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能被我气死也是一种难得的福气哦!”宇文渊笑得更灿烂,抱着紫陌,轻轻理着她柔顺的丝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萁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外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宇文渊轻吟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紫陌叹息道。
“呵呵,我比他差在哪儿?”
“你比他优秀,但爱是不可比较的,没有谁能决定爱与不爱,一切皆由因果。”
“何为因?何为果?相逢为因,相爱一定为果吗?”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我不怕……”
“可我怕,怕失去他也怕伤害你。”
“呵呵,你还是在意我的,陌儿,对吗?”
“我……”
“这足够了……”
“渊……”紫陌心中一阵酸涩。
“呵呵,小东西。来尝尝西域的葡萄,我派人从南方送来的。给我剥一个吧!”突然脸色一转,又开始了对紫陌的“报复”。
“哼,我是你的侍女吗?快吃!”紫陌一脸不悦地剥下葡萄皮,气呼呼地送到宇文渊嘴边。不料,刚要收回的玉指被一口咬上,指上一片酥麻,紫陌脸色绯红,怒气更盛,双眸圆圆地瞪着那可恶的人。
“呵呵,宝贝,连你生气都这么美,能做你的救命恩人,真是幸福……哈哈哈……”玩味的笑声充斥在整个房间中。
“你……伪君子……哼!”
“小姐,您的身体还未康复,还是不要练剑了。”春儿见紫陌欲出门练门陌心剑,帮劝阻道,“还是在房里弹琴吧!”
“不,每天除了弹琴就是吹箫作画,筋骨都酥了,好春儿,我就练一会儿好吗?不会让他看到的,我保证。”紫陌请求道。
自被宇文渊救回后,他一直不许自己练武,心脉封印早已被他解除了,每天被春儿杏儿侍候,除了吃救是睡,紫陌真的想练剑,却又下忍心让春儿和杏儿为难,于是一直忍耐着心中的氧念。今日冬阳暖照,晴朗的天空蔚蓝透彻,紫陌再也忍不住,拿起剑走出了房间。
陌心剑游走乾坤,矫捷地在空中幻化出美妙灵动的弧线。紫陌依陌心剑心法运行真气,觉得伤已无碍,断魂刀伤口早已愈合,于是心中一阵喜悦。突然,心口如刀割般,紫陌不禁疼痛难忍,来不及收剑,身体极速坠落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运功时明明慼觉血脉通畅,为什么心口会突然刺痛?”紫陌十分不解,心中暗想到,却发现自己正如一只折断翅膀的孤雁,坠落下去。
正荒乱无措间,一个玉色的身影,敏捷地飞身而来,凤眸闪现一丝焦急,“陌儿!”紫陌一阵眩目,随即落入那有力的双臂之中。
宇文渊抱着紫陌稳稳地落在地面,一脸阴暗,“臭丫头,为什么不听我说的话,私自练功?”生气地冲紫陌喝道。
“我只是要看看身体好了没有?谁知道会……”紫陌委屈地回答,样子好似受了气的小媳妇儿。
“还说……”宇文渊满面慍色,抱着紫陌快步走进房间。
宇文渊“狠狠”地将紫陌“扔”在床上,怒气未消,他俯下身将紫陌压在身下,唇重重地压下来,紫陌挣扎地反抗,双手不断推打着。
“嗯……不要……”一丝血红透出紫陌的樱唇,染红了那白晳的嘴角,宇文渊猛地起身,气呼呼地喝道,“看你还敢不敢自作聪明!”
“你……”紫陌委屈又愤怒地看着焦急又宠溺的凤眸,竟一时无言以对。
“好好给我呆在房里!”说完白衣身影气呼呼得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床上人儿的不知所措及春儿杏儿的一脸忍俊不禁……
次日,宇文渊没再来看紫陌,也不知他在干什么。紫陌不想闷在房间,突然很想弄清这府邸的构造。于是对春儿说到,“春儿,屋里太闷了,陪我出去走走好吗?”
其实,紫陌很想解开所有的迷团,她知道要想知道答案唯有先弄清宇文渊的真实身份,紫陌决定先从宇文府中入手。
“小姐,您别急,我去给您拿件披风,您若病了春儿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春儿说着转身拿了件白丝珍珠鸾凤披风,为紫陌系好丝带,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来到府院中。
前几次出逃,都选择在晚上,所以紫陌并未好好看清这深如迷宫的府邸。今日难得出来,紫陌才知道宇文府果然其名不虚,真不愧是边城首富之府。
府院共分为三部分,前殿、中园及內院。“小姐,我们住的是府中的内院,内院是公子家眷所居,共有三座主楼,十五间亭榭。您看,那边是玉渊楼,是公子的卧房和书房所在。我们住的玉尘阁也是三座主楼之一,还有一座楼为观景楼,观景楼距中院花园最近,因此可用来观景。”春儿边走边为紫陌介绍道。
一座座精致而优雅的小楼,亭榭回廊犹如一条翠色的飘带,萦绕内院,蜿蜒曲折映入紫陌的眼帘。走进花园,一座气势磅礴的假山,虽由人造,宛自天开。一片烟波浩淼的荷花池,碧水潆回,虽为冬日,池中仍盛开着娇艳的芙蓉。池水之上,雅致的折桥如长虹偃月,倒映水面,岸上青青草,野花点缀,宁静淡雅,真是如画中仙境。紫陌一袭白丝鸾凤披风,水雾之中犹如一位纤尘不染的翩翩仙子,为这花园更添一份灵气。
来到花园的尽头,一片竹林青翠之中摇曵生姿,翠竹繁茂,不禁让紫陌又回想起与凌风在竹林中的深情缱绻,“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正沉浸在沉沉的思念中,突然一阵争吵声传来,紫陌猛地一下被拉回现实。
“你到底想怎样?你留她在此会破坏我们全部的计划!”一个女子的声音,让紫陌心中一惊,为何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