他闲来无事,便于一日早晨私自返回了北海龙宫,去看望自己的心上人,寻觅他们的情感踪影。
因归心似箭,不消太多时间便赶回了北海龙宫。他未敢去见自己的父王,而是直接偷偷地去寻找那个龙女,想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情人之后马上偷偷返回琴海。
小白龙急急忙忙来到龙女的住所,见殿门虚掩,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向他人询问时,多数人都闪烁其词,言说不知,目光中似有躲闪之意。
小白龙从午间一直等到将近傍晚也不见那龙女回来,正当他想抽身返回时,忽听得殿外传来了一阵开心的笑声。小白龙听得后,不由自主地顺着窗户向外仔细看去,见有人正向此处走来。这一看可不要紧,小白龙的身上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那小白龙看到了何人?请君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