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壮看来人是陆家村五霸:陆熊、陆狮、陆虎、陆豹、陆狼。
对方杀气十足,形势很是不妙,消瘦的陆大壮连忙挺身而出,将妻儿护在身后,面露疑惑之色,抱拳道:“你们这是要干啥?”
五大三粗的村中五霸,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叉,成半包围之势将他们堵在大门口。
村长陆熊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恶狠狠道:“你没资格跟我说话,让你们当家的老太太出来。”
“村长大人,找老太婆何事?”老太太听到动静,慌忙迎了出来,后面还跟着畏畏缩缩的两个小儿子。
“你有个好孙子,看将本村长的脸揍成啥样了,陪我50两医药费,再将这个兔崽子的腿打断一条,这件事就算完了,否则,以后村里围猎没你家什么事。”
陆熊瞪着陆凡,目露凶光,恨不得立马将他挫骨扬灰,但他是一村之长,做事总要有所顾忌,总不能一上来就砍人。
陆家村周围的山林猛兽时常出没,如果大家不一起狩猎的话极其危险,不让参与狩猎,就是断了别人家的半条生路。
“你说的是这个兔崽子啊,老身已经将他们扫地出门了,这事和我们家无关,要打要杀你们随便,别牵连我们。”
老太太提心吊胆的心终于放下,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是啊,我们刚分了家,这事别与我们无关。”陆凡二叔颤巍巍道。
“竖子,叔叔我早知道你会闯祸,就你这德性,还想考取功名。”陆凡小叔躲在老太太后面轻蔑之意甚浓。
陆凡发现不妙,早早的拿着一把铁锹站在父亲身后冷眼旁观,他虽然是淬体一层,双方赤手空拳打五个大汉没问题,但是都拿着家伙那就不好说了。
他只是比平常人力气大了点,速度反应能力强点,毕竟没有学过武艺。
主要还是担心父母会在战斗中受伤,否则陆某人早早的将他们干趴下了,哪轮到他们在家门口放肆。
“好好好,他是你儿子,陆大壮你怎么说?”陆熊举着大刀在陆大壮眼前晃荡,刀中人影清晰可见。
识相点最好交给本村长随便处置,不然砍你全家三口。
这边动静很大,五霸又是村中的焦点,村民们逐渐聚拢过来。
“我看你们是持强凌弱,没事找事,全村人都知道我家凡儿是个病秧子,走起路来像个软面条,他打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陆大壮面无惧色与陆熊对视。
“别欺人太甚,就算我是残废也能拉你们其中一人垫背。”
陆大壮悲愤至极,刚获得新生,想一家三口过点舒坦的日子咋就这么难!
“哈哈...”陆熊仰天长笑一声,嘴中的扁桃体都跳了出来。
“特么的!老子生平第一次跟别人讲理,你就跟我耍横。”
“兄弟们上,将他们爷俩的腿都给我砍断。”
陆熊大手向前一挥,气势很足,宛如一个打家劫舍的马贼,身后的四兄弟举着家伙上前就要砍人。
本是窃窃私语的村民们,顿时吓的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陆凡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父母身前,手中铁锹在空中一个横扫千军。
“呼——”铲头带起了一股飓风,声如牤牛在叫,声势浩荡。
村中五霸慌忙后退,激起的狂风吹迷了他们的双眼,衣衫沙沙作响。
本来气势很足的五霸,看到这一手,立马如漏气的皮球,虚了。
“本大侠为何打你,你心里没数,需要我当着全村人的面说出来吗?不想颜面扫地,赶紧滚蛋。”
陆凡用铁锹指着陆熊,目光锐利如剑。
他也想说出实情,最好趁机将村长换掉,可是这样会毁掉白柳依的声誉。
五霸严阵以待,紧张兮兮,一时进退两难。
这小子啥时候变这么厉害了,干不过呀,很想退,又觉得没面子。
“有空,小树林约下,别当着全村人的面打打杀杀,吓坏了乡亲们,不好。”陆凡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不想这样僵持下去,于是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
“本村长正有此意,告辞。”说罢,陆熊带着四兄弟大摇大摆走了,一副很嚣张的模样。
陆凡觉得有点好笑,看来村长这家伙很爱惜羽毛,约战时间还没定,就溜了!
呵呵,欺软怕硬。
“儿子,不错,你啥时候变这么厉害了。”陆大壮拍着儿子的肩膀,满脸欣慰。
就凭儿子今日的表现,他陆大壮今后就可以在村里抬起头走路了。
看谁还说自己儿子傻,不中用。
杜氏也满脸笑容,觉得儿子出息了,而后脸色又变得忧心忡忡。
“老陆,我们该去哪里?”
一想到无家可归,杜氏心里就不是滋味,就仿佛那无根的浮萍,任由激流随意摆弄,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要不去龙石镇租房住,也方便儿子求学。”陆大壮挠着头道。
“凡儿,你说呢?”杜氏问。
“你俩一把年纪了,背井离乡肯定不习惯,咱们不如在村里买处庭院住下。”陆凡道。
“那不行,银子要留给你求学用,不用操心爹娘,你出息了我们怎样都好。”杜氏坚决反对。
哎!都怪自己太脆弱,不该流露出伤感的样子。
“是啊,读书最重要,你要是中了举人,爹立马去死都行。”陆大壮没读过书,表达很粗暴。
“爹娘不必操心钱的事情,我小弟可是只寻宝鼠,我只要带它去山里一转悠,咱家的钱就多的花不完。”陆凡指着肩头的正义鼠道。
有小弟真不错,机缘的事情,它以后就是背锅侠了。
“吱吱吱。”钻地鼠用小爪子拍打着胸口,一副我能寻宝,我就是牛比的模样。
白柳依排除众人,莲步轻移来到杜氏面前,行了一个福礼,娇声道:“婶子,你们搬到我家住吧,我一个人住那么大院子,怪害怕的。”
“这个,恐怕不妥吧。”杜氏有些心动,但又觉得不好意思叨扰人家,毕竟非亲非故。
“婶子,你有所不知,每到晚上我到提心吊胆难以入睡,总有好色之徒敲我家的门,幸好我家房门结实也无大碍,不过今天,我家房门被凡小哥踢坏了.....”白柳依附在杜氏耳边窃窃私语道。
“好你个臭小子,这种事你都干得出来。”杜氏话没听完,立即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揪住陆凡的耳朵。
“娘,我干啥了?”陆凡一脸懵逼,随即就想到,这小寡妇不会是说我非礼她,要强行嫁给我吧。
妈呀!长的帅有错吗,
白柳依掩嘴笑弯了小蛮腰,这可怪不得小女子,是你该有此劫。
白柳依再三邀请他们同住,言辞恳切,情理有据,最终以1年1两银子的租金作为筹码,杜氏这才答应下来。
四人各揣着心思向白寡妇家出发,背后传来了不少议论声。
“你们说,白寡妇这是何意,她不会是想嫁给凡小子吧。”
“怎么可能,凡小子可是咱村有名的缺心眼,不可能看上他。”
“陆大壮刚才不是说,凡小子要求学,还要考举人。”
“这话你也信,咱凤凰县多少年没出过举人了,他若能中举母猪都会上树了。”
“我到希望咱们村能出个举人,到时候土地都归到他名下,咱们以后都不用交土地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