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之面无表情地出了门,闻道赶忙迎上去:“乐中,怎么样?”
“留下来吧,和楼下那些人一样。”陆枕之依然没什么表情,伸手搭上闻道的肩膀。
“陆公子,动手啊。”房里云烟的声音传了出来,陆枕之脸色苍白了几分,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朝闻道胸口刺去,顿时鲜血直流,闻道倒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脚下的几块木板还在颤抖。
陆枕之满手的血,还紧紧握着那把滴着血的匕首,脸色阴沉着朝商启明走去。
“陆枕之,你干什么?”胡淘很快反应过来,喊了一声。
陆枕之回头看了胡淘一眼,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
吴三天早就吓傻了,躲在商启明身后。商启明倒是淡定,还从容不迫地过去把闻道扶了起来。
陆枕之步子稳稳当当的朝商启明走去,闻道的脸隐在黑暗里,眼睛倒是出奇的亮。
“陆先生,您冷静一下。”商启明从容不迫的扶着闻道护着吴三天,胡淘站在一旁商启明顾不了那么多,看样子陆枕之没有要伤害胡淘的意思商启明就没有再管。
陆枕之不应声,依然不紧不慢地朝商启明走。
这时候枪响了,胡淘握着枪瑟瑟发抖,因为以前没开过枪就打偏了,射中了陆枕之的肩膀,距离太近,子弹直接穿出前胸,商启明拉着两个人躲了一下,子弹没入他们身后的石墙里。
陆枕之回头,依然朝商启明走去,只是脚步有些虚浮。
“乐中......”闻道喊了一声,陆枕之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陆先生不会是中邪了吧?”吴三天声音在发抖,话音里带着哭腔。
“陆公子,停下吧。奴家为您看看伤口。”云烟的声音飘出来,陆枕之果真听话地停下。
云烟将陆枕之带回房间,脱去陆枕之的衣服露出狰狞的伤口。
“陆公子的皮肤这么好留个疤多难看呀,奴家这就给公子看看。”云烟手在陆枕之背上婆娑,陆枕之只觉得凉,凉到骨子里的体温。
云烟亲吻陆枕之的伤口,伤口竟奇迹般的变得光洁如初。陆枕之捏了个决依旧不动声色,待伤口好了之后才动了手。
“你骗我,你骗我。”云烟大笑,容貌不再温婉,长出了獠牙朝陆枕之扑了过来。
陆枕之嘴里不知道在念什么,云烟的獠牙退了回去,软塌塌地坐在地上。
“齐夫人,您这是何必呢?”陆枕之穿了衣服,缓缓开口。
“你怎么看出来的?”
“齐茗还小,放过她吧。”陆枕之没有理会,拿匕首划开之前和闻道演戏时的伤口,把上了咒的血喂进云烟嘴里,云烟顿时痛苦难耐,陆枕之拿出化魂皿将云烟收进去。
“乐中,你怎么样?”闻道闯进来问。
“我没事,云烟给治好了。”
“陆枕之,这到底怎么回事?”胡淘还在自己开枪伤了人的震惊里。
“云烟是齐昌生的发妻,齐夫人十年前病重,齐昌生把她送到老家休养,从此再没了音讯。没想到在这个镇子修了怪。”
“你杀了我母亲。”齐茗表现的并不像十几岁的女孩儿,镇定得不可思议。