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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越国娇娃,一舞钟情

初秋的一天,范蠡接到越王勾践的飞鸽传书,知道了夫差对越国王后虎视眈眈,范蠡知道是到了送选美女的时候了。几天后,吴国的使者到来,使者见到范蠡,说:“范大人,我们吴王怜悯你们越王在吴国孤单,特地派我来接越国王后去吴国与越王团聚。”范蠡说:“如此就有劳大人费心了。”又贿赂给使者许多珍宝,使者自然很乐意完成这一趟差事,范蠡以护送越国王后为名带着选出来的美女一起去了吴国,留下文种在越国治理国政。

范蠡一行人到了吴国后,王后被安排到越王在吴宫的住所,范蠡来到伯嚭的府邸,从那二十几个美女中选出两个送给伯嚭,又给了伯嚭一些珍宝,对伯嚭说:“这一年来有劳太宰大人照顾越王了,这一点小小的心意,请大人收下。”伯嚭说道:“哪里,哪里。”范蠡说:“这一次我从越国来没什么准备的,怕吴王不开心,不过我在越国广选美女,也选了二十几个女子,打算献给吴王,还要烦请太宰大人给我安排一个恰当的时机将美人献给吴王。”伯嚭笑道:“这个不难,我找一个机会请大王驾临我的府邸,到时候在府中安排歌舞,将美人献上,大王一定会很高兴的。”范蠡说:“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且说越国王后被安排到了越王所住的屋子,王后看到越王勾践居住在这么简陋的屋子里,她流下眼泪说:“大王,这一年来您受了多少苦,而臣妾却安然待在王宫之中,臣妾心中难安,臣妾在一年前就应该随您来吴国照顾您的。”越王勾践说:“夫差好色,王后不应该过来的。”王后流着眼泪说:“只要大王平安,臣妾就是死了也愿意。”越王沉默了一会儿,又问:“范蠡来了吗?”王后说:“是范蠡护送臣妾来吴国的,范蠡还选送了二十几个越国美女,准备等待时机献给吴王。”越王看着王后,如释重负地说:“这一路来辛苦你了。”然后拥王后入怀。

吴王知道越国王后已经被安排到了勾践所住的屋子,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勾践的住所,勾践和越国王后跪在地上,吴王命勾践和王后起来,吴王看着越国王后,说:“‘越女天下白’这句话是不错的,王后果然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呀,无怪乎勾践为了你要舍弃诸侯国家的公主了。”勾践小心翼翼的说:“大王过奖了。”吴王说:“越国王后如此天姿国色,实在是天下间难得的美人呀,勾践,难道不是吗?”勾践只得唯唯诺诺的答应:“大王说的是。”吴王又笑着说:“改天我一定设宴给王后接风。”勾践说:“谢大王厚爱。”吴王带着侍从离开了。王后悲戚地看着越王,说:“大王,现在怎么办?”勾践看着窗外说:“范蠡会有办法的。”

吴王走回大殿,伯嚭已经等在殿外了,吴王看到伯嚭等在殿外,传召伯嚭进殿,说:“伯嚭,你等在殿外有什么事吗?”伯嚭说:“大王,快深秋了,臣府中的墨菊开了,今年的墨菊花盘开得特别硕大,极其的美丽,听闻固城湖的螃蟹不仅个大,而且肉质鲜美,所以前几天臣派人去固城湖买了一筐螃蟹,现在正在家里养着,臣想请大王光临臣的府中赏菊品蟹。”吴王笑着说:“爱卿有心了,那寡人明日就去你府中赏菊吧。”伯嚭笑着说:“明日臣就在府中恭候大王驾临。”伯嚭又陪吴王说了一会话才离去。

范蠡在伯嚭府中设计舞台,他在水面上搭了一个舞台,舞台呈现荷叶的形状,离水面大概一尺的距离,舞台上面全部用绿色的布铺上,在岸上看好像是一片立在在水上的荷叶,与岸上的距离不远不近,让人产生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光是这舞台的设计已经是够精巧的了。

伯嚭把府中上上下下都打扫一遍,只等待吴王驾临,这一天是很好的秋高气爽的天气,吴王心情大好,伯嚭在府前迎接吴王进入府中,吴王看到伯嚭府中到处都很干净,知道伯嚭是为了迎接他而特意将府中打扫了一遍,更加欢喜。伯嚭把吴王带入园中观赏墨菊,吴王看到墨菊果然花盘硕大,颜色深紫,色泽浓而不重,显得雍容华贵。吴王非常喜欢,说:“爱卿府中的墨菊凝重不失活泼,华丽不失娇媚,真是菊中上品呀。”伯嚭开心的说:“谢大王赞赏。”

伯嚭又把吴王带到宴席之中。宴席设在院中,正对着水面范蠡所搭建的舞台,现在舞台用一块很大的布幔围着,暂时看不到舞台。吴王觉得很好奇,对伯嚭说:“伯嚭,池中为什么用布幔围上。”伯嚭说:“大王,请容臣等一会儿再揭晓。”吴王笑了笑,然后开始端上刚蒸熟的螃蟹,一盘盘色泽红润明亮的螃蟹摆在桌上,盘子边上放上几朵新鲜的金黄色的菊花,红色的螃蟹与黄色的菊花相互映衬,果然是赏菊品蟹,周围又有紫色的墨菊,应情应景。伯嚭亲自为吴王剥开一只螃蟹,吴王挑出一些蟹肉放入口中,吴王吃下蟹肉,点头说:“肉质肥嫩,鲜盖百味,爱卿有心了。”

宴席进行到一半,伯嚭说:“大王,近日来了一位越国大臣,因为没有大王的传召,不敢贸然面见大王,但是他在越国广选美女,准备献给大王。”吴王说:“那此人现在何处?”伯嚭说:“他是越国的将军范蠡,刚才大王看到用布幔围起来的地方也是范蠡为大王设计的。”吴王说:“如此寡人就要看看范蠡到底是用什么设计来取悦寡人了。”伯嚭说:“大王,现在是否传召范蠡?”吴王说:“传。”范蠡走上前来,跪在地上说:“臣拜见大王,臣没有得到大王的传召,贸然从越国来到吴国,请大王恕罪,但是臣今日得以仰视大王的天姿,臣感到万分荣幸。”吴王听他这样说,觉得很高兴,笑着说:“范蠡,要是你今日这个惊喜不足以满足寡人的好奇心,寡人还是要治你的罪的。”范蠡说:“请大王欣赏。”

布幔垂落下来,只见绿色的荷叶舞台上站着十六个身穿薄纱的女子,都是娥娥红妆,纤纤素手,丹唇素齿,翠彩蛾眉。又有一种自然天成的气质,比起从前所见过的宫廷女子又完全不同,其中十四个女子身着白纱衣,有两个女子身着红纱衣,那两个穿红纱衣的女子更是美若天仙,把周围的女子都比下去了,这两个女子的美又有不同,一个是清眸流盼,明艳绝世,另一个双瞳剪水,骨秀仙姿。光是看到她们两个,已经让人迷醉了。

这时,远边水面上吹竽的声音响起,清浊相如,感心动耳,把人带入远古无忧之境,只见那两个红衣女子手持白纱,翩然舞动,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身着白纱衣的女子则随着白纱舞动的方向而变换舞姿,仙袂飘举,白云倒影在水面上,在岸上看来就好像是看仙女在天上起舞一样。

一曲终了,舞姿停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呆了,都是意犹未尽,吴王差一点就站起来了,说:“快,快快用小船把两位美人接上岸来。”范蠡说:“大王,不必派小船了,请看。”只见那十四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在荷叶形的舞台边上动了一下机关,荷叶舞台立即漂浮于水面,吴王心惊了一下,生怕把美人沉入了水中。那十四个身着白纱的女子从绿色布幔底下拿出船桨,开始缓缓地向岸边划去,她们划船的姿势也是那么优美自然,并没有一点矫然造作之感。而两个红衣女子则保持舞蹈结束时的姿势,随着荷叶舞台慢慢飘上岸来,轻风吹拂,仿若轻云蔽日,流风回雪。

荷叶形的舞台靠岸了,岸边已经等着四位身穿白纱衣的女子,她们将两位红衣女子扶上岸来,两位红衣女子袅袅娜娜向宴席走去,走到吴王面前,同时跪下说:“隶妾拜见大王。”声音清婉动听,听这声音已经是一种享受了。吴王说道:“抬起头来。”两位红衣女子同时抬起头来,吴王不由的惊叹了一声,刚才隔远处看身姿曼妙,仿若仙女,现在在近处看,更是颜如玉,气如兰,增娇盈媚,占尽风流。白雪般的皮肤在红纱衣的映衬下,更显得两位红衣女子的周身仿佛有一圈光芒环绕,仿似神女下入凡尘。吴王又说:“二位美女叫什么名字?”两位红衣女子一前一后说“隶妾西施。”“隶妾郑旦。”吴王大笑道:“好,两位美人表演精湛,寡人要重赏。范蠡,你果然没有让寡人失望,啊。”范蠡说:“臣谢大王赞赏。”吴王说:“范蠡,寡人不但要饶恕你私自来吴国之罪,而且还要重重的赏你。”范蠡说:“谢大王宽恕臣的罪过,臣不敢求什么赏赐,只要大王开心就是对臣最大的赏赐了。”吴王说:“既然你是勾践的臣子,那你跟随勾践留在吴国,这样如何呀?”范蠡说:“臣多谢大王。”吴王在宴席结束后将西施和郑旦一起坐上宫车带回吴宫了。

不久,西施和郑旦就被吴王分别封为施夫人和郑夫人。西施的寝殿是馆娃宫,郑旦的寝殿就在离馆娃宫不远的采香宫。有了西施和郑旦这两个绝代佳人的陪伴,吴王没有再去找越国王后,越王勾践也放下心来,接下来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尽快让吴王信任勾践,信任越国,从而放勾践回越国。

西

施和郑旦在越国所学到的礼仪步姿,以及魅惑人心的神韵,使吴王被迷得神魂颠倒。只是郑旦自幼身体不好,到了吴宫以后更是经常生病,因为此时郑旦心中已经藏了一个人,吴王越是宠爱她,她心中就越是难受,但是在面对吴王的时候又不得不强颜欢笑,有时候她表现出伤心的样子,西施不得不提醒她来到吴国的目的。吴王对西施和郑旦两个都很喜欢,但是郑旦不喜欢笑,吴王就把郑旦比作褒姒,而西施则是他的神女。吴王更加爱惜这两位美人,因为西施和郑旦是越国人,所谓爱屋及乌,吴王甚至对勾践的态度都有了极大的转变,只是离放勾践回国还有一段距离。此时的西施和郑旦已经很受吴王的宠爱了,因此,范蠡的美人计开始派上用场了。

范蠡偷偷交给西施和郑旦一些药粉,说:“每次吴王来到你们的宫殿的时候,取一些药粉放在给吴王吃的食物里。”西施和郑旦同时一惊,范蠡说:“这个是慢性的毒药,我这里有解药,到时候会给吴王解药的,为了越国,你们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西施和郑旦同时领命。范蠡走后,郑旦一直看着范蠡离去的方向,很久才回过头来,这一切西施都看在眼里。郑旦说:“西施姐姐,这些药粉暂时交由我保管吧?”西施说:“好吧,到时候一切都交给我来做。”郑旦点头答应。

有一天中午,郑旦正在午睡,西施悄悄走进采香宫,看到郑旦鬓云乱洒,酥胸半掩,又不时的咳嗽几声,西施走到郑旦床边帮她把薄被盖上,忽然听到郑旦在梦中叫道:“范大人,范大人……”西施惊吓住了,忙把在梦魇中的郑旦叫醒,郑旦醒来以后,又猛地咳嗽了好一阵子,西施连忙把手帕递给郑旦,又去给郑旦倒了一杯水,西施把水端过来,郑旦正好把手帕从嘴唇放下来,郑旦觉得嘴里甜丝丝的,把手帕摊开来,看到上面几点嫣红的血迹,西施也看到了,吓得把水杯掉落在地上。西施跑到郑旦身边,抱住郑旦,说:“郑旦妹妹,你怎么了,快传太医。”郑旦说:“西施姐姐,不必了,太医早就看了我的病了,我是好不了的了,昨天晚上也咳出了血,我好怀念在苎萝村的日子啊,我可能再也回不了苎萝村了。”西施听郑旦这么一说,流下眼泪来,说:“郑旦妹妹,你别这么说,等到我们的大王回到越国,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回去了。”郑旦虚弱的说:“西施姐姐,这是真的吗?”西施说:“是真的,姐姐怎么会骗你呢?还有,为了越国,你以后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感情,你知道你刚才在梦中说了什么梦话吗?”郑旦迷惘的看着西施,西施说:“你刚才在叫范大人。”郑旦脸红了,她低下头,说:“西施姐姐,我就不瞒着你了,我是喜欢范大人,每次吴王一亲近我,我一想到越国,想到范大人,我都觉得很难以忍受,但是我又不得不忍受,西施姐姐,我觉得这样做好累啊。”西施看着郑旦说:“我们当初被选到宫苑去接受训练,我们早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人的感情了,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郑旦咳嗽几声,点点头。西施说:“为了越国,你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吴王先去了西施的馆娃宫,发现西施不在,侍从说西施到郑夫人那里去了,吴王也就来到了采香宫,吩咐侍从不许传报,吴王径直走入郑旦的寝殿,笑道:“原来两位美人躲在这里说悄悄话呢?”西施收起愁容,微笑着回过头,吴王看到西施这么一回头,真是“回眸一笑,百媚丛生”,又看郑旦绣屏斜倚,柔桡轻曼。她们两个正要行礼,吴王连忙止住,说:“两位美人不用行礼了。”郑旦说:“大王,臣妾今日新做了一种糕点,想请大王品尝一下。”吴王笑着说:“美人还会做糕点吗?那寡人可要品尝一下了。”郑旦吩咐宫女把糕点端上来,郑旦先拿一个,说:“大王,让臣妾先帮您尝一口,”郑旦咬了一口糕点,然后打算拿起另外一个递给吴王,吴王说:“诶,不用,寡人就要美人刚才咬过的那一个。”郑旦笑着把糕点递到吴王口中,吴王特意对着郑旦刚才咬过的有牙印的地方咬下去,郑旦笑着说:“大王,臣妾的手艺如何?”吴王笑道:“美人的手艺自然是好的,寡人尝到刚才美人咬过的地方更是香甜。”郑旦又笑了,吴王说:“美人笑起来真美,要多笑笑才好。来,美人再给寡人尝一个糕点。”郑旦又拿一个糕点递到吴王口中,西施娇笑道:“大王吃了妹妹递的糕点,也要吃我给的糕点才好。”说着,又拿一个糕点递到吴王口中,吴王一口咬下。说:“糕点口感香甜滑软,经过两位美人的玉手喂给寡人吃,更加是人间美味。”

转眼间,越王勾践来到吴国已经快两年了,越王勾践晚上回到居住的屋子以后一直不停的哀叹,不知道自己还要被迫在吴国留多长的时间,范蠡传信给勾践要他耐心等待,一定会有转机的,所以勾践还不至于失去伺候吴王的耐性。

时机说来就来,吴王忽然病倒,茶饭不思,而且排泄不畅。太医诊断很久也查不出是什么病,用了很多药方都不见效。吴宫上下一片忙乱,勾践听到吴王病了的消息,又问了吴王的贴身侍从有关吴王的病症,然后求见吴王,说或许他可以治好吴王的病。侍从犹豫,但还是把他带到吴王身边。勾践来到吴王的寝殿,跪在地上说:“臣拜见大王,臣听闻了大王的病症,臣在越国的时候有一味药方,或许可以治好大王的病症。”吴王说:“勾践,如果你能治好寡人的病,寡人一定重赏你。”勾践说:“臣不敢要什么赏赐,只要能治好大王的病,即便是要割臣的肉臣也愿意。”吴王听了,非常感动。勾践说:“依大王的病症,可以用木槿花瓣洗净晒干,研成粉末,以陈米汤调服,不几日即可痊愈。”西施和郑旦一直在旁边服侍,范蠡和伯嚭也在一旁伺候,听到勾践这样说,西施站出来说:“大王,臣妾也是越国人,就让臣妾亲自为您调制这味药吧。”吴王说:“好,那就交给美人去做吧。”不一会儿,西施把药端上来,勾践说:“大王,请让臣先给您试药。”吴王赞许地点点头,勾践倒出一小碗药喝了下去,然后站到一旁,西施亲自侍奉吴王把药喝下,吴王喝下药以后就躺了下去,看着郑旦,说:“美人,寡人很久都没听你弹唱了,你为寡人弹唱一曲吧?”

郑旦吩咐侍从把琴摆好,看了一眼范蠡,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只有西施看到了,然后开始弹奏,琴声优美动听,臻入化境,引人入胜。又听郑旦唱到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歌声婉转,真是意绵绵,心有相思弦。指纤纤,衷曲复牵连。听到的人无不感动。此时郑旦一心想着范蠡,所以才能弹唱出如此动人的音乐和歌声。这次弹唱郑旦倾尽了所有的心力,所以弹唱完以后郑旦全身冒出冷汗,虚弱的倒在一旁,吴王看到郑旦倒下了,以为郑旦是因为连日来侍奉自已才昏倒的,赶紧派太医医治。郑旦被送回采香宫,因为吴王病在床榻,西施一时不能去看郑旦,只能在心里着急。

不一会儿,太医来到吴王的寝殿报知郑旦的病情,太医为了让吴王安心养病,说:“大王,郑夫人的病并无大碍,是因为郑夫人这几天太累所导致的,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吴王听到太医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又想郑旦是因为自己才晕倒的,吴王大为感动。吴王睡下以后,西施觉得太医一定隐瞒了郑旦的病情,她找到太医,太医说:“郑夫人身体本来就弱,又有咯血之症,连日来伺候大王,身体已经疲惫不堪,又兼弹唱之时极尽全力,以致咯血之症加重。刚才臣在采香宫给郑夫人医治之时,郑夫人又吐了大量的血,郑夫人的病恐怕是治不好了。”西施退后一两步,她的侍女扶住了她,太医说:“施夫人,您没事吧?”西施挥挥手,说:“我没事,你下去吧。”

太医走后,西施快步走进采香宫,来到郑旦床前,郑旦听到脚步声,睁开双眸,西施流下眼泪说:“妹妹,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呢?”郑旦声音微弱的说:“姐姐,我真的不想留在吴宫了,我好想回越国。”西施说:“不论如何,妹妹,你再忍耐一会,我们很快就可以回越国了。”郑旦凄然的笑笑。又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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