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为极致,以幻为身,成
神。
被关押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手脚被绑住,嘴上被贴着封条,倒在地上,嘴唇发白,胃中空虚一片。
围墙外边的人戏谑着,透过窗户,看着我轻轻的蠕动着,“那傻子还没死呢。”另一个蒙着脸的人不以为然的说。“得了吧,得罪队长的人,我还没看见一个活着的,他还想活着?呵~呵”。
“话说他也还真敢,队长用枪顶着他的头,他也不肯用一句话,还敢把口水吐在队长身上,他以为他是谁?!”蒙面男转身看了一眼,在房间里半死不活的我,冷笑着。
没有水,没有食物我己饿得两眼发昏了,“我快要死了。”我在说着心中已有的事实。“那又怎样?”我反问着自己,在这阴暗中我的愤怒已被消磨殆尽了。大不了也就是死罢了,活着,也只不过是受更多凌辱罢了。我又想起了自己,这个被弃的棋子。
时间慢慢的过去,又到了第二天下午,我变得更加虚弱了。饥饿在疯狂折磨着我。
忽然间,门开了。那两个门外的士卒粗暴的把我拉起,推搡着,把我扔进了笼子里。要是一片黑暗了。
待到我看见一时光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被带到了一个竞技场上,观众台上人声鼎沸,每个人眼中都闪着暴虐之色,看着台下的我,还有着我对面,那只饥肠辘辘的田园土狗。毫无疑问,我就是这个场上的主角。
心中最后一丝怒气被激发出来,他们在看着。人与狗的搏斗,生与死的搏斗。为生命的死亡而欢呼着,他们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怒火在焚烧着我的心,可我却无力反抗。
看着,笼子边的一把匕首,从笼子里爬出。又看见了他,那个蒙面男,在竞技场的边上拿着枪对着我,他这是在逼我上去。
我看见了,他那嗜血的光芒,和那黑洞洞的枪口,我只能上了,咬着牙不甘地走进了这个不知充斥着多少人与狗冤魂与怨念的血地上。
那只土狗的笼子被开启了,我能看见它干扁的肚子,此刻狭路相逢勇者胜。它把我当做食物,我又何尝不是?
我单膝跪在了场上,左手臂上印着一个鲜红的牙印,血还在不断的流着。那只土狗已经溜到了边上去,它的肚子已经被我划出了一个大口子。它的理性,也随着对死亡的恐惧回归了,在我身旁渡来渡去,等待着,发现我的破绽。
可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仅剩下的力气,支撑不了长我时间的战斗,呼着气,摆好了身体,我主动向着土狗刺来了,它尖啸一声,龇牙咧嘴的企图把我吓跑。无用,又灰溜溜的跑了,它的身体如油一般的滑,只是割下了它背上了一点儿毛。
我低吼着,又冲了上去,他也不再是闪开了,反而向我袭来,我们扭打在一起,许久。
我趴在了地上,身旁正是他的尸体,身体已没了力气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从尸体上拔出了那把匕首,看着又一只狗被送了下来,留给我休息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们逼我的!”我只能像野兽一般,伏下身子,吸食着那冒着热气的狗血,生血的腥味,和狗本身所带的骚味,在我口中散开,强忍不适,吞进了食道中,尖锐的牙齿,刺入了血肉中,连着狗毛也一同吞进了肚里。
终于,冰冷的身体有了一丝温暖,无力的手臂上生出了一丝力气,我的脸上染成了血色,杂乱的头发沾连在一起,握着那把短刀,僵直地站着。
骨头中正燃着最后的战火。
生死间,沦为了他人的口食
那笼子又打开了,两头凶恶的雪橇犬向我冲了过来,我吼叫着,狗血染红了我的衣垂,短刀从手中夺出,刺进了一只狗的身侧,狠狠向下一划,肠肚泄出了一地,而另一只狗已抓在了我的身上,锋利的爪子抓在我的背上,咬住了我的背脊,生生咬下了我左脊的一大块肉,如火一般烧灼的感觉,我的后背已能紧紧地看见了藏在肉中的助骨,拔出了刀,向后一划,竟是没有刺到它一丝皮毛,它已溜到了我的身侧,嘴中正咬着我的后脊肉。
高台上传出一阵惊呼声,我也无暇关注这些畜生了,咬着牙,口腔中已全部被血染成了红色,不只是狗血,还混杂着我的鲜血,把短刀刺入了脚下那只半死不活的雪橇犬脖间,结束了它的生命。
我看着,离我不远的另一只雪橇犬,忍着身上的剧痛,夺刀奔去,它还在紧咬着我的肉甚至吃下了一小半,他从我的身侧跑去,我刺空了,不过我一脚踢在了它的腿上,他摔在地上,很快就挣扎的站了起来。
我全力的一踢,它三只脚站立着,一只脚缩在胸前,嘴上的肉已经丢在了地上,它此时已把全部的精力与恨意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磨合着牙齿,发出咔咔的声音。咬着嘴忽是扑了过来朝着我的腿噬咬了过来,我又一次踢了过去,却被它咬住了脚踝,我又拿起刀刺去,整把匕首插入了它的右肩,它发出痛苦的叫声,可正因如此,他松口了,我抓住了他的尾巴,把他拖住。
匕首还插在他的右肩上,不得已,我扑在了他的身上,腿扒着他的脊梁,照着它的面门很好的招呼着去,他想咬我,我的手按在了他的下颚处,压着,再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的腿还在不断地抓弄着,划的我的背上血肉交错。
我什么也不顾了,疯魔一般打在他的头上,使尽了全身力气,直到了它不再挣扎,惨死在地上,鲜血流满了一地,眼珠子爆裂出来。已经是没有了声息。
我有些不稳的站了起来,手脚无力着,听着观众台上的咒骂声,与欢呼声。
冰冷的风袭向我单薄的身体,我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耳朵中也显现出。嗡嗡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