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伊米尔在酒馆里和一个酒客撞击着酒杯，“当时那些至少有几千个雪精灵，我们只有四个人活着，我对它们使用了龙吼，它们就全部逃跑了。来来来，给我倒满。”
“人类都是这么无聊吗？”瑟拉娜问坐在隔壁桌子的同类。
“差不多吧。”格里菲特看着面前啃着面包的梅琳娜。
“你也很无聊。”
“嗯。”
“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
“你能多说几句吗？”瑟拉娜看向他。
“不能。我和你不熟。”
“这里没人和我很熟，我认识的大多在瓦尔奇哈城堡。我很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谁来接管城堡的问题。我们不可能一次性杀掉几百个吸血鬼，也不可能造一个监狱关住他们。”
“你觉得我够资格吗？”瑟拉娜有些嘲弄他的语气。
“你在挖苦我吗？除了你还有谁有这种资格。”
“哈，这时候奥杜因在空中咆哮着，就像一个长着翅膀的肥胖蜥蜴一样冲过来，但是我的盾牌可是伊斯格拉默的那块。”伊米尔想那些已经有些醉意的人拍拍自己的盾牌，“你绝对想不到我用着盾牌挡开了什么，我挡住了一块陨石！你们看这个凹痕。”他指着盾牌上面。
马库斯在角落里一脸“和我无关”的表情看着他们，他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然后一旁观者的姿态避免参与其中。
“嘿，矮子。那个。。。”塞斯里米亚发现他独自一人过来。她的手臂帮着绷带挂在胸口前。
“她没来，我倒希望她能和我出来逛逛。”
“你对她干了什么？”高精灵挑着眉毛看了看帝国人的脸色。“你看上去像吃了婴儿粪便一样。”
“能来杯酒吗？”
“不能，上次我喝酒之后心理出现了一些阴影。你知道的，我不需要隐瞒你，那天晚上我和她做了那种事。而且你是不喝酒的，不是吗？”高精灵把他手里的空杯子拿开。“发生了什么？”
“好吧。我和她发生了一些事情，有些闹心。”
“没这么简单，你的脸色比你说的严重多了。”高精灵关切地看着他越来越差的脸色。“我猜她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马库斯把手扶在前额上，“我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些不能用剑解决的问题。”
“她肯定回来的，最多十分钟。”塞斯里米亚拿出五枚赛普丁，“赌一把，嗯？”
“我赌她不来。”他也拿出五枚赛普丁，“她今天爬上来之后和我坦白了一些事情。一些关于黑暗兄弟会的事情，我感觉之后我们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像陌生人一样的关系。天呐，怎么会这样？”
“她是不是一开始隐瞒了你什么，然后利用你一类的。如果和黑暗兄弟会有关的事情，那十之八九她会这么做。”
“没错，她今天像吃错药一样，我在房间门口和她说过‘没关系，我可以理解，下不为例’一类的话。她还是关着门不出来，我就差把门撞开了。”帝国人让酒馆侍女拿来一大杯蜜酒。他一口气喝掉了一大半，他很想推测出到底是那里不对，但他却卡在了死结上。
“马库斯，我觉得你要输了。看看那是谁？”高精灵指向门口，一个瘦小的人影挤过喝酒欢唱的人群，坐到他们旁边。
三个人陷入了沉默，和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
“你看，格里菲特。”瑟拉娜用下巴朝他们的方向扬了几下。
“马库斯这个白痴，马上就要进攻了，他还在搞这些事情。”吸血鬼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我猜他和那个布莱顿人闹崩了，现在陷入一种嗯。。。先祖神州和帝国的关系，这有的僵持了。”
“什么意思？”
“他们现在都防备着对方，但又不能公开撕破脸。”
“或许不是？”
“我讨厌人类，精灵还好点。兽人？我用‘它们’称呼它们。”格里菲特发觉一边抬着头看自己的另一个布莱顿人。
“别这样看我，你一样让我感到讨厌，我只是为了教会你自保才带着你到处跑的。”吸血鬼让自己的瞳孔颜色变亮了一些，这种威压让梅琳娜只敢看着桌子。
“别傻乎乎的发呆了，小姑娘。把这本书看完，或许你的剑术会有些长进。”他把一本沾着一些灰尘的书放到桌上，书的重量让桌子移动了一点距离。
“这太厚了。”她抱怨着。
“但记住每一页都会让你受益匪浅。现在，看吧。你也不想现在回到那个破烂不堪，充满汗臭味和饭桶的军营吧。”在他的注视下，梅琳娜翻开书，吹掉一层灰，从第一页开始读。
“看他们，那个帝国人好像喝了两杯酒，布莱顿人喝了一杯，精灵好像在做裁判。”
“愚蠢的人类。”
他旁边的布莱顿女孩嘟哝了一下。
“没说你，你继续。”他用余光打量着他们。
“为什么你们一句话都没说过就开始喝了？你们连相互的寒暄也没有。”塞斯里米亚为两人的行为感到疑惑。
“你好。”他们语气平淡地问候对方。
“这感觉想在骂人。”
阿伦娜招了下手，叫来一瓶蜜酒。她咬开木塞倒满了自己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喝慢点。”马库斯下意识地拉了她的手，但她马上挣开又给自己倒满，像一匹倔强的公马一样。
“开始化冰了吗？马。。。库斯？”高精灵拉长帝国人的名字，这让他名字显得有些滑稽。“我先走了，接下来靠你自己了。我只是过来骗掉你五个赛普丁而已。”
“明天见。麻烦你再来两瓶黑荆棘酒。”他向侍女挥了下手臂，然后倒满自己的杯子。他把另一瓶推到阿伦娜手边，她犹豫了一下拿到自己面前。
他喝掉杯子里的酒，然后倒满。
她也跟着他的节奏。
“我想和你谈谈。”马库斯先打破了沉寂。
“我。。。不想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再来酒馆灌醉自己，明天忘掉今天的那些烦心事。”布莱顿人脸色有些红，她显然喝的有些多了。
“你为什么要为这些事情烦恼呢？我们不是都解决掉了吗？”帝国人把剩下的酒全倒进了自己的杯子。
“只解决了事情，只解决了事情。”阿伦娜反复念了几遍这句话，“你。。。喝这么多。。。没关系吗？”
“我是吸血鬼，笨蛋。”马库斯感到自己的头因为酒精过量有些胀痛。
“呵呵呵。”布莱顿人站起来摇晃了几下撞到桌子差点摔倒在地上。
“抱歉，抱歉。”她有的脚步来回不稳地走了步。
“你喝多了。”马库斯拉住她防止她再撞到别人。
“扶住我，我知道，我知道。”她重复着这几句话除了内容不一样，语气和神态与那些醉酒的人一样“我很抱歉，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阿伦娜？”马库斯扶着她走向自己的房子。
“我很抱歉。”她根本没理会帝国人的话。
“先别说话，我感觉你都快。。。”他注意到自己的房子近在眼前了。
布莱顿人控制不住对着墙角吐起来。
“啊，好吧。”马库斯把她重新调整了位置，避免让她踩到呕吐物。
“抱歉。”阿伦娜继续重复这句话。
他终于推开了房门把布莱顿人按在椅子上，拿出水和毛巾清理她的嘴角和衣服。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怀疑我是你的全职保姆了？”他擦掉了最后一块脏物，布莱顿人瘫在他身上开始脱着自己的外衣。
“今天不行。”他把衣服脱了一半的布莱顿人抱到床上，把所有玻璃器皿和锐利的东西塞进碗橱柜子里。
他学着格里菲特的样子倒挂在天花板上闭目养神。地面嘛？就任由那个喝醉的布莱顿人乱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