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行李上无聊的等着房东,希望租金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今晚就能住进去,虽说大街也睡过,可谁有屋子不睡要睡大街的,还有这一直刮个不停的秋风,夜里很大可能会下雨。
这时听到一阵急促脚步声还带着喘息喊道“谁要租房。”
我立刻站起来:“大哥好,您慢点我是来租房的,能先进去看看吗。”
房东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和汗臭味还有劣质香水的味道。
房东一边掏出钥匙一边热情的道,“当然当然,咱是实在人怎么会干出那种强买强卖的事,小兄弟你尽管看,看完满意了,咱们再往下谈。”听着房门咔咔声,能看出房东用了很大力气才把门拉开。
一股很久没人住过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房东一步跨入,立刻听到他剧烈咳嗽声,这屋里铺满灰尘,没错就是铺满,这已经不能是落满灰尘,更像是有人用灰尘铺满整个房间。房东这大大咧咧的一步重重落地,立刻被灰尘全方位包裹。
等了一会,灰尘稍落,房东止住咳嗽,杨帆才轻手轻脚走进了屋里,这屋子是真不错,南北通透,采光也好,虽满是灰尘也可以看出装饰简洁不失精致,没有奢华和刻意的花哨,很有点中庸的味道,很符合杨帆的品味。
房东对杨帆道:“小兄弟怎样,还满意吧,就这房子两室两厅一卫,这厨房面积也大,家里来个朋友客人,做一桌饭菜也方便,这采光,你绝对找不到比这里还好,还合适的房子了……”
杨帆带着招牌式笑容对房东道:“大哥房子我很满意,你这口才再让您说下去我都以为您是卖房的置业顾问了。”
房东一听杨帆夸他立刻眉梢往上翘了翘,杨帆心想道,好话又不要钱,听者高兴,说者又不累,何乐而不为哪。杨帆看着房东道:“大哥咱们还是出去说吧,我怕一会说话声惊到灰尘飘起来,咱俩啥都不用谈,就剩咳嗽了。”
房东脸一红尴尬道:“哎,我这工作太忙了,也没空来打扫,我那媳妇也早离婚带着儿子走了”杨帆嗤之以鼻,心里暗道,你工作太忙,鬼才信,你的工作就是打麻将吧!懒成这样,是个女人都难跟你过下去,不离婚才怪。
杨帆边走出门边对房东道:“大哥这么忙一定事业有成,不像我还一直漂泊不定,收入不高,就从您广告上全市最低租金来的。”不管怎样先提醒房东,给房东订个基点再往下谈。”
房东看着杨帆那身打扮不禁鄙夷,心中暗道,看这穷酸样,真以为我看上这点租金,要不是城南李神算说,这房子还得有人住进去,把屋子煞气消耗掉,老子早就搬进去住了,还能轮到你个穷酸,老子自己还住着棚户区哪?终于让我等到了你个傻冒。
两人各怀鬼胎,各自打着自己算盘。房东拍着胸脯道:“小兄弟,我站这堂堂七尺男儿,一口唾沫一颗钉,真会说话不算数,做那自食其言的无赖行径。”
”那您看这租金是多少?”杨帆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先说,先探探房东的底,谁先说谁就输了,房东看着杨帆的一身打扮沉思着,还真不敢要太高,把这小子要跑了,这可是等了几年好不容易等来一个不明底细的傻小子。
“小兄弟看穿着也不是有钱人,不管做什么工作都是无私为和谐社会贡献添砖加瓦,就冲这个老哥也不能多要,加上小兄弟一看就跟我有缘特亲切,没准上辈子我们还是亲兄弟,我就直接叫兄弟了,也别带小字更亲切,老哥也不靠这点房租生活,这样每月算你一千五怎样,押金两千,要租最少一年,租金一次付清,省得我来回跑。”
这次可轮到杨帆惊呆了,一千五百元,这价格已经不能算全市最低了,这都低到没边了,就这价格地下室都租不到,杨帆可就忐忑不定了,难道这房东真的看到我亲切,怀疑我是他上辈子的兄弟,这也不可能,这么荒谬的说法谁信谁就是傻子,不会是碰到骗子了吧,难道这人知道这有个长期没人管理的房屋,冒充房东骗钱的。这不是没有可能。
别怪我把人想的太坏,是这社会太复杂,没有心眼的人也跟不上时代潮流,以前夸人是说人老实实在,现在说人老实实在就是骂人傻,人家不跟你翻脸才怪,简直就是侮辱人智商。
再试探试探这房东:“大哥这租金还是有点高。”杨帆这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是无敌了,“另外我就是普通打工的,一向都是没到月底钱就花完了,比月光族还惨,哪能存到钱,您这一次就要交两万,我真没有,要不大哥您再宽限点,我每月月初按时把租金打到您卡上,您看行吗?再说大哥不只你看我亲切,我看您也特别亲切,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您,可就是感觉上辈子就见过您一样,正所谓大善成德,你能够事业有成肯定和您的人品德行善良有关,您说是吧!
这些话说的杨帆一阵反胃,不是为了试探出这人是不是骗子,早就呕吐出来了,打死也不能同意一次性付一年租金,杨帆是真弄不到那么多钱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就是这么现实,杨帆作为资深纯屌丝,朋友少的可怜,能借给自己钱的朋友几乎没有。
房东这脸立刻就绿了,着急道“兄弟咱可得摸着自己良心说话,我开出这条件你能找到第二家房子,再低就跟免费让你住没区别了。”
“不是大哥您听我说完,您这房子得有几年没住人了吧!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房东立刻身体抖了一下,急忙分辨道:“房子在这放着,我也没能耐把房子变消失,我还能骗你,你有什么可让我骗的,我打开门让你进去看过,你要不放心,门还开着你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