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要这样做吗?”傅东还是觉得事情太过冒险,所以不敢苟同。
“这样最好,速战速决。”宋羲黎似乎已经没什么耐性的说话,让傅东听得皱眉,感觉早些时候的等待都显得多余了。
“那少夫人那边呢?也没关系吗?”忍不住担心江夜歌安危的傅东,不由得提醒。
“娘子那边已经知会过了,没有问题。”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宋羲黎又怎么能够宽下心来干等着,然后毫不犹豫的对傅东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望着神情笃定的宋羲黎,傅东知道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于是只得在心里叹息的低下头。
“我知道了,马上去准备。”傅东说着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等到傅东离开之后,宋羲黎扭头望向站在一旁的桑禄,那眼神和表情十分认真,连桑禄都不觉绷紧了神经。
“桑禄。”
“在。”
“这次可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你明白吧!”宋羲黎冷声的眯起眼睛,不怒而威的让桑禄微微低头应道。
“是,桑禄明白。”之前在城隍庙没能把人看好,结果被罚杂役房帮工,如果这次再出差错,估计只有卷铺盖走人这一条路了。
“明白就好,下去准备吧!”宋羲黎说着挥挥手,而桑禄微微点头之后走了出去。
等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宋羲黎支着头望向门外一脸的若有所思,原本担心这几天会等来不好的消息,结果却什么都没收到,这对他来说反而成了一个好消息。
只是跟他的伺机而动不同,对方的按兵不动反而让他更在意,既然大家都在等一个机会,那他便制造一个机会,就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如他所料想的那般顺利了。
心里这样想着的宋羲黎,不经意的轻声一笑,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公子?”突然看到宋羲黎走进门,喜翠急忙起来打了个招呼。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宋羲黎望向依旧躺在软塌上睡得安然的江夜歌。
“夫人刚刚醒了一阵,不过一会儿又睡过去了。”察觉宋羲黎在意的视线,喜翠急忙开口解说。
“是吗?”宋羲黎微微皱眉的走到软塌前坐下,然后伸手温柔的勾勒着江夜歌脸上的轮廓,让喜翠不觉多看了一眼。
“公子,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最近的夫人特别嗜睡,吃东西也少,还特别容易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喜翠想着不觉皱了皱眉头。
“嗯,等忙完这阵子吧!”除了嗜睡和吃东西挑嘴以外,倒也没见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反而感觉养胖了一些,宋羲黎这样想着,不由得笑了笑。
本来是厨房做了给他滋补的药膳,结果她却陪着一起吃了不少,要是让她知道因为自己馋嘴,结果胖了一圈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呢?
“公子,府里最近还有什么要忙的事情吗?”难道是年关将至的关系?可是往年都只提前一个月准备,这还早着呢!
“嗯!这两天准备准备,我要带娘子去城隍庙还愿。”宋羲黎如此说完的同时,喜翠惊讶的瞪眼愣在原地。
“又要出门吗?!”不是说这京城里乱的很,最好不要出去吗?更何况之前发生那么多事情……,喜翠狐疑的望着宋羲黎。
“是啊!下去准备吧!”宋羲黎头也不抬的说了这么一句,让喜翠心里泛着嘀咕的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啊?又不是初一十五,公子这是还的什么愿啊?喜翠碎碎念的一脸费解,刚巧走出房门后看到迎面而来的桑禄,她不由得迎了上去。
“桑禄,公子说要带夫人去城隍庙还愿,你听说了吗?”
“嗯!”面对喜翠的提问,桑禄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回事啊?公子怎么突然想起要带夫人出门呢?上次去城隍庙也没发生什么好事,有什么愿好还的?”喜翠想不明白的皱紧眉头,而一旁的桑禄却始终沉默。
“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感觉有些不对的喜翠,抬头望着桑禄眯起眼睛。
“……。”桑禄没有说话,只是越过喜翠就要走开。
“我就知道!是不是有事?公子又想做什么?夫人都知道吗?喂!”
喜翠追着桑禄一个劲儿的追问,让桑禄微微皱眉的干脆跳出廊檐,然后迅速的消失在喜翠的视野内,这让喜翠看得一阵咬牙切齿。
“你有本事就不要再让我看见!”气不过的对着院子一声怒吼,喜翠狠狠一跺脚的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躲藏在暗处的桑禄悄悄现身,望了一眼喜翠消失的方向,默默的在心里同情了傅东两秒,然后转身走了开去。
与此同时,从外边回来的金柯找到了傅东,把在庙里的事情一说,两个人就开始低声的算计起来,结果却因为房门被人撞开的声音而停顿。
“你干什么?”金柯瞪着突然出现的喜翠,眉头微皱的眯起眼睛。
“要你管!”喜翠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金柯,然后扭头望着傅东。
“傅总管,公子要带夫人去城隍庙还愿是不是真的?”喜翠望着面无表情的傅东问道。
“喜翠,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难道徐妈妈都没教你吗?”傅东不答反问的让喜翠狠狠一跺脚。
“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吗?上次去城隍庙差点出事,都是因为你们什么都不说,这次你们又在算计什么?”喜翠来回的打量着金柯和傅东,这让两人不觉对望一眼。
“我先走了,你回头忙完了再找我。”金柯不想蹚浑水的干咳两声,然后站起来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出去。
喜翠回头望了一眼跑远的金柯,然后回头望着静坐原地的傅东。
两个人就这样互相对视,谁也不让谁的直到傅东败下阵来的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