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落差感,差点让李贺摔了个狗吃屎姿势,等他站稳看了一圈周围情景,看到的都是郁郁葱葱树木和傍晚的余辉,这让他心里惊骇不已。
明明他之前还是在那个大厅里,时间也是上午十一点左右,怎么一转眼就到这里了,而且看手机时间也是十一点多,只是突然没信号了。。
李贺检查了一下身上带的东西,还剩一个背着的工具包,强光手电,腰间水壶,开山刀,一颗珠子等物品,想到珠子李贺心里一惊,当时他是把二半珠子拼在一起,这才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李贺仔细打量一下珠子,发现从墨绿色变成青绿色了,用手扭了扭珠子居然没扭开,这让他更惊讶了,他没把珠子拼起来之前明明是二半的,现在变成严丝合缝了?
李贺折腾一阵子,看了看天色快准备黑了,他心里忍不住升起紧迫感。
李贺赶紧对珠子默念“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发现没效果,他闭上眼睛用意识沟通,结果还是一点用都没有。
李贺想到玄幻世界里的滴血认主,赶紧拿过开山刀在手指上割了一个小口子把血滴到珠子上面,发现血迹居然渗透进去了。
李贺看到有效果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模模糊糊间他感觉和珠子建立了一点联系,他意识渗透到珠子里面,看到的是一块有五个足球场怎么大的陆地和一个大湖迫。
而陆地和湖泊像是一个圆规画出的圆,陆地和湖泊从中间一分为二似楚河汉界,但里面除了陆地和水都是空空如也。
他爬上一棵树,从树顶向四周看去,到处都是荒无人烟,再仔细打量了一会,发现在西边坡下有一条曲折小道。
李贺从树上下来,收拾好东西往东边走去,他用刀劈开前面挡着路的荆棘,他敏锐察觉到自己力气变大了一半,这砍刀挥舞的比平时更省一些力气。
半个时晨后,李贺来到小道旁边,太阳的余辉只能看到一点尾巴了,借着这点余光他打量了一下小道上的车辙印,确定这条路上是经常有人走的。
李贺辩了辩方向,太阳现在在左边,他决定往右走,边走边在想着等会碰到人了该怎么搭上话,心里准备了几个腹稿他决定见机行事。
李贺走了十几分钟,听到一阵模模糊糊的铃铛声,他往前面看了看,发现前面有一个三叉路口,赶忙上前在路口等着那铃铛声过来,边等他心里七上八下的。
李贺约莫等了五六分钟,看到一辆“叮当叮当响”的马车过来,他看了不由的一乐,这铃铛相当于现代汽车的喇叭了吧,而这马怎么也算的上现代的宝马。
ps:在古代能拥有一匹马是相当困难的事情,大多数都是驴牛什么的。
等马车到了近前,李贺赶忙靠上去,边缓缓说道:“贫道是方外之人在这里迷了路,请问那里有可以寄宿的地方”
李贺说完还打了个道士礼仪,那赶马车夫听到了拉停马,其实车夫也注意到了这一个站在路边服饰奇奇怪怪的人,车夫扭头对车箱里说道:“老爷,这里有一个自称的道士,但看着又不像反而跟和尚更像些,头发特别短…
李贺听了有点懵,这有的听不懂啊,他听着像中原的官话但又不像,反而和现代的河南话到有点相似。
马车上的门帘被拨开,露出了一个长胡须干瘦有皱纹的脸。那人打量了一下李贺这才说道:“这位道长,这里离县城上还有十几公里,路上也是没有客栈的,你要是不嫌弃,可以随我去老舍陋室住一晚”
李贺听了精神一震,终于确定这老者说的是中原官话,那赶马的车夫应该不认识字,说的不标准有其形没其意。
李贺赶忙回道:“那就多谢这位员外了”
老者对车夫说道:“小三,让这位道长上来”
车夫听了赶忙应一声,跳到地上对李贺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贺看懂了,赶忙上去,到了车箱,他这才发现里面除了老者还有一人,那人穿着一件圆邻长衫,身上还背着木箱。
李贺在这位面生老者旁边坐下,边放好背包和手中的东西,边再次向刚才那老者感谢道:“多谢这位员外了”
李贺学着古人说话方式,自己怎么都觉得别扭不习惯。
那老者摆了摆手说道:“小事一桩,请问这位道长你是那个道观的,有真号吗?”
“我是方外之人,道号玉虚真人,俗名李元”李贺满嘴胡扯着
他说了一个假道号就是怕这老者调查,因为不可小觑古人聪明,俗话说的好,姜还是老的够辣。
那老者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想来是没听说过。
李贺看着老者没有再和他交流的兴趣,反而和他旁边坐着的另一个老者相谈了起来,他赶紧聚精会神听着,希望能得到更多一点有用的信息,通过他们二个人的交谈,李贺了解到了一点东西。
这马车是从阳谷县城往乡下赶的马车,这老者女儿重病卧床一个多月了,从城里请来一个有名的大夫给看病。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小路旁边树林里偶尔传来乌鸦和猫头鹰古怪的叫声,李贺听了有点毛骨悚然,此时马已经慢了下来,车夫摸黑牵着赶路想快都快不起来,前面伸手不见五指的。
李贺向之前那位交谈过的老者细声询问道:“还有多久到你庒上”
老者爽朗一笑说道:“还有一角茶的时间就到了”
李贺用现代的换算时间估摸着是四十多分钟左右,心里有数了,对老者说道:“我给马儿指一下路,好让他走快点”
李贺其实是想装一下神弄一下鬼,显得自己高深莫测,不能让别人小看了自己,这装神弄鬼的道具就是强光手电。
老者和那位大夫听到了都惊讶的看着他,显然没想明白是怎么给马指路,都好奇的看着。
李贺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拿起了强光手电往外面走去,这说大话谁都会,但能证明一下才能更加增强说服力,他决定给古代的土包子们见识一下现代的高科技产品,强光手电。
李贺按下强光手电的开关,顿时马车前面亮如白昼,车夫看到前面的白光惊骇的往回看,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白光,车夫忍不住惊叫了一声,那马儿也惊惧嘶鸣了起来。
老者和那个大夫看到也吓到站了起来,嘴里同时喃喃道…这这这,一会老者惊叹的说道:“道长,你这是法器啊?”
李贺闻言心里很得意,能震到古代土包子,证明现代科技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的,他不紧不慢回应道:“没错,这是法器”
老者得到了跟自己猜测到一致的回答,高兴的说道:“道长真是神通广大,这样的法器老朽简直闻所未闻,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旁边的大夫也跟着点了点头,显然是赞同老者的说法。
李贺回道:“这不算什么,只是算稀松平常的一个法术”
老者听了暗暗吃惊,赶忙介绍自己道:“老朽我姓谭名讳言光,旁边这位是县城里的名医张不诚”
李贺用做业务员招牌笑容打招道:“谭员外,张大夫”
“见过玉虚真人”谭员外和张大夫连忙回应道
客套了一会,三人已经熟络下来,开始交谈着一些事情,李贺趁机套到了不少话,比如县城县令现在是时文彬,听到这个县令名号和阳谷县县城,他不由的愰然大悟,这不是跟水浒传里面的地名相同吗?看来他是穿到北宋了啊…
有着李贺的强光手电,马车赶路快了不少,四十多分钟的路程用十几分钟就到了,回到谭员外的家门口,他发现这就是一个乡下小地主,门口还是二扇大木门,门顶则是用绿瓦片盖着的顶。
李贺用强光手电扫视一圈周围房屋,发现这谭员外家还算好的,真是没对比就没有伤害啊!除了谭员外家,周围都是低矮的土坯房茅草屋,偶尔出现几间砖块绿瓦房也是稀稀落落的。
谭员外附近的人看到强光手电都赶了过来,越聚越多,人们看着李贺手里的家伙即畏惧又好奇的看着,一些和谭员外相熟的人已经攀谈上了,打听着他的来历。
当听到李贺是真人,七八个脸色腊黄的老头向他靠近,并热情打着招呼,李贺听的懂的一一回应,听不懂的也给了个笑脸。
李贺跟随谭员外迎接的奴婢仆人往里面走去,他发现谭员外家蛮大的,里面是一个大大的纵深院子,院子右边有一个小池塘,左边则是凉亭阁楼假山,后面则是品字形的三排房子。
快来到中间的一座房子,谭员外向李贺告罪了一声道:“玉虚真人,我先带张大夫给女儿看病,你先去大厅坐坐”
“你去吧,我这里不碍事的,给你女儿看病要紧”李贺摆了摆手说着
“春桃给道长带路去大厅,翠儿给道长准备上茶和备一些点心”谭员外颇指气使吩咐道
李贺跟随春桃到大厅,发现里边有了四个人,三个女人和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他坐下打量了一会这个大厅,瞅到没有什么看头的,大厅二张太师椅上面各挂着一幅画,左边的是一幅字,右边一幅竹子图,客椅后面则是几棵盘栽和二个摆着的花瓶,对面客椅也是一样。
李贺打量完客厅,忍不住看了看三个女人,一个在太师椅上坐着,二个在旁边候着,看那候着的二个也不像是女婢应该是妾室。
三个女人里面坐太师椅那个最漂亮,看年龄二八年华,身体丰润,一张鹅蛋脸和再带着的恬静面容看上去煞是好看,另外二个看着才十七十八岁,像还没有成熟的青桔,实在是乏善可陈。
三个女人让李贺打量都不好意思低下了头,但都拿眼偷偷瞧他,感觉这真人如奴婢回报说的相同,他服饰奇怪,面容干净,比白面书生还耐看。
李贺等翠儿放下茶,端起准备润润喉,他刚喝了一口进肚里,当即反胃吐出来,那是一股什么怪味啊?姜和茶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煮出来的味道古怪不己。
“真人,不合你的口味吗?”坐太师椅那个丰润女人问道
李贺听到一个黄鹂一样清脆的声音,他忍不住心神一震,连忙说道:“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喝不习惯这种茶”
“那真是不好意思,怠慢真人了,家里只有这个茶”丰润女人说完就沉默了下来
李贺从背包翻出三瓶饮料,他递过去一瓶冰红茶,边说道:“尝尝我从上面带过来的茶”
李贺说完给她们开好,教她们怎么喝,三个女人闻言,拿来三个新杯子倒满尝了尝,都不由的眼睛一亮,称赞说好喝,甜甜中带涩的。
李贺等了一段时间还没看到谭员外过来,不由的很不耐烦,他掏出手机看下时间,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