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学会的最有价值的一件事就是如果有想要的东西,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去努力,只要我自律,对自己也够狠,就能实现,所以一直相信只要通过不懈的努力,都会得到”
Jessie喝了一口酒,从Blue Note出来,她其实想回家,但是她知道Solo需要一个说法,她观察过他,但是他可能是上次被自己强行认识的人,这对Solo不公平,她要做个了结的。
出租车上,她让司机转到三里屯,在这里时间晚不是问题,她熟悉的酒吧也很多,每次根据心情选择不一样的地方喝一杯,或者发发呆再走。寂寞的时候,她会选老外很多的酒吧,听着嘈杂的背景音,偶尔聊几句,让自己不要太安静,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去高雅一点的店,听听老歌,品品好酒,更多的时候她都跟朋友一起来,她们负责一切,她就跟着。
今晚,身边有Solo这样一个引起过她注意的男人在一起,她选了一间中规中矩的酒吧,在顶楼,需要通过一楼的甜点店,二楼的咖啡吧,才能到达三楼楼顶,这个顶楼是空中花园,在下面你看不出来上面有多大,所以每次新来的人,都会很惊讶,这个顶楼简直别有一番洞天。上面绿植茂密的像个森林,不知道店家怎么移植上来的这样的大树,而且存活的还很好,上面有个调酒的吧台,通常只有一个人,很安静,放一些很轻很轻的音乐,每个桌上有个油灯一样的灯光,她和Solo两个人坐在对面,Solo陷在这样的单人沙发里,听Jessie说故事,好像被催眠了。
“上一次,你看到我的时候,就是这个认知被破坏了,我们可以得到的永远只是目标和事物,但人除外。”
Solo一直没说话,Jessie理解的对,他是被强行拉过来认识她的人,没有准备,不设防的被吸引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Solo看Jessie半天没说话
“你先听我说完”
“好,你继续说吧”
“所以,我观察过你,然后就试了试,看看我的规则对人是不是好使。所以,我得跟你道歉,我心情太差了,所以才去找好人,你肯定是个好人,才会任我胡闹,我知道。”
Solo听Jessie说的话,内心不太好受,这是他预感到的,所以他才这么久没有找她,就是因为他知道,他是被动的。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纠正你,我不是你说的好人,也不喜欢好人这个代名词。你观察过我,所以你不是随便选了我,你在试探你的规则,但你不能说我没有我的原则。”
Jessie意识到自己太骄傲了,即使这样道歉的时候,仍然是伤到了别人。
“我想告诉你,你对我来说有些例外。想听听我的原则吗?”
Jessie举起酒杯,跟Solo示意,让他继续
“我的原则是不找女人,不论是长期还是短暂的,不论什么样的女人都吸引不了我,因为内心不接纳。我曾经伤害过别人,虽然现在已经想通了,人的选择主要是自己,别人不重要。但是,我有内疚感,也有恐惧感和疲惫感,甚至无力感。”
Jessie确实观察过他,但是她其实不了解他,听一个成熟男人讲心事,其实是非常打动人的时刻,她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整个人裹着披肩,从沙发里出来了一点,往前探了探身体,Solo理解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表明,她在听,还想继续听。
“我承认爱情是个美好的事情,我体会过,但是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和唯一,所以我的原则就是选择一个人,并且这些年都没有打破。”
Solo和Jessie不同,他有骄傲和原则,但是他的原则里是对Jessie的包容和例外。如果说前一秒,Jessie的强势主导着谈话,此刻Solo的气度已经反客为主了,也表明了心意,这个心意没有直说,但是聪明如Jessie当然听懂了。此刻的Jessie心情有点好,一方面坐在对面的Solo看起来很舒服,好像刚刚剪过头发,有点短,但是比上次看起来还要年轻和干净,单身男人把自己整理的很干净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品格,上衣是一件Boss的深灰翻领T恤,外面罩了一件同色的合身的略小一点点的同品牌夹克,卡其裤运动鞋都是在赛场上他很少穿的,看起来有品味,有风度,懂得照顾人,也懂得自己的心情。另一方面,她感知Solo在示好,只是她没有想好,但是Solo的态度多少又给了她骄傲的资本。
“我知道了,我们都是骄傲的个体。”
“你有骄傲的资本,可以继续骄傲下去。”
“已经遍体鳞伤了,骄傲不起来”
“骄傲跟是否受伤,是否失败没有关系,骄傲是一种天生的气质”
“什么时候回上海?”
“明天,跟老韩一起走”
“谢谢你,每次跟你聊天都很舒服”
“继续做自己,别倒下,好吗”Solo感觉虽然Jessie很独立,但是跟她在一起,自己还是有保护她的欲望。
“好的”
这一夜,Solo 无眠,他觉得自己的原则真的没错,只要跟感情相关,就带来心神不宁,过去这些年过得很清净。对Jessie的想法他拿不准,今晚她打定主意只是道歉和解释的,没有其他意思,可是从身体语言,又明显感觉到她渴望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他不敢肯定,有心事就睡不着,想去找老韩,但是这么没谱的事儿,难道要说他们的一夜情,这对女生太不地道了,以后再说吧。
这一夜,Jessie也无眠,她突然很想要Solo的怀抱,很渴望这个男人的青睐,觉得那可能是非常舒适和温暖的,踏实的情感,她在夜里拥抱了下自己,去想象那个晚上的拥抱的温度;但是她又担心,Solo说的自己的原则是不要感情的拖累,到底对她是不是例外,也许他只是来告诉她真的一切都是意外。她从希望对方认为是个意外,到希望这不是意外,而是真的发生了什么,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直到天亮了,她忽然想明白,这一夜都在想如果跟Solo在一起的样子,如果Solo对自己有意,她从之前执拗的情感中走出来了,她甚至没有再去想那个男人。
“老大,什么事啊?这么晚了,你不会打电话吗?非得来敲门”
韩商言不解的看着97,意思是现在你还好意思说我?刚想发火,Jasmine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然后跟97穿的一样,朝着韩商言点头
韩商言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真是不该敲门,又真的该敲门
韩商言整理了下情绪,平静的说“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想让你把邮件转发给我研究一下”
“你拿我电脑去用吧”说着往自己房间走
进了房间,韩商言钳制住97,厉声问道“你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你能不能慢点,你想清楚好不好”
“老大,一见钟情,都快”
“一见钟情不是这么快,需要时间,你看看Solo不就失败了两次”
“咱们KK的不一样,都跟老大你一样,只准成功”
“我今天睡不着,你来我屋吧,讲讲这个怎么使用。”
“不是吧?”97要疯了
“你还要去找Jasmine?”
“不是,但是我要睡觉啊”
“那就在我房间睡吧,走”韩商言让97拿着电脑跟他一起回去了。
Jasmine倒是躺在床上准备睡了,她喜欢97,就是欣喜若狂的喜欢那种,所以进展有点快。他知道韩商言来找他,他肯定不能回来,自己折腾了一天,也累了,明天见也很好。盖上被子,给97发了信息
“我先睡了”然后穿着这套97的衣服很快就入眠了。
97接到信息,也安心了,韩商言貌似根本无困意,正在认真看邮件自律。
97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很蠢,刚才干嘛给老大看邮件,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明天吧,明天他不就回上海了吗,想着想着突然乐了。
韩商言此刻看着这些复杂的表格、数据、还有很多公式,觉得需要些时间去消化理解,心里盘算不问97了,回头跟佟年学,她讲的肯定清楚明白,跟她一起学可以腻在一起,他喜欢每次在一楼,佟年都坐在他腿上给他讲电脑里的内容,他虽然每次都不认真看电脑,只是想动手动脚的,他也喜欢佟年穿着睡衣抱着电脑跟他一起窝在床上,各自工作,又想到每次她要讲一件重要的事情的时候,她那种认真的表情,这个小孩儿工作起来从来不马虎,跟同龄人不一样,也许自己就是喜欢她这份认真吧。越想越高兴,也偷偷乐了。
老韩屋里,两个人都看着电脑,看着Email,想着各自的心事,各自乐着,至于模型是什么,此刻不在思考范围。两个男人,都在期待明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