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回来,给我和姐姐带了不少新奇的东西,大部分是吃食。我和姐姐都很开心,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要粘着母亲睡。于是晚上的时候,母亲带着我和姐姐睡楼上的卧室,四姨和四姨夫住一间。
我和姐姐睡在母亲的两侧,由于我和姐姐都喜欢抱着东西睡,于是我和姐姐便一左一右的抱着母亲入睡。醒来的时候,我和姐姐的手都是搭在母亲的**上的,母亲也不避讳我们。反而是和我们说,等我们长大了也会发育的。母亲还说自己的**都已经干瘪了,被我和妹妹吸干了。
母亲从来不避讳在我面前谈到妹妹,但却从来不谈论父亲。
毫无意外,母亲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离婚的事情。距离母亲第一次上诉离婚已经差不多两年了,我在今年的秋天也要上小学,户口都还没有上。其实是可以上户口的,但是母亲不想把我的户口上在父亲的家里。
在四姨家呆了两天,母亲就去了法院。奈何法院说要严格遵守分居两年这个规定,差一天都不行,让母亲过段时间再去。母亲只好先回了深圳,母亲说:两年都等了,不在乎多那么几天。
时间一天一天的重复,很快就到了六一。这是学校难得的盛事,老师带着我们排练——采蘑菇的小姑娘。在这一年时间里,三岁时的噩梦仿佛已经离我远去,人也渐渐变得开朗。我十分喜欢和老师同学在一起唱唱跳跳,但是有的小朋友却不乐意了。
依稀记得是一位女生的家长,因为老师指定了一位唱歌好听的女生在前面领唱,那位家长便不乐意了,直说自己家的孩子学习比那个女生好,为什么不能在儿童节的文艺汇演上露脸?老师耐心的和家长解释,家长还是觉得想不通。
在那个唯分数论高低的年代里,在家长的眼中,仿佛学习好便可以其他什么都不用顾及。最后,老师答应把他家的小女孩放在比较前面的位置,那位家长才心有不甘的回去。那时候我们都不理解,这有什么好争的,大家都一样要上台呀。
之后,老师便在课上给我们讲了手表的故事。手表里面有非常多细小的零件,缺少了一个都不能运转,每一个细小的零件都非常重要。这一课,在年轻气盛的时候还没有多大的感受,反而是出来工作后,才逐渐感受到它的珍贵。
六一那天,我们早早的就去到了学校。先在观众席上看了其他班表演的节目,然后在离我们表演还有三个节目的时候,来到候场的教室。老师帮我们简单的画了个妆——除了打上粉粉嫩嫩的腮红还在额头中间点了一个鲜艳无比的红点。由于当天我们都是穿的自己的衣服来的,男生穿自己的衣服,女生穿自己的裙子,所以也不存在换装。
上台表演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四姨和四姨夫都因为要做农活,并没有来参加学校的六一联欢。其实在农村的大部分家长,都不太关心孩子的这些事情,他们只觉得,孩子交到了学校,学校就要全权负责。因此,只有住在学校周边的有空闲的老人,或者带孩子的妇人来看了这场六一联欢。
尽管如此,我还是因为想要表现到最好,所以心中惴惴不安。在台上的每一分钟,我都感觉这个世界仿佛只有我自己在跳舞。等到观众的掌声响起来的时候,又忽而回到了这个世界。下台的时候也是匆匆忙忙,虽然只是在简陋的用桌子搭建起来的舞台上跳舞,但还是在我的记忆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