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什么的,宋毅祥现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衙门说了什么惹来这样的麻烦,于是只能战战兢兢的重复自己说过的话。
“你说你找到了那个画师?!”
听闻宋毅祥知道那个神秘画师是谁,率先激动起来的是宋老夫人,抓着笼子栏杆不停摇晃,结果被王老爷的瞪了一眼。
“是……!”宋毅祥刚要张嘴,结果被宋老夫人恶狠狠的厉声打断。
“不准说!”宋老夫人的狰狞吓了宋毅祥一跳,跟着就听见宋老夫人朗声一笑,然后有些得意的望向王老爷。
“姓王的,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你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宋老夫人说着一声冷哼。
什么意思?宋毅祥傻眼的来回望着互相瞪视的宋老夫人和王老爷,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唾沫,结果却被脖子上的刀刃割得回过神来。
“宋老夫人,看来你始终都没搞清楚状况啊!”无端谈话被打断的王老爷,淡淡的扫了一眼宋老夫人,然后扭头望向惊慌的宋毅祥。
“然后呢?那个画师是什么人?在什么地方?”
“不准说!说了就全完了!”宋老夫人抢在宋毅祥面前大吼大叫,让宋毅祥傻眼的望向她。
什么意思?该不会一开始想要找那个画师的人就是王老爷吧?宋毅祥心里一阵哇凉的想着,然后望向王老爷。
“你觉得你们还有选择的权利吗?”王老爷冷哼一声,然后起身走下台阶迈向宋毅祥。
突然看到王老爷靠近,宋毅祥吓得瞪大眼睛,脑子里一团浆糊的搞不清楚现在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只好求救的望向宋老夫人。
“那又怎样?只要我们不说,你这辈子都别指望知道那个人是谁!”宋老夫人瞪着王老爷怒吼。
“姓王的,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画师对你来说很重要吧!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背后算计什么,但是,你别以为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轻易得到你想要的!”
“是吗?那我们不如来试试好了。”王老爷轻笑着望向宋毅祥,然后抽出了一旁护卫的随身佩剑。
“你想干什么?住手!”宋老夫人愕然的望着王老爷站在宋毅祥面前,拿着手上的剑抵在宋毅祥的脖子上。
“娘,娘……!”宋毅祥带着哭腔的来回望着宋老夫人和王老爷,碍于脖子上的刀刃他动弹不得,而王老爷的剑尖却轻轻划破他的肌肤,疼痛得不知所措的只剩下哭喊。
“娘——!啊!”王老爷一剑隔开了宋毅祥的衣服,在对方胸膛留下一道血迹。
“你干什么!住手!”宋老夫人愤怒的吼叫着摇晃笼子,却只能听到宋毅祥的鬼哭狼嚎,还有王老爷毫不留情的握剑挥舞。
“啊啊!呜!……啊!”宋毅祥长这么大,最凄惨的不过是被宋老夫人扇两巴掌,什么时候面对过这种生死折磨?
王老爷一剑一剑的在宋毅祥身上划出血痕,然后刺出剑印,除了那张鬼哭狼嚎的脸,身上很快的就变得伤痕累累且惨不忍睹。
等到宋毅祥倒在一片血泊中的时候,宋老夫人老泪纵横的紧紧握着笼子栏杆,咬出满嘴血腥的诅咒着拔剑丢开的王老爷。
“老夫再问一次,那个人是谁?在什么地方?”王老爷面无表情的向一旁伸手,很快的就有人拿了一坛子烈酒过来,而王老爷作势就要浇在宋毅祥身上的让宋老夫人看得惊叫。
“混账!你还是不是人?!住手!”面对如此无能为力又痛彻心扉的事情,宋老夫人嘶哑的吼叫听来完全没有一丝影响力。
王老爷低头望着痛得哽咽的宋毅祥,手一斜的倒了一半酒在宋毅祥身上,烈酒沁入肌肤的疼痛,钻心一样的一阵又一阵,让宋毅祥意识变得狂乱,不停在地上翻滚挣扎。
“老夫有的是时间,这样的事情老夫可以玩上一整天,还是说二少爷你也有这样的嗜好?”王老爷说着手一挥,不知道是谁拿了一碗盐巴过来,这让宋老夫人看得触目惊心,特别是看到王老爷毫不犹豫的把盐洒向宋毅祥的时候。
“啊——!”关于宋毅祥的凄厉惨叫,响彻洞庭的不绝于耳,暗处隐藏的人影双手握拳,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来的用力,正准备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时,突然听得宋毅祥嚎啕大叫。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遭遇这种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啊!宋毅祥疼得几乎失去理智的在内心哭喊。
“毅祥!”同样哽咽的宋老夫人,紧紧的抓着笼子栏杆,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却又无可奈何,此情此景谁能苛责,而谁又能隐忍沉默?
只是说出来之后呢?等待他们的同样是生死未知,除了不用受这皮肉的哭,同样生死未卜啊!宋老夫人低头默默流泪跌坐原地,不懂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应该的啊!
“是吗?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王老爷蹲下身子,靠近呼吸都变得短促的宋毅祥,偶尔手上还会不经意抖落一些盐巴的让宋毅祥神经极度紧绷。
“江,江夜歌!画师是江夜歌!是江夜歌啊!”
痛苦得几乎失去理智的宋毅祥,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喊出的这个名字,让所有人都听得一愣,包括暗处躲藏的人影。
因为妄动而触动的石头,顺势滚落的在突然变得寂静的洞庭响彻,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什么人?!”护卫寂静的望向声音来源,然后拔剑冲了过去,王老爷眉头微皱的站起身,然后把手上的盐巴丢到宋毅祥身上。
一瞬间,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宋老夫人心疼儿子的喊叫也响彻耳际,王老爷却不以为意的挥手,让人把宋老夫人和宋毅祥都抬了出去。
偶尔传来的刀剑铿锵,吸引着王老爷的注意力,而身旁守护的黑衣人也不时警戒。
没想到会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来,就不知道是谁的人了。王老爷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冷哼一声的甩袖走入其中一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