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所驾的车子急速驶离,单依娜一路上心惊胆战,背脊几乎贴在车门上,惶恐不安地瞪着法兰克。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要放了我?”
法兰克由车子的后视镜推断应该已经甩了警方的人,于是冷冷地道:“你现在想走?”
“当、当然。”单依娜恐惧地白着小脸,哑声煞车,单依娜因紧急煞车,前额撞上了挡风玻璃。
紧接着,法兰克冷笑一声之后狠心用力地将她推出车外。
“啊,好痛!”单依娜整个人摔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身来。
没想到法兰克在将车门关妥之后,立刻将车子倒退一段距离,车头对准单依娜,油门急踩,引擎发出如雷般的嗡嗡剧响。
单依娜见到此景,心中暗叫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倏地涌上她的心头。
车子正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车后喷出一团团浓厚的烟雾,法兰克似乎想驾车辗过单依娜。
“天哪!”单依娜立刻爬起身来打算逃跑,但法兰克所驾的车子已经像箭一般朝她冲了过来。
“砰”的一声,单依娜的身子被撞到车子的挡风玻璃上,再接着滚到车顶,最后由车尾翻落到地上。
法兰克并没有下车查看,维持着同样的车速驶离现场,而这一切全都落在急忙赶来搭救单依娜的左严少眼底。
当他看见她的身子遭此重创,一颗心几乎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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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连夜抢救,单依娜好不容易脱离生命危险。
当她幽幽转醒时已经是半夜,昏迷前的景象在这静谧的夜里更是清晰地跃进她的脑海中。
法兰克!
他狰狞的脸蓦然又鲜明地跃至她的面前,仿佛欲置她于死地一般,她本想尖叫求救,但又突然惊觉这只是她的幻觉。
她倏地住了口、双手捂住嘴以防尖叫出声。
环视了四周一圈,她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但左严少呢?是谁带她到医院的?
她昏迷前的最后记忆是法兰克驾着车子往她冲来……
她发生了什么事?法兰克放过她了吗?
想到法兰克有可能还在附近,她便越来越害怕。于是她强撑着浑身疼痛的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赤脚走至门边,小心地打开、房门,再以背贴着冷冰的墙,四处张望地缓慢前进,午夜时分,医院里头显得相当安静。
她一定要赶紧找到左严少,尽管此刻她虚弱得几乎支撑不住。
左严少……他会在哪里?
凭着毅力,她小心翼翼地又往前走了一小段,突然听到有轮子转动的声音,她先是害怕地低下身子;接着小心地探头察看,看到一名中年男子正推着一辆盛满白色布巾的工作车经过。
她因猛然俯低身子而扯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闷叫一声,那男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于是停下脚步专心凝听。
单依娜连忙捂住口,强忍着痛楚不敢再发出任何声响,为了不被人发现行踪,她干脆连呼吸都省略了。
过了一会儿,男子没再听到声音,这才又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进。
单依娜见他走远,才呼出憋住的气。
“单依娜,你怎么下床了?”左严少的声音毫无预警地在她身后响起,吓了她一大跳。
她倏地转头,果然看见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惊慌的小脸上写满了讶异。
“左严少?”
“呃?”见到她脸土像汪洋中寻到浮木一般的表情,他不禁愣了一下。
“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想也没想就直接扑上前抱住他。
左严少很自然地也回抱住她:“我当然在这里。”
单依娜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赶紧拉着他躲到一旁,神秘地压低声音道:“快,我们快离开这里,法兰克一定还在附近。”
“法兰克已经被警方逮捕了。”
“什么!他被逮捕了?”单依娜惊愕地望向聂琛那张俊帅且正写满了柔情的脸庞。
“来,先回病床上,我再慢慢地告诉你。”
他搀扶着她慢慢走回,她的病房,一路上已将事情的经过大致告诉她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