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州城的衙内监狱,一座被誉为[鸟笼]的大型监狱,防守极为森严,以极为变态的纪律与严苛的惩罚手段而闻名四方,同时也担任着各地运过来的重型犯关押看守的工作。
因为这可是从建成就从没有人越狱的事件发生,所以也成了其他监狱喜欢把重犯与危险的犯人都丢给暮州城监狱的原因。为了满足这一些运来者的住宿,监狱至今仍在不断扩建。
就在今日,一个平静到不能再平静的日子里,一个穿着黑色长袍,戴着一顶黑沿帽的男人缓缓朝监狱大门走来。
帽下的脸庞给人一种标准的[梦中情人]式感觉,即干净又优雅,有非常[沉稳]与[成熟]的气质,他叫影无望,他没有带着任何东西,除了一双黑手套。
“等等!请您出示许可证才能入内!”看门的两个守卫将手中的长枪交叉挡住了他的去路。
影无望沉默了一下后,将手伸入衣衫的内侧取出一张卡片交给了他后,钻过长枪走进监狱内部。
拿到卡片的守卫先是一愣,随后低头看了看那张卡片,和自己的同伴讨论道:“这是什么?就一张银色的白卡,什么都没有。”
“要不要去把他叫回来?”
“也好,去确认一下。”
但还没等到他们要转身去追影无望是,那张卡片突然爆发,猛的长出巨大的尖刺向四面八方突刺过去,只留下两声惨叫与飞舞的血浆。
影无望走入狱中不久,立即便有人上前想带他去会面室,不过立即便被回绝了,答案一样很简单:“不必那么麻烦,我自己去见他便是。”
确实没有那么麻烦,过了没一会儿,整个监狱便乱成一锅粥,越狱的恶徒们正在与狱卒搏斗,没一会就血流成河,受伤者与尸体倒在地上任人踩踏,此景即如地狱之境。
而影无望自己则趁乱到了三楼,并向左边走了几步后,稳稳的停在一间牢房铁门前。
手指亮起一点亮光,轻轻在门上的大锁一点,那只大锁便“咔嚓”一声打开,影无望默默的推开门,望着内部昏暗环境下的男人道。
“秦觉,该起床了。”
倒在床上的男人仿佛早有预料,一下从床上跃起,并以一种极为欢快的步伐蹦蹦跳跳的来到他的面前,优雅地行礼道:“欢迎光临寒舍,我的主人。”
影无望嫌恶的皱了皱眉:“你还真把这里当家了?拿去!我们还得干正事呢。”说完便甩手丢给秦觉一颗丹药。秦觉接过一口吞下后道:“帮我取下手链,这东西限制了我运转灵力。”
帮他把手链解开后,便见道秦觉身上忽然升腾起一层烟雾,一道莹绿色的光芒闪耀在了他那只断了的左臂上,在“嗡”的一声灵力波动下,断了的部位开始长出一个手掌,随后与的部分也开始一股气的长了出来,即猎奇又邪祟。
这一条新长的手臂令秦觉十分满意,除了还有一点异样感外毫无任何副作用。
“多谢老大!我们走吧。”秦觉笑道,正准备先前走去时,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神色顿是严肃起来:“这个灵力是……”
“303号犯人,回到你自己的牢房,暴动已经结束了。”一个身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楼梯口道,那人是典狱长沈青秋,整个监狱权利最大,也是最强的人,据说要不是性格太过暴戾,现在整个暮州城衙门都是他的了,同时他也是王炎烨的同门师兄。
“典狱长威武,一人便平定了这么大规模的动乱。”影无望喃喃道,猩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他。
沈青秋冷哼一声:“区区一二层的人集体越狱而已,可控,他们跑不出我的监狱半步,你与303号也是一样。”
影无望听后叹了口气:“那可不行,先生,我不能留在这里,我要去做一件关乎世界和平存亡的大事,等我做完了,自会了断。”
影无望抬起右手,只见在沈青秋声旁的铁门忽然化为一滩铁水,超他扑去,好在沈青秋躲避及时闪开,否则连他都不知道粘上这铁水会发生什么。
不仅这一条铁门,整个三层楼道的铁门都如同一辙,纷纷化成铁水冲入各个牢房中,解开了枷锁,并给那些犯人变成了武器与铠甲。
“拿起你们的兵器,干掉他你们就可以获得永久的自由!”
反应过来的犯人们兴奋的冲出牢房,拿起武器超沈青秋杀去,他们渴望自由与幸福的表情更是令影无望感动不已,但此刻还是干正事重要,于是他带着秦觉,冲过被暴动犯人们层层包围的沈青秋离去。
而沈青秋则因腾不开手而眼睁睁的看着影无望与秦觉离开。
这一天必将成为暮州城监狱的耻辱,第一个来劫狱的人犹如判若无人的带着囚犯离开,这对监狱的信誉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本次秦觉的越狱也导致了整个暮州城的危机正式开始……
此刻,另一边。
雨宫月感觉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真实,他正悬浮在一片洁白的天空之上,脚底便是云端。
云在他的面前展开一条宽敞的道路,在道路的另一边,仿佛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他,双脚不受控制的向前走去,但在踏出第一步后,四周的景色忽然变了,如同从高空坠落。
他面前成了一片无垠的草原,一眼望不到尽头。
“很多时候我都会觉得你们两个很像,都是没有双亲,被一个猎人领养,不过你的养父是赏金猎人,稍微有点不一样。”在他的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雨宫月不用回头便以才到是谁,叹了口气,喃喃道。
“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白芷纯也是微微一笑:“无论是谁都无法预知自己下一刻的状态会是怎样,你的灵魂此时正被我拉到了[精神空间],因为你不是这里的生物,所以你存在的时间仅有十分钟。”白芷纯说完道
“外面的牧雪宁可是因你而陷入极端的愤怒之中,你应该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吧。”白芷纯笑道。
“现在不说他可是会一辈子陷入你的阴影中,这我身有体会。”
雨宫宁的双目波动了一下,张开口却发现话都堵在了胸口没有发出,如鲠在喉。
“我明白了,我们该聊聊了。”雨宫宁最后道,双目坚毅起来:“是啊,我们应该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