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依旧缓缓行驶在公路上,王朝军坐在副驾驶看着手表上的信号点停了下来:“位置已经确定了。”
“在旧宅区那边停下来了。”随后电话里传来声音。
“继续锁定目标位置。”顾梦舟对着电话下达着指令。
“怎么不给他身上装个窃听器?现在什么情况也弄不清楚,冒然杀过去会不会搞错?”信言有些纳闷的问。
“前辈,你以为我不想啊,那家伙会反侦查,偷偷给他安装的微型窃听器都给他找了出来,还说我们侵犯了他的隐私,好说歹说,反正是拿他没辙!能在他身上装个定位已经不错了。”顾梦舟抱怨道。
“前辈,随机应变吧!”王朝军开始给配枪装上子弹。
坐在车上的米雪看着四叔,消化掉档案袋的信息后正等着四叔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辰星不过是在帮警察查案而已,但听语气似乎还有其他的直接联系?其实大家似乎都在等着四叔的答案。
在一边酝酿了半天的四叔,终于掏出一只淡紫色的小药瓶:“这是稀释过的活性药水,只要能承受住药性,喝下后人体的体能会在短时间内以数倍的增长,但是如果承受不住药性,可能随时会爆体而亡。”
米雪看着档案猜测道:“所以有人拿活人做实验,他们希望找到一个临界点,让普通的人既能承受住药性,还能变得的厉害?”
“没错!”王朝军又递给米雪两张照片,一张是穿着黑衣的男子,但看不清脸庞,另一张是全身溢满鲜血的女子,说:“两张照片都是在南新街酒吧的后巷拍到的,从当时人流来推断,黑衣男子极有可能就是作案团伙的其中一名。”
“可是这些跟辰星有什么直接联系?档案里面说他不过是在协助你们。”米雪疑惑道。
四叔拿起紫色的药瓶摇晃了一会,对着米雪说:“直接的联系在药水里,这里面不但找到了与辰星身体里相同的未知酶,而且拆解出一段与他几乎相匹配的基因。”
相同的未知酶?相匹配的基因?如果事情是真的……米雪看着紫色的药水惊讶的说:“等于说这个药水就是从辰星身上提炼出来的吗?可是档案上介绍案件是近半年前就开始了,那时候辰星不是一直被限制了自由吗?怎么会这样?”
顾梦舟踩下刹车,汽车停在了路边,转过身分析:“也不一定就是辰星的基因,如果只是其中一段基因相匹配,也有可能是他的亲人身上。”
米雪摇了摇头:“这一脉应该只剩辰星一人了。”
“所有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不过让我意外的是,药水验证出结果后,四叔是第一时间赶到警局的。”王朝军解释道,然后他也看向了四叔,看样子知道真相的人也只有四叔了。
四叔解释到:“不用猜了,是你们的顶头上司张警官通知我的。如果事情是真的,事件要追溯到数年前,可能跟那次的计划有关。”
“什么计划?”
“我也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事情还不太明了,我也不敢妄下结论,大家还是等辰星找到幕后的黑衣男子确认了在说吧。”
“什么嘛,吊人胃口”。顾梦舟准备启动汽车,后视镜里的四叔依然摇晃着瓶子里面的药水,不知道在想什么,王朝军正在装弹匣,信言前辈坐在最后一排正在睡觉,看起来也就前辈最悠闲了,米雪看着窗外的景色,神色似乎有些忧心,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顾梦舟按下接听,原本刚刚启动的汽车又急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刹车踩的急,后排的信言磕到了前排的座椅抱怨。
不过现在忧心的人不但是米雪,还有顾梦舟。顾梦舟呵呵笑了两声,回过头对大家说:“那边传来消息,说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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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切换到另一边,汽车同样行驶在城市的公路上,兜兜转转换了几次车,对方的警惕性不小,确认没有尾巴后,车停在了南区院落的大树下,夕阳下几名光着胳膊大汉正在树下打牌,因为并没有遮住眼睛,可以看的出来这里是旧宅区,我被带进了一栋楼房里,押送我的人不太友好,推推搡搡,直接上了二楼,在门口人放慢了脚步,看样子越来越接近幕后的黑手了,虽然不至于紧张,但多少不能大意,对方是研究能让人暴走的生化药水,显然不是混混之类的小角色善茬,好在身上的定位信号器还在,即使出现自己对付不过来的意外,信言跟王朝军他们也可以第一时间过来支援。在他们赶过来支援之前这段时间有必要想想处理和应对的方式,免得发生还没有等到支援自己却嗝屁了的情况。
“老大,人带来了。”
“我说过会给你好看。”
这是熟悉的声音…………
我给自己脑补了很多与幕后黑手接触的画面,但眼前的场景还是让我有种泪崩的感觉,因为结果往往出人意表,所有的时事并不会直接按照脑海意识里的剧本直接上演,总会给你一些意外的惊喜,特别看到孙凯那得意扬扬的脸蛋时,当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意外绝对是意外中的意外,简直了欲哭无泪!弄错了?是的,我被黑桃帮的人给绑了!而不是制作生化药水的黑暗集团。
果然,接着是抗西瓜刀的带头大叔及另外几张在酒吧见过的熟悉面孔先后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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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听令,行动取消,全部归队。”全队人马被自己派了出来,结果闹了一出乌龙,今天的报告要怎么写?顾梦舟不光有些忧心,更多的还是怀疑辰星的计划到底靠不靠谱。
“不过去了?会不会出事?”信言问。
“那小子贼的很,应付的过来。我倒是觉得黑桃帮那边人会出事。”见识过辰星的身手,顾梦舟可不担心几个小混混组成的社团会对辰星有威胁,她的指尖轻微敲打着方向盘,依旧在思考该怎么交待,案件已经在自己手上拖了好几月了。
四叔摇了摇头笑道:“你倒是挺了解他,听说张警官现在不怎么管事了,现在都交给你了?”
“托你老的福,叔叔马上就要退休了。”顾梦舟有些无奈的说:“所以我上了前线,以前呀!搞搞后勤就好了,可那时候天天想着上前线来奋战,现在真的上了前线来,倒是时刻怀念以前的日子。”
“不用急,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王朝军收起配枪:“如果你不上前线,那我估计还得守着那个档案室。”
“能把定位给我吗?我想过去看看。”米雪指着王朝军手上的定位手表。
……
车内沉默一会。
“米雪是担心辰星吗?”顾梦舟看着四叔,四叔并没有反对,反正辰家的人也不是简单的普通人,然后对王朝军说:“把定位给她吧。”
米雪点了点了头,王朝军解下手表递了过去,米雪说了一声“谢谢!”。
“米雪,放心吧,我们炽天会的人可没那么简单。”
“炽天会?啥时候又成了炽天会的人?”四叔好奇的问,炽天会在十多年前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公会,当年暮瞳暮雪姐妹,一个是准A段的高手,一个超A段实力,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不是暮雪会长失踪了,俩姐妹极有可能已经进入了那个境界,发展到现在可不比辰家弱势。
“应该是去年,不对……博士跟副会长前年就去了极北之地,那可能是前年加入的吧。”信言似乎也说不清辰星啥时候成了炽天会的人。
“这是博士的私事,他有权收人入会,具体什么时候我也没来的及问。”
好家伙,杀人的博士?B段的水准,辰星从没出过宁郡市,而博士应该也没有踏足过宁郡市,两人怎么可能有搭上的关系?四叔不由好奇问道:“你们有多久没见过博士了?”
信言想了想:“2、3年了吧。平时都是邮件联系。”
“怪不得。”四叔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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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夕阳的照射在孙凯的脸上,此时的他是无比的嚣张跟膨胀:“让你女朋友拿刀架我脖子上,你不是挺横的吗?啊!”
我心里默念到:那是剑,御剑合一。
“C段又怎么样?你个小白脸,先收拾了你,再收拾你女朋友。”
“你嚷什么嚷?”带头大叔一把推开在我面前狐假虎威的孙凯,然后蹲在我面前,撕开我嘴上的胶带,说:“小子,你可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啊。”·
“我觉得、觉得我们可能有些误会。”我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实在是没有劲,居然搞错对象了,如果这样搞不好校园外埋伏的便衣警察已经在赶过来了,说不定还有顾梦舟,已经可以想象到顾梦舟对我的嘲讽,引蛇出洞结果蛇没有出来,却引出几只小蚂蚱,突然有种想捂脸不想见人的想法,事情办砸了不会又把我关进恶魔监狱吧?
“老大,这次可不能被他骗了。”孙凯在后面提醒到。
带头大叔回头盯着孙凯:“咱的?脸消肿了?我们被骗还不是你害的,不是你说的老实人吗?”
孙凯缩了缩着身体委屈看着,却不敢在说话了,看着他那憋屈的模样我实在想笑。
“大叔,我觉得我们的误会可以坐下来慢慢谈谈!要不我们泡个茶,先把我手上的绳子松一松?还有,我身上是带了定位,要是时间长了没有回应,警察很快就会过来。”
“定位,警察?哼,是这样吗,警察叔叔,这边,啊!警察不要开枪。”带头大叔学着我的模样,然后一脚踹在我身上,大喊道:“同样的当我会上两次吗?”
我靠,这次从良说真话了,却没人相信了。带头大叔的情绪比较激动,可能之前连续几次上了我当,有些恼羞成怒了吧,我也真是傻X,好好的激怒他干吗?还白白挨了一脚,当时真想挣脱绳子直接打出去算了,不过终究还是理智压制了我的冲动,如果这样就真的有可能导致引蛇出洞的计划流产。
“你把我们当250?”带头大叔的声音很大声,表情很凶悍。
你们就TM是250,这次我说的是真的,我心里诽腹道,但嘴上不敢刺激对方了。“你们大费周章的把我绑过来要干什么?难道就是打我一顿?不至于吧?”我望着孙凯浮肿的脸庞,下手可真狠,好像都是我造的!罪过。
孙凯回给我一个凶暴的眼神:“看什么看,死到临头了。”
“当然不至于,打你一顿肯定是便宜你了,所有我们打算活埋了你。”带头大叔含笑威胁。
“老大,你开玩笑的吧。”
带头大叔拍着我的脸蛋:“害怕了?害怕就老实快说出许老三去那里了?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别给我装傻,东西在那里?”
呃……我有些哭笑不得,外面坑次坑次的声音,该不会真的是在挖坑打算活埋我吧?
“什么东西?我真的不知道,大叔你还是放了我吧,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跟另外一个大叔绑了我,可是到了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自己起了内讧,两人打了起来,打斗中我无意救了许老三,可能是看我救过他,所以他就放了我。”我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能辦善演,干嘛不去做演员啊,真是可惜了。
“是姓屠的吗?他们怎么起的内讧?”
“对对,好像是叫屠老大,你们认识?可能是分赃不均吧,具体我也不太情况,当时被绑过去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
“小子,屠老大是我手下的一个堂主,他是不是被你跟许老三干掉了?”
我故作惊讶的喊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可不关我的事,都是他干的,我还是个孩子。”
“哼,孩子?有人说你还是个老实人呢,结果呢??”带头大叔站了起来点了跟烟:“事情跟我想的差不多,那许老三这个叛徒去那里了?”
“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该讲的故事都差不多说了,消息传出去应该不会穿帮了吧,他们并没有绑我的双脚,我靠在地上跳了起来,手上的绳子早已挣脱,带头大叔抬起脑袋吃惊的张开嘴,我一脚踹了上去,踹倒带头大叔跟旁边的几名大汉,我把目标盯向了孙凯。
“不是说单挑让我一只手吗?”这丫的在课间嚷着要跟我单挑,现在给他机会,却躲在沙发后面跟我绕起圈来了,孙凯大概没想到眼前瘦弱的转校生竟然如此生猛,俩下就把自己的老大给撩倒了,此时见对方朝自己追了过来,只好躲在沙发后喊着:“你…你不要过来,楼下面有两百多个兄弟,你跑不掉的。”
俩人看起来就像是绕着沙发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我停了下来朝他喊道:“嘿!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吗?”
孙凯喘着气也停了下来,只是有些疑惑,花儿红不红跟他有什么关系?
趁着停顿时,我纵身一跳翻过沙发,一脚侧踢正中他鼻子,脚上留了力,不然可以踢碎他的鼻梁。我拍了拍手,说:“现在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了吧?”
孙凯蹲在地上捂着鼻子,一把眼泪一把鼻血哭丧的说:“你又偷袭。”
“习惯就好。”我偷袭不很正常吗?有什么可惊讶。
此时楼下脚步声咚咚响了起来,上面的响动显然惊动了楼下的小弟,他们正朝楼上赶来,虽然没有孙凯说的俩百人那么夸张,但黑桃帮凑个四、五十人估计还是有的,没必要恋战。
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最后的一丝余晖落下,夜幕已经降临,从进门开始我便盯上逃跑的绝佳路线,虽然是二楼,但院落里的大树就靠在窗户旁边,可以从窗户出逃,就像电影的情节,主角总在危机关头能从玻璃窗中冲出去脱险,我打算效仿电影的情节,冲出窗户先跳到大树上面,再从大树上直接跳出院落的围墙,然后可以挥挥手撒由啦啦,说时迟,那时快,楼下的大汉已经带着武器赶了上来,“给我抓住他。”我毫不犹豫的朝着窗户跃起一跳,只听“咣”的一声,眼冒金星,我的身体如同八爪鱼一样贴在玻璃上慢慢滑落,我艹,防弹玻璃?电视剧都是骗人的。
后方冲上来的小弟、爬起来的带头大叔、捂着鼻子的孙凯都是目瞪口呆,之后捂着肚子笑声此起彼伏,场面一度失控!“我操、你是电影看多了吧。”“你到是继续跳啊。”“那是国产的钢片玻璃,花了2千大洋买的呢。”
带头大叔擦掉脸上的鞋印:“花儿还红不红?”
“红。”我扶在玻璃窗户上,带着一点小尴尬,感受着手上玻璃的厚度,真他妈失算了:“呵呵、国产的良心货。”
在监狱里曾跟肌肉哥学习发力,那时候肌肉哥总喜欢吹嘘自己只用了不到一层的力量,不然第一天见我时不会那么狼狈被压在墙下。
如果是胖子这样说我肯定会嗤之以鼻,放肆嘲笑,但面对肌肉哥这种精神小伙,那得保留意见,因为曾经挨过他一拳,那滋味真心不好受,一拳就掉了半条命,那里还敢嘲笑他?
我用力敲了敲玻璃试了试手感。
后面的人喊着:“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没有吃饭啊,大力一点。”“哈哈,老大他还想把钢化玻璃砸碎,不会是撞傻了吧?这个钢片玻璃汽车都压不烂。”带头大叔孙凯一众继续冷嘲热讽。
现在回想起在肌肉哥的教导,双脚分开,与肩齐宽,松腰沉胯,摆好起手式,力量已经开始朝拳头汇聚,虽然做不到像肌肉哥随手一拳便能砸开墙壁,但这种玻璃还是没有问题,只有挥拳的一霎那,才知道拳力劲道之猛烈,怪不得肌肉哥的一拳光是威势就能让我动弹不得,玻璃“哐当”一声巨响,碎片散落一地,大家也没有想到我还真把钢片玻璃给砸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逃了出去,带头大叔气急败坏的喊着:“都在看什么?给我抓住他。”
我跳到院落的树上回头喊着:“你买的钢片玻璃估计是假货,下次装个防弹的吧!”
逃出旧宅区外面是老旧的街巷,靠在胡同墙壁上的年轻男子嘴里衔着草根静静的看着,我拍了拍掉落在身上的树叶,此时天色已暗,巷口里面没有路灯,但依然可以辨别是一名男子,没有想到门口还有人看守,问:“你是谁?”
“9号!”
9号?听起来像是一个代号“跟他们一伙?压阵的?”
年轻男子吐掉嘴里的草根摇了摇头:“我可是年度十佳好青年,怎么可能是跟这群混混一伙,你东西掉落,我来还东西。”
“你搞错了吧,我穷的叮当响,那里会丢东西。”不是黑桃帮的人?该不会是遇上碰瓷的了?
我警觉的看着年轻的男子,只见对方气定神闲的从口袋掏出一枚校徽拎在我面前,“喏!这个。”
有些眼熟,我仔细端详了一会,这不就是我故意丢掉的校徽吗?我内心想狂笑,但表面依旧保持着紧张的戒备,等了这么多天,总算是来了,事情变得有些好玩了。
“是你的吧?”
“你弄错了,许老三他们跟我可没有关系,不要来找我。”
“我可没有问许老三。”9号笑着说:“跟我走一趟吧。”
“你搞错了,这个校徽不是我的。”我转身拔腿就跑。
对方估计早料到我会跑,先行挡在了我前面,我止不住身形,扑通一声故意撞了上去,对方的身形纹丝不动,我被弹了回去扑到在地,我爬起来捂着屁股,口里假装喊着“哎哟!”,其实心里狠不得打个响指,OK了,出千讲究的是眼明手快,在别人眼皮底下调包换牌不过都是最基础的东西,在监狱的日子,我恰恰打好了基础。
“靠,老大!这小子叫了帮手,快叫人过来。”
此时大批黑桃帮的人从巷口冲了出来,我借势喊着:“大哥,就是他们绑了我,给他们一点教训吧。”
9号骂着说:“你有些狡猾,等下打断你的腿。”
“把这俩人给我剁了,出了事情我担着。”
大佬发了话,黑桃帮的人争先冲了过来,9号还想过来抓我,我斜身闪开混进人群,9号见势夺了一个混混的长刀也冲进了人群,不过,想要抓我,但终究晚了一步,在巷道里并不宽敞,加上黑桃帮的人海战术,很大程度限制了9号的行动自由,趁着在月色下视线不是很好,此时人影重重,我发足了力气在人群中奔闪躲避,藉由着灵活的身体很快逃出了小巷子,等到回头看去9号显然成了黑桃帮眼中的头号目标,已经被淹没在人海中。
“不会被干死吧?”我躲在旧宅的大树上看着下方,我的担心显然有些多余的,无论是力量还是反应速度9号都算的上佼好,即使在人海战术下依旧游刃有余,只听见人群中惨叫连篇,真遇上硬茬,黑桃帮这群人显然是不够看的,到了明日的清晨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个社团了呢。
“有些棘手,真是麻烦。”光是过来抓我的喽啰就这么厉害,我有理由怀疑杰西是故意给我整事,不过反过来想想,事情不棘手能把我从恶魔监狱里面放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